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板还在发呆时,陈愈已经背着药箱进来了,他看看柜台上那件旗袍,瞪了徐涉一眼看向了老板:“老板,这件衣服的钱我付了。”
老板看看陈愈,又看看徐涉,他并不想这几位客人付钱的,他只想留下这位小姐的照片呀,可好像他的愿望要落空了。
从成衣店出来,陈愈只能将徐涉和丰臣靖彦往东湖会的堂口带去了。
这边有人正在等着陈愈,那人一看陈愈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远远望去就让人感觉气质不凡,那人也没敢多问。
陈愈走近了和接自己的人说话:“今天老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接陈愈的人点头哈腰地应着:“挺好的,和昨天一样,就是一大早就叨念着盼着您来呢!”
“我身后的是我弟弟和我妹妹,我先去药房里配药,和他们说完话再去见老夫人。”陈愈解释着。
“哎,小的明白,另外,老大吩咐了,陈大夫这边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对老大说……”那小子也懂事儿,话说到这里便咽下去了。
现在这个世道,说人吃人也快差不多了,这陈大夫虽说有些医术,可看样子也是落魄才流浪到这里的,所以这小子就认为他的“弟弟”和“妹妹”应该是过来投靠他的,可陈大夫这么斯文又拘谨的一个人,哪怕有了难处也会不好意思向他东家开口,于是这小子便又提醒了一句。
“替我谢谢方堂主,你先去老夫人那里,就说我马上过去。”陈愈又道。
“哎,好嘞。”小子说着跑开了。
这边的人全支开了,陈愈才望向了徐涉和丰臣靖彦:“你们过来居然不和我打招呼?想干嘛?以为我在这边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想什么呢?我们就是逛街逛到这里了。”徐涉笑笑。
“逛到这里了?出门不知道带钱?是算着我快到堂口这边来了,故意在那边等着我吧?怎么了?低调久了,想出来挑事情了?”陈愈背着自己的药箱往西边的走廊拐去,后面徐涉和丰臣靖彦立刻跟上了。
丰臣靖彦全程都没想着和陈愈说话,因为有徐涉在呢,他仰着头打量着这个院子,心里时不时感叹一声:“哇,这方堂主挺有钱的呀!而且很有势力的样子!”
徐涉也不管丰臣靖彦,她和陈愈并肩走,又笑着问他:“表哥,西山研究所我们查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所以你不和崔九在那边盯着西山研究所的人,来这边做什么?”陈愈说着,他推开了那删雕花大门,立刻里面扑来了草药的味道。
徐涉用手轻轻在自己面前扇了扇:“你看,我那边的事情我对大姐和你一点都不隐瞒,你们要做什么,是不是也要向我透露一些呀?我怕我和九哥贸然行动,和你们犯冲了。”
“不会的,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事儿吉兰或者久保成美会去告诉你们的。”陈愈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么冷漠做什么?大姐真的要做坏事?”徐涉挑了挑眉毛。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哪个人在你耳边风言风语了?”陈愈又瞄了徐涉一眼。
徐涉便舒了一口长气:“没有人对我风言风语,我们两姐妹互相照料不好么?我就是担心她,想了解一下她要做什么;好吧,大姐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你若是不想告诉我也行,你总得和我说说沈季宁的情况吧?我们根本就是一头儿热嘛,你们对我们都是爱搭不理的。”
“有情况我早过去了,我没关注他不就代表他没事?我也不是不关注他,大概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关注;沈季宁是第一个药人与蛊人的结合体,若不是他摔出内伤来,这个结合体也形不成呢,或许是天意吧,你放心吧,我一直在留意着他呢,我不说话,就代表他近期不会有事。”陈愈一边忙活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边应付着徐涉。
徐涉扭头去看丰臣靖彦,发现他还在打量着这里的房子,她凑近了陈愈些问:“陈畴也在这里?”
“废话,他现在取代了方堂主,成了新堂主,他当然在这里,旧堂主还有好些事情要和他交接呢。”陈愈说着,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
“我能见见他么?啊,我是说,也不是刻意的见,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能见不能见看缘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这边的人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表妹吧?”徐涉靠在门边看着陈愈,脸上带着些戏谑的神色。
“有什么不可以的,有什么事儿也是你保护我,而且你若惹出事端来了,阿藻也会怪你不会怪我,我倒是无所谓喽。”陈愈扁扁嘴,往外面去了。
徐涉抬腿跟上,她拍了拍丰臣靖彦的肩膀道:“靖彦,你四处逛一下,不要被别人发现,一会儿咱们在外面集合。”
“嗯!”丰臣靖彦应了一声,一提身子,往房顶上去了。
徐涉跟着陈愈又穿过了几条长长的走廊,钻过了几个月牙门,陈愈扭头看了徐涉一眼,他轻声道:“前面就是老夫人的屋子。”
徐涉点着头,又跟上了陈愈。
屋子里有一股专属老年人病态的味道,虽说有几个佣人都在轻手轻脚地打扫着,到底是老太太瘫痪久了,这味道都要渗入砖墙大梁了。
里面有男人轻轻的说话声,陈愈往前走,门边的一个绑着麻花辫儿的姑娘立刻给他挑了帘子。
“陈大夫来了?快屋里坐!”是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徐涉跟在陈愈身后还被挡着视线,等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