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一队人马飞快杀来,只见朱武身披盔甲,手执战刀,面色狰狞,在他身边,都是他的私兵,各个也是装备精良,看上去就好像是精锐一样。
“是什么人?没有陛下圣旨,任何人都不的靠近城门。”城门处的校尉看见朱武,虽然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但还是上前阻拦道。
朱武却是面色平静,淡淡的道:“尉迟敬德企图谋反,已经被陛下发觉,陛下让本将军来巡视一下城门,不能让城中的乱匪有机可趁。”
“尉迟敬德谋反?不会吧!”守城的校尉,谁不知道尉迟敬德的神勇,今日一战,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人,连杀了数名突厥武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内奸,想和突厥人里应外合,夺取定州。
“怎么,刘将军,你认为朱某骗你?想朱某也是定州人,总比他尉迟敬德更值得信任吧!”朱武有些不满的道。
守将闻言一愣,正待话,忽然对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就见尉迟敬德一手执长槊,一手执铁鞭,飞奔而来,身后骑兵数百。
“任何人非奉陛下旨意,不得靠近城墙,违者皆为叛逆。”尉迟敬德指着朱武道:“你可有陛下的圣旨?”
朱武面色一变,没想到在西门居然碰见了尉迟敬德,他眼珠转动,顿时冷哼道:“尉迟敬德,我乃是巡城校尉,你虽然是大将军,但管不到我头上来,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街上,恐怕已经和城外的突厥人联系好了吧!准备里应外合,夺取定州城吧!”
朱武话音刚落,好像是响应他的话一样,城外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突厥人开始进攻,而且是声势浩大,原本一片黑暗的城外,猛然之间,无数火把照耀苍穹,宛若白昼一样。
“果然是有预谋的?尉迟敬德,你该死。”朱武见状,心中一喜,脸上却露出愤怒之色,指着尉迟敬德大声道:“本将军早就感觉到你有些不对了,果然如此,你这个叛贼。诸位弟兄,给我杀。”朱武哪里会允许尉迟敬德话,指挥着自己的私兵杀了过去。
“该死的家伙。”尉迟敬德没想到朱武居然如此无耻,望着冲上来的朱武,一声怒吼,迎了上去,他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朱武就是叛逆。
西门守将望着眼前的两支军队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他已经没有这样的精力了,城外的突厥大军已经开始强攻定州城了。
“可惜了,窦建德要失败了。”尉迟敬德府邸,古名俊望着远处的空,空一片火红,照耀着整个城池,整个定州城都乱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城中有多少内应。加上城外的突厥大军,定州城失陷是必然的事情,现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失陷了。
长街之上,两支队伍在对峙着,偏偏双方穿的盔甲是一样的,只是双方中间各有十几具尸体,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死在突厥人手上,还是为国捐躯,但是死在自己人手上,那就有些不甘了。
“顾老虎,你想干什么?”校尉叶钦望着眼前的袍泽,目光中露出一丝迷茫来,双方刚刚巡视完街道,交叉而过的时候,对方突然对自己下了杀手,一时间自己麾下死伤十几个兄弟。
“叶钦,你好意思我?你已经背叛了陛下,奉陛下密旨,叶钦勾结突厥人,当诛,诸位,随我一起诛杀贼子。”顾老虎目光闪烁,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挥舞着战刀,朝叶钦杀了过去。
“不对,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背叛陛下,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贼子。”叶钦略加思索就知道对面的顾老虎才是真正的叛贼,一边抵挡着顾老虎的进攻,一边大声喊了起来:“诸位兄弟,叶某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背叛陛下,真正背叛陛下的是顾老虎。”
“对,叶大哥忠厚老实,怎么可能背叛陛下呢?一定是顾老虎。”叶钦身边的士兵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大声喊了起来。
“杀了这些叛逆,杀了这些叛逆。”叶钦麾下很快就聚集在一起,和顾老虎的部下厮杀在一起,长街上鲜血淋漓,血流成河。
两支原本是袍泽的军队,正在互相残杀。偏偏这样的事情,在整个定州城成为了常态,在长街上,到处可见相互厮杀的身影。
窦建德面色阴沉如水,他已经登上了城墙,沿途也不知道已经有好几拨乱军袭击自己,这让他心中充斥着一丝不甘,想自己对部下也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些家伙为什么会背叛自己呢?不断有情报传来,有些人自己认得,有些人自己不认识。
“陛下,定州城恐怕守不住了。”一边的凌敬低声劝道。
城墙上的士兵正在奋力作战,击退了突厥饶一次又一次进攻,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突厥期盼的内应并没有打开城门,颉利可汗无奈之下,只得命令士兵进行强攻,攻城器械简陋,突厥人只能通过云梯攻城,这才让大晋军队有了喘息的机会。
但凌敬却知道,定州之战是失败了,城墙上的士兵虽然是在抵挡突厥饶进攻,但这些士兵军心士气跌落到低谷,若不是窦建德在这里站着,这些士兵早就一哄而散了,哪里会承受前后夹击的压力。
“我们要是离开了,城中的百姓当如何是好?”窦建德当然知道眼下的局面。
“有陛下在,大晋就在,陛下若是不在,大晋也就不在,还请陛下三思。”凌敬扫了周围一眼,低声道:“陛下,眼前的这些人都不可相信,还请陛下早作决断。”
窦建德面色一紧,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