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佐黄崇,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别部司马。《八《八《读《书,2■3o⊥
他被狡狐授予了五百兵卒,留在兰山关隘。职责不是守卫,而是火化及掩埋马家军的尸体。
用狡狐的话来说,这些马家军都是中毒或者窒息而死的,必须烧掉并掩埋了。免得狼群或者其他野兽啃食了,引发瘟疫。
而黄崇觉得,狡狐这是在惩罚他。
在夺得兰山关隘了以后,他不过是对这些死去的兵卒,露出的些不忍之色,口无遮拦的说了个“可怜”什么的。
结果呢?
那只狡狐听到了以后,就直接来了句:“既然汝觉得这些人死得可怜,那就留在此地他们的尸体掩埋了吧。”
然后呢,悲催的小书佐黄崇,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曹军前去夺取定军山、南郑的功绩与他失之交臂,每天面对入眼皆是各种诡异姿势的尸体。
心情,无比的沮丧。
就连年纪大了些的张表,好言安慰他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尤其是张表在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脸的窃笑,让人怀疑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在。
嗯,张表说狡狐将他留在这里,是在爱护他:觉得他上战场的经验很少,所以想让他先从掩埋尸体等杂务做起,慢慢习惯战场的残酷。
黄崇对这样的解释很有意见,但也不敢违抗军令。
只好留在这里,百无聊赖的督促兵卒们处理尸体。每天最让他期待的事情,变成了斥候带回来汉中战事的进展。
偶尔的,还会自我安慰一番。
至少他如今官职是别部司马了不是?
也算是手掌兵权的人了不是?
据说当年狡狐第一次掌兵的时候,年纪都都弱冠了,麾下也不过是六百人而已!现在自己的起点都比狡狐高了,还是不要太好高骛远的好。
不过呢,他这五百人马的掌控权,就持续了八日。
因为法正率军到了。
他消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原来是跑去了巴中各地,将之前转为屯田的兵卒全都再度徵召了。浩浩荡荡的,人数有两万有余!加上之前跟着狡狐、魏延等人的兵卒,曹军在汉中的人马已经超过了三万!
这也让小书佐黄崇张大了嘴巴。
狡狐这是要打算,在汉中与马家军决一死战吗?
行色匆匆的法正,可没有空解答他的疑问。只是让一名部将接手了兰山关隘的防务,就继续往定军山急行军而去。
顺带的,将属于黄崇的五百人都带上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意外的。既然是要大战了嘛,多一点人马总是好的。
只是让黄崇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的麾下都被带走了,作为主官的自己,则是被留在了兰山关隘呢?!
他带着微微的愤慨,很客气的请教了法正。说自己留在这里的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跟着去定军山看看什么的。
顶着满脸憔悴的法正,挥手赶他犹如只苍蝇,一句话就给堵死了:“汝随去定军山做甚?去了还不是要回来?好生在此地呆着就是!”
额
黄崇心中变成了悲愤。
原来狡狐也好,法正也罢,让他留在这里,是看不上他!觉得他去了定军山或者是南郑,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自己一直一直都很尽职啊!
从来都没有自作主张行事啊!
汝等为什么,就这样看待某呢!
到底是年轻,小书佐黄崇自怨自艾的,变得有些心灰意冷。∈八∈八∈读∈书,≦o≧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改昔日的勤勉,天天窝在房内当懒虫。
所以呢,没几日后,他就收到了狡狐的严厉呵斥:“汝个竖子,欲让黄公衡丢人乎!”
这句话是兰山关隘守将,亲自传达的。
他还说了一句让黄崇大惊失色的话:狡狐陈恒,刚刚带着十几骑从南郑归来,现在已经过了关隘,往江阳郡的汉安城而去了。
黄崇顿时就明白了,法正为什么不带他去定军山。
他是狡狐的书佐,肯定是要跟着狡狐身边的。而狡狐都要从汉中回来了,他去了不就是来回折腾一番吗?
原来将军与法将军,都没有看不上他的意思。
只是觉得他年岁尚小,便心生爱护,想让他少受些行伍行军之苦
带着心中的感动与惭愧,黄崇立即跨上的战马驰骋,往江阳郡的方向追去。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傍晚时分,于汉昌县的地界看到了狡狐一行。
他们为了赶路快点,连夜晚安歇都没有进入县府官署内,而是直接在野外升了个火堆,啃着乾粮。
“见过将军!崇来迟,还请恕罪。”
黄崇跳下战马,做好了被训示一番的准备,来给陈恒行礼。
“嗯,到了就好。”
结果狡狐只是点了点头,挥手让随从将几块麦饼递给他,“汝先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一番。等马匹缓过体力,我等还要趁夜赶路。”
“诺。”
黄崇有些感激,依言接过麦饼。
夜半,山中的狼嚎彼此起伏,也惊醒了睡梦中的黄崇。
他睁开眼,发现其他的随从都在鼾声大作;而狡狐独自坐在了火堆前,拿着树枝拨弄着炭,让火烧得更旺盛些。
“将军去休息一会儿吧,崇来戒备就好。”
他连忙爬起来,接过照顾火堆和戒备的活计。
“不必,某刚歇过了。汝为何起来了?是在野外露宿不习惯吗?”
狡狐扔下了小树枝,冲着他露出了个笑容。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位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