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喻表哥,不知唤妹妹来,有何指教?”季明婉动作虽然还算有礼,但她的眼神却暴露了她贪婪的心思:巴不得一口吞下陆喻!
“此地说话不便,明婉妹妹请随我来!”秦驭雨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季明婉见到陆喻来找自己,还道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激动得哪里还有辨别能力?更不要说秦驭雨源自父亲的高超易容术。
秦驭雨把季明婉带到披霞园那处假山亭中,却什么都不说地站在那儿。因为,她很清楚,待会儿,会有几个专门请来的看客,她要算计好时间,别让看客们错过好戏。虽然,这些看客是因为疏叶“故意说漏嘴”,想要来看秦驭雨跟季明婉掐架的。
“说呀?怎么叫了人来,却一句话也不说?”季明婉开始发急,还当陆喻是要来跟自己决绝,顿感心慌意乱。再看陆喻只留个后背给自己,继续沉默着。季明婉便不顾一切冲过去,紧紧抱住陆喻。
秦驭雨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季明婉竟然为爱疯狂到这般不顾礼仪廉耻的地步!明明知道这是交通要道,竟然敢这么主动地扑在一个男人背上!
但秦驭雨却不能随便动,只能任由季明婉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环腰抱住。
终于,秦驭雨听到了预料中的惊呼声,这才反身一把推开季明婉,掉头就跑。在差点撞上发出惊叫声的郡主和季如菲后,她又折返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这回,她又差点撞上气急败坏的老太爷。当然,这一切,完全在按照她之前的设想进行着,她的目的就是要让郡主和季老太爷都看清楚她就是陆喻。最后,她绕过老太爷,迅速地跑了开去。并就近找了个房间,把陆喻的衣服脱下来藏起。很快,她又以秦驭雨的面貌出现在披霞园。
刚进披霞园,秦驭雨就碰到了气冲冲的季老太爷,而老太爷的身后,是端庄贵气的郡主肖待雪,郡主的身旁,是低眉顺眼的季如菲,最后,才是垂头丧气的季明婉。
“见过外祖父!”秦驭雨还是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给季老太爷行礼。
“嗯,”季老太爷勉强应了一声,指着身后的郡主说:“还不赶紧给郡主行礼!”末了,季太爷对郡主说:“她也算是如菲的表妹!”
“驭雨给郡主请安{过如菲表姐!”秦驭雨十分礼貌周全。
那郡主肖待情,是见过秦驭雨跟季潇牧的亲热情景的,虽然心中嫉恨,表面却丝毫看不出,她浅笑盈盈地望着秦驭雨,要多善意就有多善意。
“不知各位这是要去哪里?驭雨可以跟去吗?”秦驭雨明知故问。
季老太爷的“不行”两字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出,就听到郡主说:“好啊,多个人给明婉表妹求情,也是好的!”
这倒出乎秦驭雨的预料了。她原先预计,不会有人请自己去看季明婉受罚的,她甚至连躲起来欣赏的地方都已经找好了。
“走吧!”老太爷冷冰冰地说,虽然处罚孙女伤风败俗的事能越少人知道越好,但郡主开了口,老太爷也不便反对。
一行人沉默不语来到了季老太爷的书房。很显然,老太爷想尽可能的低调。
大家刚到没一会儿,陆喻也被找来了。一见屋里众人都紧绷着脸,当然,除了秦驭雨,陆喻心里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天上掉死耗子,砸中自己了吧?
“跪下!”老太爷威严的怒吼之后,季明婉乖乖地跪在了地上。一看陆喻还傻呆呆东张西望,季明婉竟然还伸手去拽陆喻的衣角,示意他也跪下。
“我也要跪吗?”陆喻莫名地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冷哼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你要不要跪?”
“可是……”陆喻正想分辩,季明婉那个急脾气的傻妮子竟然自己摊牌了:“喻表哥,既然祖父都亲眼目睹了,你就干脆应允了表妹吧!要不然,表妹这清白可就毁了呀q后,还怎么做人呀!”季明婉是指望干脆把生米煮成熟饭,逼陆喻就范。
可那陆喻在呆如木鸡片刻后,不问前因,也不问后果,忽然就语出惊人:“可是……可是……我已经是驭雨表妹的人了呀!”
“什么?你再说一遍!”看季老太爷那模样,差不多是想用头撞墙了。
“回姑爷爷,喻儿跟驭雨表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
秦驭雨活到十五岁,第一次了解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拎住陆喻的衣领质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肌肤之亲?”
“不就是……表姑娘对小生那样的吗?”陆喻的眼神,写满了无辜。
“你……你到底对喻表哥做过什么了?”季明婉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伸手就抓秦驭雨的头发。没想到,陆喻眼疾手快,趁势搂住秦驭雨就闪。
完了!完了!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秦驭雨从来没有这么悲哀过。
一看陆喻竟然偏帮秦驭雨,季明婉彻底疯了,抓起老太爷心爱的花瓶就朝秦驭雨扔去!
因为想要低调,屋内一个奴仆都没有,季老太爷即便想要制止,也是有心无力。
“哐当”一声后,花瓶砸中了书架,书架上的古董摆件稀里哗啦掉了不少在地上。屋外守候的焦伯,等不及老太爷叫唤,径直探了个头进来问:“老太爷,要小人先收拾收拾吗?”
“闭嘴!没叫你出声就老实呆在外面!”季老太爷把所有的怨气发泄给了焦伯。焦伯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一见自己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