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等王龙说完,马亮上去就是一巴掌,回道:“我tm不知道,我也不想听你解释。
“野火”,你别自作聪明了,你的出现,已经很明显,是想提醒南边的共党,这里有埋伏。
要不然,这些共党会仓惶逃窜?你还装什么装?还想说什么污蔑的话?”
睚眦必报的马亮,还依稀记得,自己刚来上海站的时候,是怎么被王龙给打了脑壳,怎么当众被他羞辱的。
“你……找死!”
王龙怒不可赦地望着马亮。
突然,旁边的梅姑开口道:“王处长,你就别装了吧?恐怕,找死的是你自己。
若不是站长,一直摁着我们,想等到今天,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我们电讯处,早就率先将你抓回去审讯了。”
怒容满面的王龙,缓缓把头扭向了梅姑,耐人寻味地问道:“梅处长,咱们之间……可没什么过节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共党?你若能说的我心服口服,我愿意让你,亲手送往军事法庭。”
“好!”
梅姑喝了一声彩,开口问道:“海威特斯附近,静西街71号,是不是你租下的出租屋?”
“没错!”
“既然王处长亲口承认了,那我想问问,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王龙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抓到了一名共党,有几名心腹一直在看守,怎么了?”
“哦?既然抓到了共党,为什么不向站长汇报?”
王龙撇了一眼赵涛,据实交代道:“因为我查到了,“何清清”就是女共党“小草”,你觉得,在没有确定“野火”是谁之前,我会向“小草”的丈夫汇报吗?”
“那你为什么不向副站长汇报?凭你们两个的关系,难道,你怀疑副站长也是“野火”?”
梅姑犀利的语言,让王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总不能说是为了贪功吧?
“呃……这……”
看到王龙答不出来,梅姑笑了笑,继续问道:“那好,我再问你,既然你抓到了共党,你为什么要给共党发报?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抓共党,还是帮共党租个房子,保护起来传递消息呢?”
“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在出租屋里发过报了?有人可以给我作证。
再说,就你们电讯处的侦测设备,站里哪个人不知道?目标区域能差十万八千里。”
梅姑看着嘴硬的王龙,接着又说道:“好吧,即便我们第一次的监测装备差,可是,我们第二次,花了大价钱,买了进口的息信采集设备,专门铺设在第一次拦截的区域,结果……王处长你猜怎么着?
呵呵,我们又拦截到一个信号,已经精确到你们所在的那栋楼。
这次,刚刚好,当我们的抓捕小组赶到的时候,你刚好进去三分钟,三分钟后,发报正式开始,请问,这是巧合吗?”
王龙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声,他赶忙闭起眼睛,来缓解眩晕的状态。
心想,“如果梅姑的话是真的,就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一切,毕竟,仪器不会撒谎。
可是,是谁发的报呢?难道是熊大福他们?在自己进入屋内之后,偷偷躲在房间发报?还是自己的心腹呢?”
王龙的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沉声说道:“梅处长,屋里还有很多人,这件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但我暂时不知道是谁。
所以,你这个单纯的怀疑,我认同,但不足以把全部矛头都指向我,我觉得你,还有待继续深入查证。”
“不用了!”
梅姑一摆手,说道,今天,我就能证明,你……百分之百就是“野火!”
“百分之百?你tm放屁?”
王龙再也忍不住,要对这个中年女人爆脏口。
梅姑对他根本不予理会,继续讲道:“汤宝平从下火车那一刻起,他所有的行为,24小时被我们监控。
我想,王处长,这个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脸色苍白的王龙,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任由梅姑喋喋不休的叙述。
看着默不作声的王龙,梅姑继续讲道:“交易时间,站长故意修改为二月十九日,而彭松岩却第一时间通知你为“218”,我相信,这个数字你不会忘了吧?”
王龙一愣:“彭松岩?是彭松岩给我打的电话?圈套,这是个圈套!”
“好吧,咱们姑且认定是个圈套。
可是第二次,彭松岩报出了自己的代号,自称是“崔友胜”。
你当时并没有反驳,并且是他告知你,请你务必在十一点,赶往据点,“白”可能被涛盯上,请火速更换据点。
交易时间,二月十八日凌晨三点半;交易地点,上海城外六十里地的陈家小树林;二月十八日,小草会亲自前往。
这些信息,你不会不熟悉吧王处长?”
王龙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红着眼,发疯似的大喊,“这就是陷害,你们这几个共党,是想联手置我于死地。”
赵涛突然插嘴道:“崔友胜?吹又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嗯,吹又生,和你这个接头人“野火”,还是满搭的嘛。”
梅姑拍了拍王龙的肩膀,安慰道:
“王处长啊,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接到了“崔友胜”的电话,按照他的要求,火速赶到了你的出租屋内,让你的联络员“白”,或者是你自己,亲自和你们的组织发报。
十分抱歉,王处长,我们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