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来这里当守卫,岂不是低就了,你怎么会愿意?”秦驭雨很好奇。
“秀言重了!能被季老太爷派遣来守卫‘乐云轩’,是小人的福分。通常,守卫都是护院总统领安排的,这次可是季老太爷亲自指定的!”那人满脸都是喜气洋洋,显然还沉浸在被季老太爷赏识的兴奋中。
“那就恭喜你了!”秦驭雨说完,抬脚跨进了大门。忽然,她又折返身,询问那人的名字。
“小人名叫阿福!”
阿福?!秦驭雨的眉头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初到“乐云轩”的那夜,自己曾经碰见过的那个神秘护院也说他叫阿福!
“季府叫阿福的护院,有几个?”秦驭雨不动声色地问。
“回秀,整个季府,就小人一个叫阿福!”阿福奇怪地看着秦驭雨,想问她为何这么问,却不敢轻易造次。
秦驭雨没再说什么,只是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阿福。她确定,这个阿福,跟那个阿福,肯定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眼前的这个阿福,孔武有力,心无城府,而那个阿福,动作明显矫健,答话时也是深思熟虑的。
之后,秦驭雨进了大门,并随手把门关得紧紧的。她快步跑过九曲桥,先去了娘的房间,却照例是空无一人。
“我娘呢?”秦驭雨问紧跟着她的疏叶。
“回秀,姑秀到‘常绿园’去了!”疏叶乖巧地回答着。
“你确定?你亲眼看见的?”秦驭雨忽地就紧张起来。
疏叶不知道秦驭雨为何突然这么神经紧张,跟着也不安起来,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秦驭雨,胆战心惊地回答道:“秀,姑秀除了睡觉,总是不离老夫人半步的,这季府谁都知道的事,疏叶虽没亲眼看到,但是……”
“好了,信你了!”秦驭雨也自觉太过草木皆兵,抱歉地对疏叶笑笑。如果那个假阿福是专门来暗杀她们母女的,怕是早都动手了。秦驭雨这么一想,倒是轻松了不少。可是,那人为什么要鬼鬼祟祟,还要故意隐瞒身份呢?秦驭雨再想,又纳闷起来。
“喜叶见过表秀!”忽然,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奴婢奉三夫人的命令,前来伺候秀。”
人看上去羸弱无力的,没想到说起话来倒还中气十足,秦驭雨看着喜叶,丝丝的奇异感觉冒了上来。“三夫人是怎么交待你的?”秦驭雨不相信,那都修炼成人精了的三夫人,会突然心血来潮关心起她这个被季家人嫌弃的野孩子来。
“回表秀,三夫人交待了,喜叶过来,是专门听候表秀使唤的,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表秀,替表秀分忧!”喜叶虽然低着头,但是声音一点都不紧张,倒是满喜庆的,似乎是到“乐云轩”来逛灯会的。
哈,看来,自己还真是让老爷子费心,派个守卫盯着不够,还要弄个贴身丫鬟随时跟着。一下子得到如此隆重的“关爱”,秦驭雨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时,有丫头来禀报,说是老夫人想见秦驭雨。
秦驭雨还以为,老太爷安排下人监督自己不够,还连老夫人也动用上了。毕竟,“肌肤之亲”这种丑闻,由女人来解决,更为合适些。
估摸着是要被狠狠教训的秦驭雨,一路上,心里都在暗暗盘算着,要如何替自己解围。可是,当她被老夫人跟前时,却有些傻眼了:整个房间,除了季府的夫人姨娘们,居然连秀们也在,另外还有几个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外面来的夫人,而女人们的旁边,竟然还坐了三五个年轻的公子。看这些公子的衣着,显然都是非富即贵,只是,他们的眼神,却没有他们的衣着来得高贵,总是有意无意地瞟着对面的秀们。
秦驭雨的到来,并未引起任何的关注,跟老夫人匆匆行了礼后,她就乖乖地站到母亲季月影的身后,冷眼旁观着。
几番话听下来,秦驭雨方才弄明白,这些个外来的夫人,夫君不是做大官的就是做大生意的,今日带了各自的公子来,不过是以唠家常为名的相亲!
秦驭雨一弄懂局面,立马就没了兴趣。除了情窦未开外,也是真心看不上那几个公子,就连作弄他们的心思也没有半分。因此,堂上众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她却偷偷地退后几步,想要不着痕迹地溜掉。却不想,这倒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瓶架子,弄得“哗啦”一声巨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说,还因为打碎了老夫人心爱的彩瓷花瓶险些气晕老夫人。
“哎哟,季府还有这么灵气的秀呀,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一个夫人用惊为天人般的语气叫嚷起来。
“她就是……我的外孙女!”老夫人有些尴尬地说。
那些夫人们,显然都是听说过季家女儿被掳走,十六年后带着个私生女投奔娘家的事,因而听了老夫人的话,全都心照不宣地笑笑,没有继续追问。
“驭雨,你过来,让夫人们好生瞧瞧!”老夫人竟然伸手招呼秦驭雨过去。
秦驭雨有些受宠若惊,看了看母亲,后者正用眼神暗示她听外祖母的话。于是,秦驭雨就迈着十分淑女的碎步走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一把抓住秦驭雨的手,生怕她会逃跑似的,然后,老夫人看着几个外来的夫人,语重心长地说:“我这外孙女,自小没有长在季府,吃了不少的苦头,我跟她外祖父,都是百般心疼的,因而也打算对她特别关照些,除了比其他姐妹都丰厚的嫁妆,我和她外祖父还打算在她嫁人后,想办法辅助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