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偶然发现的两个中原人来到尼雅西城的难民集中地,却恰巧躲藏在那两人想要埋伏的地方,于是只能躲在他们发现不了的角落,却听那长街之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至,一道耀眼的光芒先照亮了他们视线所及的长街,久违的光芒不仅令西岫岩眼前感到一阵刺痛,更令她前面本来还在埋伏的二人同时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二人心中大骇,不知是何情况,凭借本能向后跃去,却不想发出了极为轻微的声音,好像脚踩在了瓦片上的清脆之声,虽然不大,但在这死寂的夜色里还是足以令外面的那人听到。
当然那瓦片并不是那两人偶然踩到的,他们埋伏之前的准备极是充分,就拿这个断墙来说,下面的杂物障碍都被清理干净,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而西岫岩却在猜到那人是谁的时候来不及离开,却也无法坐视不理,既然已经来了,就再最后帮他一次,不管他的身份到底是谁,这也是最后一次,她自己也不知这到底是第几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没空再理会其它,西岫岩顺手就从旁边的地面上捡到几个趁手的瓦片,准备应急的时候当做暗器,却在刚刚那个瞬间觉得可以提醒外面的人,便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被踩到。
“谁!”外面提着灯笼漫步而来的人似乎极为恐惧一般喝道,嗓子因为紧张而不知该如何发声,听起来颇有些古怪。
再看发出声音的两人也呆在当场,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清理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瓦片,若是任务因此而失败,那他们的下场。。。不言自明!二人一时间恐惧的无法做出反应,直到那声尖利的乌鸦叫声再次传来。二人同时往脸上罩了一块黑纱,一跃而起,这是攻击的声音,或许这一击还有将功补过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西岫岩面前的两人同时从断墙之后冲出,向着灯光所发出的地方发动攻击,几乎是同一时刻,不同角落中有黑衣人不断出现,向着长街之上的光源处奔袭。
西岫岩依然静立不动,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心中暗暗判断大概对方的人数和实力,不过就在她刚要移动身子的时候,外面似乎传来不太对劲的声音。她一直以为的一面倒的态势好像没有出现,毕竟那来人只有一个人,不管是不是王舒,听刚刚的脚步声武功也不会太高,她此刻在埋伏的人出现的差不多的时候出手。敌明我暗确实是个绝佳的时机,可是现在来看,刚刚出现的人里并不都是要抓人的,还有保护的一方,现在双方交手,令原本无声的地方变得吵杂起来。
不断有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西岫岩悄悄隐藏着身形向外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刚才还是一片漆黑的长街上亮起了火把,看样子是早有人将火把插在不起眼的屋子墙壁上。然后在动手之时才点起,目的就是要对方在黑暗中待久不适应这突然而至的光芒,手忙脚乱之时方便他们保护那人撤离。可是,他们却低估了对方的水平,开始确实双目无法视物。但几乎是一个晃神的功夫就恢复如常,定睛之后更加猛烈的攻了上来。
两群人。一攻一守,斗在一处,很明显,即便是不懂武功谋略的人亦能看出,守护的一方太过薄弱,人员似乎是临时凑来的,武功平平而且相互配合没有默契,短时间时依靠光芒的投机还可以撑住,若时间一长怕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而反观这些埋伏之人,颇为有序,进攻防守之间似乎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西岫岩脑中一闪而过,她没有来得及抓住,不过也确实没有时间再去细想,之间战圈中间,一个人在四周的重重包围之下,依然笑意盈盈,平时便有几分英俊的五官此刻被那些你死我活的争斗映衬下更加显得从容不迫,而气质非凡。
此人西岫岩不算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相处两天西岫岩此时才发现她并没有对他一丝一毫的了解,初见之时的生硬,风暴之内的狼狈,劫匪之前的胆怯和现在的悠然自得哪个才是这人的真正面目!王舒却不知他的表现已经落在西岫岩愈加怀疑的眼里。
“拿下他,回去重重有赏!”打斗的人中有一个高声叫道,手中的剑直指被未在中间的王舒。
“是!”周围黑衣人同声应道,手中的攻势愈盛,一时间,王舒身边保护之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他身前的保护圈也在渐渐缩小,但他脸上却未见一丝惧意。
“保护当家!”另一边的人同样大喝,变换位置,组成了一个铁桶阵型,将王舒围得滴水不漏,却可惜,这种阵型对于每个人的功力要求极高,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便是全军覆没。
他们的铁桶阵没有撑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摇摇欲坠,被黑衣人步步紧逼到七零八落,而王舒自然而然的暴露在那些人的面前。
相比于手下的慌张失措和后悔担忧,他们的当家王舒就显得更加淡然和沉稳,“别怕,他们要的是我,不会对我做什么伤害之举,你们退下吧,他们对你们可不会手软!”
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一众黑衣人道“我跟你们走就是,放他们离开如何?”
“我们主上只要你,其他人跟我们无关!要活命的就赶紧离开!”看似是黑衣人的领头大声喝道。
“当家的,我们不会扔下您一个人的,他们前来劫人就是没安好心,如何能让您跟他们走!小的们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会退缩半步!”距离王舒最近的一人一边抵挡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