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婶也是在气头上秃噜了嘴,她当年是动过心,可随着云昊卸职,便立马改了主意,而且这点心思也从没说过,
那时候听大嫂想结这门亲,还使劲拦过,听着姣姣的质问,还真是一句都回不上,
李琦被气的够呛,可是想到李瑜的处境,到底没再发火,可也实在待不下去了,对着姣姣千万拜托,跟娘告辞回了家,
回到云府是越想越气,躲在房里哭了起来,相公当年是风光,可他辞官入学后,京城的贵族圈就完全把他踢出去了,
没有家世、没有官职,就算是英雄,以后能不能当官还两说呢,一个征战沙场的泥腿子,就算进了国子监还能考中进士啊,满满都是嘲讽,
只有自己跟娘一眼便相中了,二婶当初说了多少风凉话,现在却说是二妹让的,眼红也不是这么个红法,那个时候谁也不知云家的家底,更不知道相公的才学跟武学一样出色,
正呜咽着,云昊突然走了进来,刚才听梅花说,李琦在娘家受了气,心里纳罕,丈母娘怎会让娘子受气呢,进来一看,果然在哭,
“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不是娘吧,”
“当然不是娘?就是几句闲话,不说啦,好没意思的,”
“什么话?还让你哭上了,多大人了,一会闺女回来看见,还不得吓着,”他说着,拿帕子替李琦擦了眼泪,一边温言细语的哄着,
二婶的话,李琦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只好指着别的理由,含糊的混了过去,不过,相公这么一哄,让她心里的气一下子顺了,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就算是受点诽谤那又如何?眼红也只能眼红着,等到一双儿女回来,因为几天未见,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剩下一点难过都烟消云散了,
云昊却没让这件事过去,娘子自打成亲,不论是爷奶无理取闹,还是自己出远门不在家,她还从未如此哭过,总是把家打理的妥妥当当,服侍自己的娘亲更是尽责,
既然是云家妇,可不能由着别人欺负,他笃定,丈母娘疼她还不够呢,那个大大咧咧的弟妹,更不可能了,一向是怕着娘子的,
看来就是那个二婶吧,仗着女儿是皇妃,以前可没少给丈母娘惹气,
他悄悄叫了梅花到外书房,仔细询问,梅花本来也是气的不行,此时见姑爷问,便口无遮拦的说了个底儿掉,云昊一听,愣在了那里,敢情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呢,
他回想再三,啥时候跟他家二闺女有关系了,也就是跟他家二爷做过同袍,可从没提及儿女之事呀,
怪不得娘子能哭成这样,这也太欺负人了,隔天,他找了个借口,将英王府二爷约了出来,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总之,从那天开始,二婶便没再去府里找英王妃了,姣姣高兴的给李琦捎了信,好让她也放下心来,
很久之后,她才从别人的口里知道了这件事,相公在她心里是更加的高大了,当然这是后话,
云乔自从嫂子回府,便回到了空间,埋头学习阵法,学的越多,才发觉以前的浅薄,
当初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就是阵法大师了,现在掌握的越多,越是觉得不够,这里面真是奥妙无穷啊,
她渐渐的沉迷了进去,小元终于不乐意了,爹是见不着,娘虽然能看见,可是眼神都不给一个,他们还记得有儿子吗?
平常虽有人陪,可是自己又不是个孤儿,小家伙转着眼珠子,暂时抓不到爹,那就是娘了,来吧,总要有人承受小元的怒火吧!
云乔做梦都没想到,她被自己两岁多的儿子给算计了,还是很彻底的那种,
小元还小,虽然修为不错,法术却没系统的练习,跟着阿离杂七杂八的学着,尤其对一门幻术感兴趣,
这个云乔也曾学过,可惜却没这方面的天赋,说也奇怪,小元学这个非常聪明,绝对是个好苗子,
阿离知道后,心里喜的不行,也不管他才多大,有空就抓着教上一些,学了这么久,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今天他打算将本事用到了娘的身上,
云乔正在专心的算着,阵法很多地方要用到计算,对于学过高数的云乔不算难,可是再不难也得仔细的算了,突然,她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好像是小元啊,
云乔扔下了笔,四处找着,眼前一幕让她心胆俱裂,小元,竟然被一个大汉抓着脖颈,
两只小细腿还在乱蹬着,这一刻她竟然忘了这里是哪,这可是自己的地盘耶,直接一个暴起,扑了过去,敢动我儿子,得让你后悔生到这世上,
待云乔扑到,只听得咚的一声,额头被撞,随后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她定睛一看,前面是一棵大树,旁边大笑的可不就是自己那儿子,
虽然头撞得也不怎么疼,也知道被戏弄了,小元学习幻术她是知道的,没想到逼真到这个地步,一时气的扬手就打,
那小子哪里能让她打到,一边跑,一边控诉,谁让爹娘都不理他,话说的云乔心里也是一软,她停下了步子,跟儿子道着歉,
“好吧,今天娘就原谅你了,以后可不许这么捉弄人,刚才娘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乖,今天不看书了,陪我儿子玩儿,怎么样,娘好吧,”
小元这时眼圈红了,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抽噎着道了歉,毕竟才两岁多,云乔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想想前世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那个不是天天粘着父母呢,
娘俩在山上玩了一下午,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