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轻叹口气,沮丧的放下手中书信,燕玲玲不解。
从信中内容分析并没有对她不利消息,无非就是某某人一如既往的诋毁,某某人觉得燕国大势已去。
诸如此类的话以往常有,为何今天秦玉表现得却异常落寞呢?
“师姐你有所不知,我对这个国家是有感情的。毕竟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怎可能轻易被人抹灭。”
“现如今表面上看双方偃旗息鼓,可谁都知道叛军在积蓄力量,以图发动雷霆一击。可那些朝中官员,不仅不知道反省,反而一如既往的勾心斗角争名夺利。”
“怎叫人不痛心?这好比温水煮青蛙,外面世界早已天翻地覆,他们却还活在梦里,真是可笑至极!”
难怪秦玉会感到痛心疾首,现在的她心里格外矛盾。
没有消息就是对她最好的消息,可这样下去无疑是慢性自杀,改变不了多少结局。
若是有了消息又担心自己从此背井离乡,种种负面情绪冲击下,令她显得颇为颓废。
燕玲玲上前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既然你选择相信石林,就要对他有信心,我们还是开始尽快展开工作吧!”
秦玉抬起头,艰难的点了点。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将燕玲玲安排在自己身边。
既要能随时随地伴其左右,还能不显得那么突兀,思来想去给她定位为侍卫队长。
作为堂堂皇室成员又是国之栋梁,身边配备一位侍卫合情合理,同是女性,容易降低人们的戒心。
确认完近期讯息,两人稍稍跃出城东别院,大摇大摆出现在市区内的繁华街道。
秦玉如今并不住在皇宫,已入灵界的她身份特殊,有些像朝堂上的大臣,平日里更多的是同他们一起上朝。
燕国现任皇帝绝非明主,说是昏君也谈不上,用一个词形容:慵君。
执政多年,能力一般的特点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主见极易被他人言语干扰,这对一国之君来说简直致命。
内战初期叛军实力还很羸弱,有些大臣早早发现苗头不对,上书请求朝廷派兵镇压,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到是也出兵了,但在一些自以为是的朝臣劝说下,认为区区毛贼不足为惧,建议只需派些地方部队即可。
原订计划就这样被生生更改,错时了最佳良机,待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时。
最早谏言的大臣不仅没有得到重用,反而因为危言耸听和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处以流放之罪,而那些个溜须拍马则稳坐diào yú tái,不得不说燕国能沦落今天这般,是他咎由自取所为。
当得知国家危在旦夕秦玉匆忙返回时,事态早已急转直下。帝**团全线转攻为守,对方气焰嚣张,坐拥半壁江山遥遥相望。
即便这样此刻仍有一战之力,只要应对得当还是有收复失地可能。
但就在这节骨眼上,老皇帝耳根软的毛病又犯了。
有人建议趁叛军立足未稳,集中优势兵力攻其薄弱,利用小股部队袭扰敌人乱其视线,抽出一部分兵力围点打援。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有大胆一面,也有铤而走险一面。
抽调兵力之多恐将造成后方空虚,一旦敌人不计较一城一池得失,而是选择绕过前军直插后方,那么首府势必岌岌可危。
这样考虑也算人之常情,既如此那就干脆取消算了,可老皇帝那时被骂昏庸无能脸上无光,内心里还是赞成军部的出兵方案,可又觉得他人言之有理。
犹犹豫豫下,由原来的派兵二十万大军,改为了五万……
五万人放出去能干什么?其结果就是被人分而食之,五万精兵强将孤立无援陷入重重包围,本就不多的兵力再一次削弱。
听着秦玉滔滔不绝的述说,既是发泄心中不满也是对自己父亲的无奈。
人老犯糊涂这话一点不假,年轻时候就算耳根子软但多少有些主见,老了之后顾虑甚多,前怕狼后怕虎,导致错误一犯再犯,好端端的国家成了如今这般。
燕玲玲边听边想,如果换成石林,恐怕和此人正好相反,刚愎自用他绝对能豁出命放手一搏,按他的话说:仗都打到那个份上了,不换家还等什么?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秦玉在城里的住处。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以为身为皇女又是灵族一份子,本该是深宅大院,走近一瞧才发现。
小的可怜,独门独院到是不假,推门进入迎面就是面不大的影壁墙,绕过之后院内一切一眼尽收眼底。
除了正对主屋,外加东西厢房别无他室,或许还有杂物间之类的,可就算如此也太寒掺了吧?
或许是看出了燕玲玲所想,秦玉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是不是差了点,认为同我身份不符?”
“其实本身我对世俗界的东西就不看重,加之朝廷内的层层阻碍,干脆挑个小点地方躲清净。”
“院子不大其实到也温馨,难得的有种家的感觉。”
正说着从屋内陆续走出数人,有男有女,估计是听到谈话出来的。
见到来人秦玉开心的笑了,一把拉住燕玲玲的手一一为她介绍。
………………
石林告别李雅已有月余,自己也已踏上燕国的国土,所到之处满目疮痍。战火的痕迹是那么明显,许多大城市内几乎空无一人,别说商家了,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想找个打探消息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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