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生死存亡之际,又被独自关在潮湿闷热的山洞内,来自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如果身旁有个同伴或许还能分担下,但是面对这好似苍天一般的声音,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住蛊惑的。
击败一个人的最佳时机,就是在他最脆弱时候趁虚而入。石林用的就是这种方法,趁你病,要你命!
“孩子,想出去吗?想报仇吗?想让沾满你亲人鲜血的刽子手付出生命的代价吗?如果你想,就吃下它!如果你有决心,就吃下它!如果你还怀有强烈的执念,就吃下它!”
“咕噜噜!”说罢,一颗红黑色的药丸不知从什么地方滚了过来,那人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心灵防线彻底被击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嚎啕大哭,口中喃喃自语,那声音让远在黑暗深处的看守听起来就像是临死前的哀鸣。
诸如此类情景他们见的太多了,任你是多么强壮的硬汉,面对死亡尤其是一步步接近的那每分每秒,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住那种折磨的。
“切!又一个崩溃的!”这是他们在听到哭声后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石林眼看着陌生人吞下了药丸,双眼开始泛红,然后是头部再到躯干,最后整个人红彤彤一片。
暴起的肌肉生生撑破了身上宽松的衣服,绳索咬紧肌肉的勒痕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仰天发出一声怒吼,这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愤怒,异常高亢的声调,已经在人类声音极限边缘疯狂试探。
“切!又一个崩溃的!”话音刚落,黑暗中红光一闪而过,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那名看守身后,喽啰只是感觉山洞内一阵狂风扫过,随即视线陷入一片模糊。
一道血柱顺着他的脖颈切口喷涌而出,狂暴化的陌生人受到鲜血的刺激更加疯狂。如果刚才心中被一团复仇怒火所支配,那么现在就是生物的本能在驱使他杀戮。
“啊!!!!”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整个巢穴,无限放大的声音直接传到还在大厅内商讨如何解决犯人的十三盗匪耳中。
“什么声音?官兵打进来了?”这是他们的第一印象,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怎么只有一种声音,如果有人进攻手下会报告的。
“去!问问怎么回事?是谁在洞内大呼小叫?”
这帮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依然颐指气使的询问发生何事?
很快就有手下领命前去,可是那道隐没在黑暗中的大门,就好像一只吞噬生命的血盆大口,接连去了几批人都是有去无回,大厅内的人数已不足十人,同时空气中开始弥漫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老七!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对于血气一向敏感的他们,不可能分不清这种味道,再加之接连数人没有复命,几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快,敲钟!”这是一种他们特有的警钟,摆放在山洞内的各个紧要位置,一旦有重大事情发生使劲敲响即可。
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狂暴化的陌生人已经杀的全身浴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石林的这种药丸,不仅能引发人体潜能,同时阻断了大脑的痛觉神经。就算你手脚断裂在药力时间内,都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这就是它的恐怖之处,从服下那一刻起,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台杀戮机器。
万众帮十三盗匪一共1450人,除去十三位话事人外,还有大小不一的头目,今天在巢**的一共8位。大厅内的老四、老七还有老九,寻防的老五、老六,休息中的老八、老十、老二,外出的则是其余人。
仅凭一个人肯定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杀死,就在陌生人大闹鹰巢的时候,石林趁乱摸到喽啰们休息地方,对着那些大张着嘴,打着震天呼噜的嘴巴就是一枚药丸。
没有最开始的引导效果差了些,不过这帮人意志力极其薄弱。不出一会儿便纷纷捂着脖子开始满地打滚,通红的颈部显示他们正承受巨大压力。有些承受不住的,脖子部位越胀越大,到最后血液流通不畅直接生生爆开了血管,鲜血顺着眼耳口鼻如泉涌般一股股流出,而那些经受住压力的人则逐渐开始狂暴化,药丸彻底释放出隐藏在他们心中蛰伏已久的魔兽,yù_wàng如滔天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啊!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金钱,女人全部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一个个歇斯底里双目通红的狂化盗匪冲出了居住区,分不清敌我的他们,眼中只有yù_wàng和贪婪,挡在他们身前的人都是敌人,下场只有死!
“喂!小三,你们是不是疯了?这里是金库。谁允许你们来的!”
“唰!”没有废话,干脆利落的一刀,直接结果了挡道之人,那人到死也没搞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
“钱,我的钱。都是我的,谁挡着我就是要抢我的钱!”
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用手疯狂往衣服内聚敛财物,而这只是整个山洞内的冰山一角,鬼知道石林喂食了多少人。在将洞内杀戮一空后,他们开始冲击外面看守的兄弟。所有人彻底乱成了一团,前一分钟还是自己的兄弟,转瞬间就被人捅了刀子。
此时的盗匪巢穴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乱”!彻底大乱,狂暴化的陌生人无疑是这些人战斗力最高的,一路杀敌无数,最后来到了议事厅。
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