徐涉带着沈季宁站在了刷脸的地方,不等她有所动作,传音筒里响起了张廷牧的声音:“进来吧,久保成美和愈哥都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徐涉侧过脸冲沈季宁笑笑,沈季宁有些紧张地耸耸肩膀,跟着徐涉进去了。
这是沈季宁第一进入东山研究所,之前对于“实验室”这个概念他只能听徐涉和丰臣靖彦说,现在他也可以进入到里面了,这让他有了一种他是“自己人”的愉悦感。
张廷牧在走廊的拐弯处等着他们,拐弯处通向的是实验室的客厅。
徐涉在前面走,沈季宁扭着脑袋打量着这里,丰臣靖彦便不慌不忙地跟在沈季宁身后,前面的廷牧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眼神里带着些不耐烦的样子。
“我说,你们这个实验室里,有没有陈愈能进去,但是久保成美不能进去的地方?”徐涉挨着张廷牧也靠在了墙上。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有陷阱,张廷牧压了压眉头问:“涉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东山研究所,是久保成美的实验实,愈哥也只是暂时占用人家的地方,这里怎么会有久保成美不能进去,反而愈哥能进去的地方?”
“嗯……那我换个说法,陈愈应该有自己的房间吧?除了他的卧室,洗手间之外,他还有没有其它隐私的地方?”徐涉笑笑。
接下来张廷牧的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垂头动着眸子,似是在思考什么。
而,这都不用张廷牧说了,徐涉和丰臣靖彦已经看出来了,这所实验室里是有这样的地方的。
“说吧,你还把我们当成敌人么?”丰臣靖彦和张廷牧开着玩笑。
可是,陈愈之前是有对久保成美说过,也对他张廷牧嘱咐过,说虽说他借用了久保成美的实验实,可久保成美完全尊重陈愈,他自己用的房间久保成美是不去的,哪怕是久保成美有事儿找陈愈也先会和他通个电话。
“你们今天来就是来找这个的?你们有什么目的啊?”张廷牧开始防备徐涉和丰臣靖彦了。
丰臣靖彦也靠在了墙上,他和徐涉左右夹着张廷牧,张廷牧有些紧张了,就听丰臣靖彦冲他笑笑:“廷牧,你在黑风山上时可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跟了表公子一阵子就把我们放在你的对立面儿了?不管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会瞒着你,你也可以告诉久保成美和表公子,你这么吞吞吐吐的,我要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交情了。”
听了丰臣靖彦的话,张廷牧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可他立刻反应过来又道:“可,表公子经常嘱咐我,说涉姐是个喜欢乱来的人,哪怕是为了涉姐的安全,在涉姐吩咐我做事时,我自己要学着动脑子想一想这事儿的后果。”
这小子反应还挺快!
徐涉和丰臣靖彦交换了一个眼神,丰臣靖彦只好道:“这样,我们去哪儿带上你总行了吧?你就当我们是参观这里了;我们本就是找久保成美来的,她不是受伤了么?而且还总要躲着,我们这也是为了帮她,你知道就我们五六个支撑着那么一个破败的相门,我们很忙的,我们只有今天有空。”
“久保把她受伤的事儿都告诉你们了?”张廷牧惊讶了。
“废话,她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为她办事儿?”徐涉斜了张廷牧一眼。
于是,张廷牧再没有话说了,他转了身往里面走,徐涉和丰臣靖彦对视一笑,跟上了张廷牧。
拐过了另一条走廊,张廷牧带着徐涉等人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入口,房间的门上挂着一个日历,日历晃晃荡荡的,徐涉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个日历,见日历后面是一朵雕花,为了和周围形成和谐,它被漆染成了白色。
“就是这儿了,是愈哥用的房间,他平时不让别人进去的,里面可能放了一些大小姐的资料吧,不过久保成美也坦荡,她把这边的识别全设成了只有愈哥一个人可以进去,所以,我只能带着你们到门口。”张廷牧瞄瞄徐涉,又瞄了瞄丰臣靖彦。
徐涉垂着头应了一声,下一秒丰臣靖彦扶了一把张廷牧,张廷牧身子一歪倒在了丰臣靖彦的手边。
“好了,我们进去吧?”丰臣靖彦贼贼地笑。
沈季宁为难地看看昏过去的张廷牧,他轻声道:“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嘛……他醒过来会不会特别生气?”
“那就是后话了。”徐涉一挑眉,她的脸慢慢变化成了陈愈的模样。
门口的扫脸仪器直接让徐涉通过了,丰臣靖彦和沈季宁也立刻跟了上去,而徐涉在进入房间又关上门时,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这……这样都可以?听说那个东西扫描的不光是人脸,还有眼睛,阿涉是连眼睛也变成陈愈的了么?”沈季宁小声问着。
“不是和你说过么?我是返还初种,他……在我眼里只是小虫子堆成的而已。”徐涉笑笑,往前走去。
之前张廷牧说这房间可能也是陈愈用来做实验的,其实不是,这里只是一条走廊,并不是一个房间,走廊很长,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有的地方还有不同形状的雕花,徐涉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等自己在这里走了一段时,沈季宁也反应过来了,他忙小声道:“这里就是第三条通道?通向西山研究所的?”
“不一定,可能那头儿被陈愈堵住了,不过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徐涉又笑笑。
走廊的尽头果然被堵死了,不过这里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