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城无意与达拉然产生冲突,毕竟双方的友谊曾经持续数百年,就算是在两次兽人战争与天灾军团入侵的过程中多次有所分歧,也只能说双方都有错误,谁都很难说自己是单纯的受害者。”
凯尔萨斯望着卡德加和吉安娜两位大法师,虽然说出来的话是想缓和双方的紧张,但语气里却十分冷漠。
吉安娜能感觉到凯尔萨斯的怒火,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时常以人民的名义犯下冲动错误的王子了,尽管此时他仍然以奎尔萨拉斯的利益为首,但无论是话语还是行为都更像他的父亲,当然,除了没有那么保守和封闭。
“我希望与卡塞恩单独谈一谈,关于银色盟约和刺客的问题,在这个小广场上什么都谈不成。”
卡塞恩转过头来说:“让肯瑞托六人议会派一个人过来,我们将商谈伊利达雷参与调查刺杀**的事,卡德加,你之前说自己决定不了,我理解,因为你自从外域回来后还没有真正进入达拉然的领导核心。”
“是……”卡德加不得不承认,自从离开达拉然参加联盟远征军进入德拉诺,离开艾泽拉斯二十年的他已经很难完全参与达拉然的事务了。
吉安娜神色复杂地看了凯尔萨斯一眼,似乎是想让他稍微劝阻一下卡塞恩,不要让他轻易答应卡塞恩想要让伊利达雷的军队进入达拉然的事。但凯尔萨斯的漠然让她明白,要么太阳王早已经将旁边的伊利达雷之主看得远比他曾经领导过的达拉然还重要,要么就是伊利达雷的力量已经让他不得不事事顺从卡塞恩的意思。
“我明白了。”吉安娜最终说道:“我会去与罗宁讨论这件事。”
凯尔萨斯轻轻点头,然后与卡塞恩一起进入牧羊人之门,这两个强大的血精灵此时掌控着整个奎尔萨拉斯,站在泉水坛旁的卡德加看着他们的背影,已经感觉自己无法像以前那样与卡塞恩闲聊了。
他还有些怀念那段日子,与一个恶魔猎手和一个暗影祭司深入安其拉,与兽人旧部落的遗民,上古之神的仆从作战。
尽管冒着生命危险,尽管随时可能葬身沙海,但那种久违的冒险的感觉,只有几十年前与安度因·洛萨,还有放下权杖拿起战锤的洛丹伦人梅尔拉斯·图拉杨同行的时候才有类似的感觉。
而如今洛萨已死,图拉杨不知所踪,卡塞恩又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感到有些失落。
“我们回去吧,卡德加大师。”吉安娜侧头看了看这边若有所思的蓝袍法师,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奇怪地问:“您怎么了?”
“没什么。”卡德加握紧了手中完整的守护者之杖,说:“您先回去吧,女士,我需要在这里等一段时间,我要跟卡塞恩聊聊。”
“他……已经变得有些难以接触了。”吉安娜不自觉地叹气,然后说:“在诺森德的时候我还记得他不是这个样子,这才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他似乎变得不那么自信了,尽管手段更为强硬,但非常害怕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法力炸弹威胁不了他,也同样威胁不了他的未婚妻,在银月城的一众魔导师面前,就算是法力炸弹真正爆炸了,伤害也肯定很有限。银色盟约的那些精灵叛徒对于如日中天的日怒军团,伊利达雷乃至正在形成的整个精灵帝国来说只是一个笑话。”
“以他的实力,我觉得他不应该在那座圣殿里发那样的火,他表现的很不冷静。”
“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女士。”卡德加点点头说:“这也是我为什么想留下来的理由,我想问问他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那我回去通知罗宁这件事。蓓恩,站到我身边来。”
吉安娜将泛着淡白色荧光的法杖插在地上,身旁的女暗夜精灵护卫靠得近了一些。
“罗宁肯定会大发雷霆,他一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让他发火吧,倾泻一下负面的情绪。”卡德加撩开被吉安娜的传送魔法吹起的灰色长发,说:“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不是我们或者是他能够掌控或改变的,发发脾气比埋在心里要好得多。”
长者步道上,一众日怒卫士正护卫着卡塞恩和凯尔萨斯两人向着逐日者王庭的方向而去。
“你提到法力炸弹。”凯尔萨斯说:“上次我下令制造那种东西的时候,伊利丹·怒风还是我的上司。”
“这也是为什么事情如此奇怪的原因,凯尔。”卡塞恩转过头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制造那种武器?连达拉然都不行,为什么银色盟约的精灵可以,并且还能利用伪装把能量这么强大的东西带进奎尔萨拉斯,你别忘了,连班蒂诺雷尔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凯.00k尔萨斯对此很同意:“一定是法力高超的法师才能做到这一点,单凭那些半吊子秘法刺客是做不到的。”
“你有什么备选吗?”卡塞恩问。
“说实在的,卡塞恩,这个答案没有什么可选的。”凯尔萨斯苦笑道:“我只能想到一个人,艾萨斯·夺日者。”
“艾萨斯?”卡塞恩不解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做得这些事?”
凯尔萨斯解释道:“你还记得在寒冰皇冠,一个逐日者家族的女法师夺走我们的家传宝剑,费罗米隆的事吗?”
“当然记得。”
“那个法师用一个魔法包裹偷窃宝剑,那个包裹正是艾萨斯的所有物。”太阳王的神情渐渐出现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