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情平日里也很难发生。”特鲁组织了下语言坦然说道。
“毕竟被继承人去世,家族中总是还有一些老人,一些其他身处高位的掌权人。”
“如果他们发现继承人行事反常、脾性大变,还是会起疑心的。”
“他们也肯定会上报教堂、上报贵族议会的。”
“灵魂搜身之下,一切的秘密都会荡然无存,所有的阴暗都会昭示人间。”
听到特鲁这样说,陆庭安有些尴尬,因为他也是一个顶替之人。
但陆庭安对面的特鲁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但在四年前,在那种乱局情况下谁还管得了这个。”
“在血缘检测通过后,证明了‘惠蒂尔’是前任贾尔斯家族家主的亲儿子就行了。”
“众所周知,贾尔斯家族家主只有一个嫡子和一个私生子,而那个私生子‘不幸’地是死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么能通过血缘检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惠蒂尔了。”
“就算是‘惠蒂尔’当时行事异常,别人也以为是由于父亲去世导致的。不会往更深层想。”
“是哦,谁又能想得到。”陆庭安默默叹息。
“这血屠,真是布得一手好局。”特鲁神色复杂地感叹道。
“先是投资贾尔斯家族中人厌鬼泣的沃什。”
“然后在惠蒂尔欲杀沃什之时,让其金蝉脱壳,暂避锋芒。”
“在四年多以前,趁着‘以太紊乱’北境各地自顾不暇时掀起了‘血色之乱’。”
“然后借机干掉了贾尔斯家族的老家主和惠蒂尔以及其他的一些贾尔斯位居高位的老人。”
“再然后扶持沃什上位。最终完成了他的设想。”
“对了,说起血屠,他去哪了?艾伦你布局那么好竟然没抓到。”特鲁感叹了几秒又想起这个非常重要的事。
“是的。”说到这里陆庭安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遗憾。
“他毕竟是一个半只脚踏入中位的三阶强者。”
“一时不察,被他骗了过去。”
“那有找到什么线索吗?比如说他往哪边跑。”特鲁有些情急地追问道。
陆庭安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烦闷像酸水一样涌上喉头:“我们找了,但发现痕迹断在湖边。”
“特鲁叔叔,你也知道,湖心城堡四面环水。”
“虽然易守难攻,但别人想跑也很容易跑。”
见状,特鲁也只好安慰道:“不过也没事,毕竟我们的目标都已完成。”
“更何况血屠半条命都已经残了。”
“他身体弱得估计连稍微猛点的药都吃不了。”
“更何况还要被不知多少人追杀。”
“他能活得下来都算他命大。”
“说不定,他就死在哪个角落,连收尸的人都没。”
陆庭安听见特鲁的安慰,他强打精神,勉强地笑了笑:“那就借特鲁叔叔的吉言了。”
“对了,血屠那枚暗子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呀?”特鲁又搭腔问道,显然他对于他不在温莎市发生的事非常感兴趣。
“暗子?特鲁叔叔,你说的是血屠安插在温莎市贵族议会那个侍从吗?”陆庭安沉眉思考忖量了一下。
“是的。“特鲁点头确认道。
陆庭安想了想,才对着特鲁说道道:“那枚暗子是十多年前血屠就安插在贵族议会的了。”
“就是他发现了有才华但又深受贾尔斯家族迫害的沃什。”
“然后通过他,沃什见到了血屠。”
“在沃什交了投名状后,血屠也就给沃什提供大量的资源和修炼的功法。”
“在血屠不遗余力地帮助下,沃什最终成为骑士,也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而那个暗子也就一直充当血屠和沃什联通的桥梁。直到前几日事发。”
“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血屠在议会中安插的那枚暗子的?”特鲁又转念问道。
陆庭安听到特鲁的疑问,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回答道:“那名侍从是肯德拉发现的。”
“肯德拉在‘惠蒂尔’砍下加西亚手臂的时说出的那一番话的后就对其身份起了疑心。”
“暗中观察下,他发现‘惠蒂尔’总是在贵族议会开完会总是往右边的一个偏僻走廊中走。”
“探查后他发现‘惠蒂尔’总是将一些纸条递给那个侍从,而那个侍从行礼时也会夹带着其他动作。”
“窥探了很多次,肯德拉心里自然就明白他的家主到底是谁。”
“当然,如果血手团和惠蒂尔他们赢了,肯德拉自然会把这件事烂在心里。安心地享受胜利者的一切。”
“但他失败了。”特鲁这样感叹道。
“是啊,但他失败了。”陆庭安也这样慨叹道
“对了,特鲁叔叔,我还听说是那些大势力、大家族中都会为了保护家族中的嫡系子弟。都会为其准备一盏魂灯,随时了解家族子弟的安危。”陆庭安想到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有关防止冒名顶替的手段这样问道。
“是的,是会准备这种事物。”特鲁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颔首
“那想必这次特鲁叔叔回去也点燃自己的魂灯了吧?”陆庭安用诙谐的语气问道。
“我?点燃?”听见自己的乖侄儿这么说,特鲁不禁笑出声来。
“你太抬举我,也太高估整个克莱夫家族了。”
“整个克莱夫家族也就只有我家老头子一人能有资格拥有一盏魂灯。”
“毕竟一盏魂灯的价格都快抵得上一个以太熔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