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g。
三个碎虚境在一个潮湿昏暗的地下洞府,相视无言。其中一个碎虚初期身着白色长袍,长袍上血迹斑斑,他的脸色也十分苍白。
此人正是在花寻风和庆罗昆手下逃脱的白袍修士。
“可恶!”
一名碎虚中期的黄袍修士烦燥的一拳打在洞璧上:“宴海这么稳的棋竟然翻盘了!这些人干什么吃的,有点实力就按耐不住炫耀那点小心思吗?怎么个个都让人给盯上了。”
“应该是宴海郡这边早有准备。这一战,无论怎么打,我们都必败无疑。”说话的是三人中的黑衣修士,同样是碎虚中期的实力,他看着二人面无表情道:“白金使大人去了朝名郡,临走前将这里的一切交给我们,如今这种情况,回去后诛心堂的一顿惩戒怕是逃不了了。”
听到“诛心堂”三字,白袍修士和黄袍修士浑身不禁一个哆嗦。
旋即,黄袍修士面色狰狞道:“都是这个‘宴海卫’,都怪那个花寻风。当初组建‘宴海卫’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我真是纳闷了,他是怎么知道大人们的计划的!这摸的也太准了,命神师都没这么神吧。”
黑衣修士说道:“事已至此,继续计划是不可能了,想办法补救吧。”
“补救?怎么补救,跑去通天剑派血洗一场,然后救那些没用的垃圾出来?”
“也不是不可以,塑神境以下不用理会,最主要是阳神境。这些人在宴海郡还是能掀起不小风浪的,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关押在通天剑派。”
略一思索,黄袍修士拳掌一拍:“大哥说的对,我们不妨直捣黄龙。现在老三也暴露了,那么多的眼线被抓,就算我们救不出来也不能给东莱的人留活口,免得又套出什么话来。”
黑衣修士见黄袍修士同意,他又有些迟疑:“话虽如此,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是就我们三人,你觉得胜算有多少?”
“黄松涧可是个狠人,别看他和我们一样只有碎虚中期,可实力能与三灾比肩,我不是他的对手。”
黄袍修士脸色一垮,黑衣老大哥实力不错,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磨磨蹭蹭磨磨叽叽的,而且老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自己刚提议的事情,转眼就左推右推。他怎么也不想想,就算打不过,不还有法宝嘛。
“这有什么,大哥你天纵之资,普通碎虚后期都不是你对手,怕他什么!退一万步讲,若真不敌,你也可以用法宝自爆对付他啊,老三不就是这么干的......”
说到这里,黄袍修士转头看向白袍修士:“......老三,你怎么一晚上都不说话,怎么?被那两人伤到胆了?”
在发呆的白袍修士轻咳一声,说道:“你们别以为能大量的用法宝自爆就高枕无忧了,宴海郡可不只有黄松涧一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那个庆罗昆虽然只是洞虚境,可手段丝毫不弱;还有那个花寻风,那一身包裹全身的铠甲,非常诡异。”
黄袍修士轻蔑道:“你不用为失败找借口了,花寻风才阳神初期,即便他是‘天苍骄阳’,能人所不能,可顶天也就洞虚初期战力。”
“你被两个洞虚初期伤成这样,还好意思说出口。要不是因为你我相处这么多年,我都怀疑你是‘命神师’派来的细作了。”
白袍面无表情没有接茬,黑衣修士出来圆场道:“都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事情过去了没必要再拿出来说。况且庆罗昆这人我了解,实力不俗而且修习了书庄仙阶神术《天演图录》,实力十分强悍,就算我对上他也会觉得头疼。”
黑衣修士轻描淡写的想将事情揭过,他转开话题说道:“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商量怎么救人吧。”
又是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黄袍修士心情急躁:“这还用想?直接上去打啊!这样吧,你去清理“宴海卫”,我来对付黄松涧,总可以了吧。”
“你不怕黄松涧?”黑衣修士有些愕然。
“嘿嘿,以前或许还有些不足,可如今...他最好祈祷不要让我看见。”黄袍修士摸摸自己的储物戒指,十分自信。
他接着对身后白袍修士说道:“老三你就在这好生疗伤,宴海就交给我们了。”
白袍修士有些迟疑,虽然宴海驻守的黄松涧和庆罗昆并不难对付,而且白金使又去了朝名郡牵制地仙至尊,所以他们三个在宴海郡完全是顶尖强者。
可是回想起之前那一战,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还是等我伤好后一起行动吧,人多一点多点胜算。”
然而黄袍修士没有理会他,径直拉着黑衣修士离开,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
见黄袍修士一副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白袍修士暗暗摇头,心中祈祷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黄袍修士出了幽暗潮湿的小洞后,和黑衣修士一路狂飞直冲石蜀城而去。
御空期间,黑衣修士觉得就这么莽撞的杀上去有些不妥,如果真这么简单就能行,白金使早这么干了。
可黄袍修士自信满满的分析说,如今的宴海郡,除了黄松涧和他们境界一样外,还有谁敢站他们面前喘气。
就算庆罗昆和花寻风加起来有碎虚初期实力,可他们都是碎虚中期,完全不悚!
黑衣修士闻言,似乎是这么个理,于是也不管许多,飞速朝通天剑派冲去。
碎虚境修士灵力冗长,速度奇快,御空飞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