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能跟你走,因为她现在是我的人!”留卿仿佛被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西岫岩身边并且都对她关怀莫名的人弄得失去了往日的风度,脱口而出自己心中早已酝酿的话,却令西岫岩感到彻骨的寒意,从内而外。
“你。。。一定要如此吗?”西岫岩哽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冷声面向着留卿的方向,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却能想象到那多情的眸子里淡漠的神色。
眼看着她痛楚外露的模样,留卿心下一颤,她还是误会了,经过了欺骗和胁迫,她如何能够不误会呢!再看周围人的神色,他已无法在解释什么,只能继续冷下心肠道“你自己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吧,虽然你身边有靠山了,但。。。”
“放心,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的!”西岫岩同样冷声道,令周围的众人更加迷惑,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有什么暧昧的事情。
“我不能跟你走!”这句话却是冲着王舒说的,本来她白嫩的脸色已经变得透明,几乎看出皮肤下面的血管。
看着她妥协,留卿暗中稍稍松了口气,就算她不愿,也只能跟着自己了吧,但他的心还没彻底放下,就听王舒哀叹了一声道“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走,那我只好迁就你,跟你们一起上路!”
“什么!”这句话从不同人的口中发出,留卿只觉气闷莫名,之前有个白泽赶也赶不走,打又打不过,现在又来了一个,那他们当什么了?善堂吗?
“不行!”他还没说话,釜薪帮中的一个弟子便开口拒绝,他也是留卿的心腹之一。只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大师兄恐怕对此事并不乐意。
“你们走你们的,我在后面跟着就好了!这么大的路,你们总不能不让别人走吧!”王舒显得很是豁达,被拒绝了也不恼,已他的头脑恐怕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只是装作不懂,厚着脸皮跟随,他既然已经放下了那么多,就必须抓住他想要的。
“你。。。”釜薪帮的弟子被他噎的无言以对,只能求助的看向留卿。
却听白泽在一旁道“秀。你认识他?他要跟着我们你愿意吗?你若不愿,我就赶他走,赶不走也可以用别的办法让他不跟着我们!”
“我。。。”西岫岩罕见的犹豫了起来。她此刻竟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次受伤难道也将自己的决绝一同抹去了吗!
“席嫣,凭我在尼雅和大成的人脉,你该清楚,我若想跟着你们。你就根本阻止不了我。”王舒见她犹豫,忙加了一句。
西岫岩只是不愿再跟他牵涉太多也不愿让他卷进未知的路途上危险中,但也明白他说的是实情,
“好,你就跟着吧!我们走吧!”西岫岩轻声说出了一句后,竟牵着白泽向前走去。仿佛她才是那个领路的人。
白泽见她同意了,也不再反对,沉默的任由西岫岩扶着它向前走去。只是在经过王舒身边的时候冷眼一瞥,好像警告他不要有任何的其他心思,否则它第一个不会饶了他。
留卿等一众人虽然不愿这突然冒出来的人跟着他们一起,但正如王舒所言,他们无法阻止他在后面尾随。只能听之任之,若论起武功。他们自是不怕这个商人,但若论各道的势力,恐怕还不得不俱上几分。
奇怪的队伍中又加入了一个男子,不过正因为王舒的存在,令他们在尼雅国内的路途变得更加通畅,到处都有熟人打通关节,打尖住店皆有人照料,当然,这份格外的偏爱只是对着西岫岩的,其他人就只能继续之前野外露营般的生活。
在王舒加入他们的第一日,尼雅的一个稍显繁华的镇上,王舒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请来当地最有名的大夫来帮西岫岩诊治,她的皮外伤都上了最好的伤药,就算不看,有个十来天也就痊愈,只是失明这一项却不容易,连续几天来来去去不少大夫竟无一人能够说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失明。
最后,王舒只能暂且放弃,只想着赶快回到大成再帮她请名医,一次再一次的失望,西岫岩有时候能够听到他自己暗自低语“若是东方家还在就好了,‘灵医鬼手’不负盛名,唉!可惜,江湖之大,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西岫岩也只是听着,并不答话,她自是了解其中的隐情,为何东方家会突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她只是奇怪,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太隐秘的事情,若有心派人悉心打听还是能找到其中东方家嫡传弟子的下落,怎么他竟像是束手无策!他经商数载,不是说人脉无数吗!找个把人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我们分开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其实,她已经发现他的不同,来时,他身边掌柜伙计数十,就算是遇到风暴之后葬身于戈壁内,也是偶然,可是如今,他孑然一身,没有伙计,就如同普通人一样,这一路的照料怕也是余威仍在,但已经不同。
“你太聪明了,都不能容人有任何的秘密!”王舒儒雅的笑了笑,黝黑而英俊的脸上毫不在意。“我净身出户了,什么家当伙计一概没有了,从此,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不过,你可别因此而想甩开我,我的朋友熟人还在,找你们这一队人轻而易举!”怕她反悔一般,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西岫岩略微扬声道。
“因为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没钱了,救不了那么多人,只能散了家当,不要再让人惦记着想要将我劫走!”王舒依然笑着道,却突然凑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