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此是天意啊,这位看来颇具慧根,若是能答应不用阵法害人,我愿将杨门秘诀悉数相授,只要除了那恶贼就行,”哪里来的那么多天意,凡事有因才有果啊,
云乔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收拾那个道士也在计划之中,既然还有这个添头,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在此地学习是不妥的,她想了一下,跟那人商量,
“我相公是东唐的端王,你要是愿意可以随我们去王府居住,也好替你疗伤,再说,此地也不能久留,”
那人一听此话,脸上便是一凝,有些迟疑的问到,“你们是皇帝的啥人,真的跟那厮不是一伙的?这阵法你们怎么会破呢?”还真是后知后觉,现在才想起破阵的事,
“阵法也不是杨门一家会吧,我对此也多有涉猎,不过,杨门另外那几个阵,确实高明,我破不了,
至于我们是皇帝的谁,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这么说吧,我们也不喜欢害你的人,算是共同的敌人,”
杨木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也叹了气,不管怎样,人家还替自己疗伤呢,能从这里逃出就行,不管去哪里都好,
“我愿意,能有一饭之恩,再替我报了仇,我便将所学全部传授,绝不留私,”经过了这次大劫,他也想的通透了,
他们没从大门出去,杨木的双目已经瞎了,既然看不见,云乔索性从空间回到了王府,这才是神不知鬼不觉,那道士发现杨木失踪了,竟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云乔所学的阵法,来自**处的一本册子,虽然掌握的阵法都很高明,可是她的基础还是差了,不过是照着册子做罢了,对于原理却是不懂,
这次跟着杨木算是补上了基础一课,她也替这个阵法师傅治好了眼睛和双腿,不能帮他延寿,可是治疗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杨家当年都去了上界,只留下了我的曾祖,因为全家只有他没有灵根,他学会了家传的大部分阵法,后来传到了我,我们几代都不太在意俗务,偌大的家产都花没了,
不过,祖宗的教诲我们三代都没忘记,那就是不能让外界知道,我们是阵法杨门,严守这个秘密,一来可以避免怀璧之罪,二来也怕堕了杨门的威名,
我们家也不知为何,人丁是越来越少,到了我这辈,已经没了生育能力,这也是我一直未婚的原因,”
老者诉述着自己这些秘闻,一点没有扭捏的意思,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所以见到那观主,以为他是个忠厚之人,也不想祖宗的技法由我灭绝,就下决心传了他,谁知道是我太天真了,忠厚只不过是他的伪装啊,”
“你想将阵法传下去,并没什么错,可是没给自己留后路,才是最大的悲哀,人心难测啊,”
杨木沉默了,端王妃说的不错,当时自己应该留上几手,起码能自保才是,可是那时候,心里将他当儿子看待了,谁知道利益可以让人变为魔鬼,
“他给皇帝的金丹是有毒的,你也知道吧,”云乔也猜测到钟道士要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杨木听到这话就是一个哆嗦,他点头叹息,
“是的,我当初警告他,这种金丹能使人丧命啊,他的野心不只是升官发财,还有着更大的企图,”
更大的?那就是皇位喽,云乔心里微哂,一个道士,就算是制住了皇帝,难道就能顺利掌握了国家?他真的以为这些将军、大臣都是吃素的?可见利欲熏心到了何种地步,
那杨木见云乔听了并不在意,知道这王爷夫妇不是常人,也不再说这些杂事了,专心为她讲解阵法,云乔经此奇遇,将以前缺失的一课都补上了,收获可谓巨大,
按云乔的想法,早点动手除了那厮,可是明睿却不同意,他不愿让娘子冒险,那人身上不光有阵法,还有威力巨大的符,一定得等到好的时机再出手,堪比元婴的符可不是闹着玩的,
至于自己的爹,既然啥当都上,赶着要吃毒,作为儿子,也没有办法啊,
这边云乔认真的学习,阿赤他们也不再大意,自从杨木失踪后,这人是要多谨慎就有多谨慎,基本除了皇宫哪里都不再去了,
明睿也将这些告诉了太子,他已经强势回归了朝堂,这点皇帝也无可奈何,毕竟太子的势力早已壮大,
这天,他找了明睿,“父皇的脸色越发的红润了,脾气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以前很有城府,凡事不露声色,现在成了炮仗,一点就着,天天在朝堂骂人,
今天那道士也上了大殿,父皇要封他为国师,不过,被大部分臣子给否决了,他发了一通脾气才回去,明天还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封国师啊,理由呢,总不能明着说他会炼金丹吧,那可是见不得人的,”
“他说那道士有大智慧,不信的话可以展现给大家看,我估计,是让他当众布阵吧,”
明睿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娘子,云乔一拍巴掌,笑着说,这可是个好机会,可以当众撕破他的脸皮,让你爹得到教训,
“他身上那个符呢?要是狗急跳墙了怎么办,我不许你去冒险,”
“放心吧,杨师傅教了我一个反阵,我琢磨了一段时间,跟以前的一个困阵结合,可以直接将那厮困住,他的符只会对自己起作用,只要他敢用,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云乔手上不愿意沾血,可要是那人心存不轨,炸了自己就不关她的事了,
明睿一听,心里是大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