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千万别任性,还是回到座位上吧!”乔侠面无表情地说。
秦驭雨一看是颢王身边的人,憋屈感再次涌上心头,理也不理乔侠,抬脚便要跨出门槛。
乔侠一个箭步,再次拦住秦驭雨:“肖管家已经认出秦姑娘,为防不测,秦姑娘还是先回去吧!”乔侠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秦驭雨看向门外,不想那肖长旺也正瞧往这边。秦驭雨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之乔侠的警告,秦驭雨便觉着那肖长旺的眼里布满了杀机。打个激灵后,秦驭雨扭头对陆喻说:“我回去也行,你得陪在我旁边!”秦驭雨实在心烦意乱,想找个软柿子捏捏消遣。
陆喻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眼见秦驭雨和陆喻一前一后从屏风后走了回来,颢王失落的心才算是得到些许慰藉。
秦驭雨没有回自己的位子,而是径直来到季潇牧等几个少爷的席上,一下坐到本该是陆喻的位子上。紧跟过来的陆喻,只得命下人再给自己添张椅子。
只是,椅子拿来放在秦驭雨身边,陆喻刚要坐下时,却被姜?抢了个先。“我可应承过表姑娘,不得让你靠近她!”姜?得意地对陆喻说。
陆喻本想退让求和平,但是,一扭头,却看到秦驭雨另一边坐的是季潇牧。知道撵谁都行就是不能撵季潇牧,陆喻便回头跟姜?讨价还价:“二两,卖这个位子给我!”
姜?眼珠子转了转后,便笑着摇了摇头。
“一口价,十两!”陆喻这回可是大出血了。
“哎哟,铁公鸡都肯拔毛了,你还不让开!”季潇牧笑着命令姜?。
姜?没办法,只好悻悻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秦驭雨本想斥责姜?见利忘义,可是,偶一瞥,却看到季明婉正酸溜溜地看着自己和陆喻,便闭上嘴不再言语。为了把对季清婉的妒忌发泄在季明婉身上,秦驭雨还主动给陆喻夹了一筷子菜。
孰不知,秦驭雨此举气着的人,除了季明婉,还有端坐上席表面跟季老太爷和肖郡王聊得火热,其实却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这边动静的颢王。
这傻妮子,不会是看上陆喻那呆瓜了吧?颢王心乱如麻,脸上却不能有半点显露,因而眼神会显得比平日焦灼。
那乔侠,最擅长扑捉主子的眼神变化,一看之下便明了其中奥秘。为了替主子解烦忧,乔侠自作主张,不动声色地移到秦驭雨他们这桌的墙边。趁大家都去注意肖郡王夫妇给季老太爷敬酒的时候,乔侠忽然弹了一颗黄豆出去,目的是让陆喻牙痛难耐,自动离席。即便不离席,也叫陆喻没机会跟秦驭雨打情骂俏。
却不料,乔侠这边刚出手,那秦驭雨立马感觉到了不妥,想也不想,袖中的银盒子一抖,便不着痕迹地朝乔侠这边射出一根银针。乔侠虽然武功盖世,但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虽及时扔掉了黄豆,但还是被秦驭雨的银针射中了。而且,还是被射中了笑穴!
“哈哈哈……”乔侠莫名地爆发出疯狂的大笑声。
大堂之上,人人骇然。
颢王和肖郡王的护卫,立马飞奔而入,护作自的主子,严阵以待。
那乔侠极力运功,自行逼出银针,方才恢复正常。
“小人罪该万死u才防备过于紧张走叉了气,动着了笑穴,扫了诸位的兴致,小人不敢求原谅,恳请颢王严加责罚!”乔侠一下跪倒在地,自责求罚。
“既然是不小心,颢王当然不会责罚于你,我说得对吗,颢王?”肖郡王自作主张地说道。
颢王心里虽然气恼肖郡王的公然越俎代庖,但脸上却依然笑意盎然:“既然肖郡王如此说了,本王又怎会再做责罚呢?乔侠,你出去吧,别再扰了各位的兴致!”
乔侠低头躬身,迅速退了出去。那些突然而入的侍卫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活该!想攻击我替你家主子未过门的媳妇报仇,门都没有!”秦驭雨幸灾乐祸地想。她那脑筋在不该转弯的时候转了弯,便步步都歪曲事实。最要命的是,她自己浑然不觉,还自得其乐,逼得颢王近乎疯掉。
这蠢女人,竟然为了一个傻小子而攻击乔侠,是不是已经用情很深了?颢王沮丧到了极点,却偏要在席上强作欢颜,心里那个苦呀,简直就是吃了黄连想啃了个黄瓜解苦,却偏巧拿到了苦瓜。
更让颢王郁闷的是,秦驭雨开始有意无意对陆喻释放灿烂的笑容。而这个笑容,简直让颢王觉得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人偷窥般心急。
有个人比颢王更急,那个人自然便是对陆喻一往情深的季明婉。她的定力本就不能跟颢王相提并论,再加上她的保护神郡主今日坐到上席,而她的主心骨季清婉又被秦驭雨给迷走了。这季明婉眼见秦驭雨变本加厉地跟陆喻亲热,哪还能忍气吞声?便借去给肖郡王夫妇敬酒回来之际,故意绕道过来,说要给大哥季潇牧也敬上一杯,祝他的腿伤早日康复。
秦驭雨明知是来者不善,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从银盒子里抽了根银针滑倒手心紧握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季明婉,借口要跟哥哥豪爽些,故意拿了个挺大的碗装酒,却在酒被抬起时,故意失手,朝身边秦驭雨的头上淋去。
早有防备的秦驭雨哪会让季明婉得逞?突然抬手挡开季明婉的酒不说,秦驭雨还趁机用银针扎了季明婉的手臂一下。季明婉端酒的那只手一下就抽搐起来,酒碗立刻向后飞去。
“哎哟!”
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