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再看花嫂,心里大吃一惊,她现在虽然红肿着眼睛,可是看起来比当初年轻太多,脸色红红白白的,早没了在官牙初见时,那老瘦的样子,
她的前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此时涨红着脸,挡着花嫂不让开,云乔想起来了,这个就是花嫂现在的丈夫吧,
花嫂去年又走了一步,对方也是庄里人,因为太穷,一直都没娶亲,来庄子后,人给介绍了好多大姑娘,他都没看上,就看上了爽利的花嫂,
对她的三个孩子好得不得了,白叔请示了云乔,给他们办了喜事,
这会他挡在娘子前,气愤的看着那人,可是因为嘴笨,竟然还不上话,而花嫂的三个孩子也没办法开怼,毕竟对方是他们的长辈,
看形已经说了有一会了,花嫂又羞又气,此时早没了往的泼辣,云乔对后的白婶小声嘱咐了几句,只见她抬头就挤了进去,
“你哪的,啊,问你呢,哪里人,跑我们庄子来撒野了,云强来,婶问你,这人是你谁?”
“我不认识,婶,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个小兔崽子,连祖宗你都忘了哈,我是你大伯,你敢说不认识我?”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既然是他大伯,我来问你,他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会流落在外呢?”
白婶现在嘴巴利索得很,这管理层做久了,就是不一样啊,云乔津津有味的看着她跟人斗嘴,想当年在东山坳,老宅一来人,白婶就慌了,根本不敢露面,
“你是哪根葱那瓣蒜,我跟这j)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哈,当然有我的事了,你抬起你那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敢撒野,这花嫂子是我们庄子上的人,还能由得你欺负,”
“她拐带我们李家子孙,是我们族里偷跑的婆娘,是你们的人又怎么样,老子要叫她蹲大牢,”
“哟,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大呀,坐牢?你可别着急,这官老爷马上就到,一会儿你细细的说,看看最后谁坐牢?”白婶心说,看那个官老爷敢抓我们庄子的人,底气不要太足!
那男人愣了下,自己还没报官呀,要是能要些银子,可比报官强,看着他们的样子,以后还能常来要呢,
云乔看他的表,也猜到了此人的打算,这是抓到了钱庄咋地,不过这梦做的有些太短了,等下看看他的梦醒时分吧,
云强脸上全是悲愤,弟妹都小,尤其是妹妹早忘了以前的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刚埋了爹,他就要先卖了娘,后卖了自己兄妹,简直是狼一样的人,还敢自称大伯?
他这会一点不慌,早看见了王爷和王妃也在呢,就听白婶的口气,今天自己一家吃不了亏,
花嫂却没看到主子在,她听了那人话也是害怕的不行,当初是她带着儿女偷跑的,这要是被抓回去,自己倒也罢了,可是儿女怎么办呢?
难道还是逃脱不了被卖的下场吗?她越想越怕,全颤抖着,看她这个样子,她的相公不乐意了,
“花娘,你怕什么?咱们现在是谁的人,心里没一点数吗?”
这个男人声音很小,云乔听到点了下头,脑筋很清楚嘛,就算是逃跑的又怎样?虽然这个时代宗族有很大的权利,可是能盖得过王权吗?
花嫂听了相公的话,心里是茅塞顿开,刚好一仰脸看到了云乔,这下子眼泪又冒了出来,就跟见着亲娘一般,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她家相公直接误会了,以为她还没想明白,直接扶住她说,
“她早不是你们家的媳妇了,现在是我的娘子,想欺负她,看看我答应不,阿强,你带着弟妹陪着你娘,我来会会这人,”
花嫂的事他都知道,当初出嫁前就跟他说的清楚,对这个所谓大伯,他早就想收拾了,
“大坤,别脏了自己的手,他不是要报官吗?你白叔已经使人去报了,估摸着马上就到,等官老爷来了,替你家娘子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我记得要是没错,家里还有小强三兄妹的财产呢,他们亲爹也留的有钱财呢,”
哇,这是白婶吗?云乔都要给她鼓掌了,不光条理清楚,还记得乘胜追击,说的没错,人家爹留下的财产凭什么便宜了这黑了心的人,
到了这时候,那男人心里有点打鼓了,这j)人是找到了靠山啊,可是他又一想,官老爷来了又怎样,妇人是在家逃出来的,就算是再嫁人,也得自己族里同意,
走到哪理都在自己这边,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里索也不要钱了,心里还琢磨着,这四人弄回去,能卖个多少,看那丫头长了不少,白白胖胖的,哈哈,最少能卖个十两,
白婶看着他不屑的表,心里也诧异,这还真有不怕死的啊,进庄子前没看匾吗?庄子大门上那块匾,字都是金的,
因为是当今皇上所书,一般人家敢用这颜色吗?可惜,人家只管盯着侄子了,真是没看到呀,
正在这时,一阵小跑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跟老白寒暄上了,
“白爷呀,这谁吃了老虎胆了,敢上您这儿找事,这是不想要命了?”
“看您说的,我这里可是奉公守法的,从来也不干仗势欺人的事,来来,您好好问问,那人跟着我们庄上的一个小子,
非说人家是逃出来的,一会要银子,一会又要抓回去,这人啊,是我们主子买回来的,你先问问清楚吧,”
来的是庄子所在地的镇长,带着两个镇公所的亭长,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