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何事需要我们父子俩单独交谈?说实话咱们已经很久没像这样说话了!”
“什么事?”
正常的问话等来的不是正常表情,许玉仿佛一头恶犬,满面狰狞,言语中露出讥讽之意。
他的表现大相径庭,完全出乎了自己意料。对待父亲没有一点尊敬,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孩子。
“你……你怎么了?”
想伸手过去抚摸他的额头,等来的却是一根绳索。别看许蒿已经50岁上下,当兵多年打下的底子,让许玉认为自己并没有多少胜算,这招出其不意才是最佳选择。
“嗖嗖嗖”显然为了应对今天局面,私底下练习已不是一天两天,就在许蒿愣神之际,三两下手脚被捆。
见过牧民拴羊吗?就是那么迅速。
一把被摁在地上的许蒿还在挣扎,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孩子会干出这种事来。
“玉儿,你疯了吗?我是你爹啊!”
“哼,我没疯,疯的是你们。”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父亲,这一刻紧张和后怕一股脑涌上心头,冷汗连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刚才若是不成功今后会怎样?好在没有如果。
稍微缓了口气,试图令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在动手之际,心脏跳的简直要冲破胸腔,砰砰声音听的异常清晰。
毕竟是自己父亲,选择了这一步注定此生会反目成仇,在孤独道路上再也无法回头。这不仅需要莫大勇气,更需要骇人魄力,lún_lǐ道德的枷锁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儿时的回忆、父亲温暖的手掌,都无法比拟权利带来的冲击,每每想到那该死的石林他都狠的咬牙切齿。
“堂堂统领数国黑道势力的总瓢把子,竟然畏惧一个石林,甘愿让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你愿意我可不愿意。那都是我们一手一脚打下来的,现在不允许今后一样不会允许。”
“你……”这会许蒿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居然藏着如此重的野心,多年跟在身边他完全没有察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心中不停质问自己,许玉缘何变成这般模样。不行!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以前,必须阻止他。
许蒿同李刚的想法是一致地。他们清楚三叔那些人的实力,别看自己统领多地,说白了如同空中楼阁,真正归顺他的寥寥无几,暗地里鬼知道那帮人安插了多少手下在身边。
许玉还小无法通过现象看本质,儿子犯浑他这个当爹的不能糊涂。
“住手,别轻举妄动。你不知道其中厉害关系,这样下去会把所有人都害死的!二十年的精心布置,不光只有你爹这一根线,他们……”
“呜!”从动手那一刻,许玉就没有回头路了。为了不扰乱自己军心,干脆堵住了许蒿的嘴。
见许蒿满脸的悲愤,许玉也是眼含热泪,略带哭腔说道:“父亲!我知道你怪我……孩儿也没打算求得你的原谅,如果我能顺利夺得权柄除掉石林,今后任凭你发落,如果不能……就请为我收尸吧!”说完不再回头,眼中闪着泪花出了房间,外面早已有手下等候。
故意大声喊道:“严加看管,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一日三餐派专人递送不可怠慢。”
“是!头领!”
“砰!”门关上的那一刻,许蒿心都在滴血,忍不住心中大喊:完了!全完了!
不仅是他还有那帮兄弟都完了。自己孩子造反当大人的岂有不管之理,最后同那些人反目成仇时,不用问就知道自己站那边,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亲生骨肉赴死的。
简直就是在逼自己同信使对着干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好端端的局面如何走了歪路?
不用问许玉敢绑自己这个亲身父亲,老李肯定早就遭遇不测,从临走时他那毅然决然的眼神可以看出,估计心中做好了一切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小小年纪和谁学的这般狠厉?
“呜呜呜!”
试图挣扎起来的许蒿白费力气,也不知道许玉用什么东西捆绑自己,越挣扎越结实,根本不可能挣脱开,一会功夫手腕开始红肿。
这下真的全完了!
有这想法的不光许蒿,还有那帮在外面等待的弟兄。就在许玉动手之际,尾随进来的大批亲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捆了其余人,这会正一个个被押往地牢。
“混账,你们想造反不成,我是你老子!”诸如此类话一路上听的人耳朵都生茧了,可有什么用呢?哐当一声,所有人一起被关进了小黑屋。
“喂,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们竟然被那群小兔崽子给算计了。”回答他的只能是声叹息。
“哎……三哥接受现实吧……比起这个,以后面对的才更为恐怖。”
“以后?”
顿了顿说话那人勉强吐出两个字,“信使”
还记得当年他们刚从岛上出来时一头雾水,是那个信使给了一张地图,告诉几人去往何处?
等到了那里一看,满满的武器兵刃还有在旁等候的手下,这便是他们刚起家的班底。
如今当初那帮人,早已被安排在了各个重要岗位,二十余年下来,人员组成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每次摧城拔寨虽不用他们亲自前去,可根据回来人报告,动手并不是他们,自己只是去接收到底是谁不得而知。
这才是他们真正担心地!
牢房外原来的老虎厅,许玉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头把交椅。年仅20岁的他可以说意气风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