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一见到两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大步跑到他们跟前,手足无措慌乱道:“掌门师伯,师尊,那个花,花...他他杀了好多人,就在彩悦楼,我没办法阻止,我...我...”
南阳子少见的没有醉态,他上前拍拍妙云的肩,让她慌乱的情绪平稳下来,随后说道:“按花首座的意思做吧g。”
妙云不明所以,却听秋松子道:“江浦恃强凌弱、道貌岸然,纵容江家欺男霸女、恶贯满盈,石蜀城人神共愤。今日通天剑派替天行道斩除此獠,寰扫污浊还宴海一片青天。”
“南阳子尊令。”
“傅傅妙云,遵令。”
随后,秋松子召来通天剑派外事处长老,以迅雷之势将彩悦楼今日发生的事压了下去。
紧接着他那一套说词开始传流在宴海各城之间。一时间风声鹤唳流言不断,弄的石蜀城剩下的三大家族人人自危,都缩着脖子做人。
这让石蜀城在好一段时间内民风淳朴许多,连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花寻风对后续的事没兴趣知道,他们离开之前的话自然是对秋松子和南阳子两人说的。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云层里不敢露面,他也懒得理会。
南阳子有求于他,这里的事就交给他善后了。
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尤其他的通讯玉简都快被庆罗昆和黄松涧的留言挤爆。
不过他还是先带着沐雨晴和李平清回到通天剑派的洞府,准备安顿好二人后再去大通宝殿和那些人扯皮。
可谁知,远远的他就看见庆罗昆、黄松涧和白眉老道站在洞府前的山坡上等着他了。
三人落地,花寻风一如平常语气的对着三人道:“何事劳烦三位亲自登门?”
庆罗昆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见到花寻风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你踏马都做了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在石蜀城灭人满门!你这是要将书庄数万年声誉毁于一旦吗!”
李平清脸色煞白,洞虚境对他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担忧的看着花寻风,担心自己害了他。
花寻风早已不是任人斥责的小修士,他挥手打开庆罗昆的手指,看着庆罗昆脸上渐冷道:“庆都统好大的官威,这么顶大帽子说扣就扣,也不怕毁了书庄一世英明。你可知其中原委?”
庆罗昆哪容他狡辩,立刻狠声道:“不管什么原因,即便他江浦再十恶不赦,你也不能罔顾郡城制法,在彩悦楼将那么多江家之人打杀!此事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岂不说我们书庄个个都是罔顾法纪,嗜血残暴之徒?!”
没有硬顶庆罗昆高涨的情绪,花寻风只是轻笑一声,淡淡的说了句:“说的轻巧,你家死过人吗?”
“什么?!”庆罗昆被花寻风这一句问的情绪一滞。
“我问你家里有没有死过人!被人先奸后杀的那种。”花寻风重复了一遍,并特意强调了死法。
晃神之后,庆罗昆的怒意彻底被这句话点爆。
他满脸涨红,暴跳如雷:“岂有此理!老夫修真数千年,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你一个阳神境何敢如此!今日就算拼着被庄主责罚,也定要断你四肢,以儆效尤!”
说罢,洞虚气势外放,压迫四周绿植四散倒地。
“嗤~”
不屑的笑声从花寻风口中传出,一旁默不作声的的黄松涧不禁对花寻风刮目相看,这种场合下他竟还笑得出来。
然而花寻风的下一句话,就让庆罗昆的气势尽数收敛。
“庆都统单单听本座询问便认为这是此生最大羞辱,而那江家江天却是将这种事完完整整的做了出来,而且施暴对象正是本座在倚江阁的师姐。也是如今书庄峰谷顾慕执事的亲生女儿!”
花寻风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高涨的情绪,接着道:“敢问庆都统,若是你的至亲被修为不如你的人先奸后杀,你的亲朋过去报仇还被打死,尸体喂狗。事后那人给你灵石赔罪,你可会原谅他?”
庆罗昆被这一问问住了,江家所为的混账事这些年来他有所耳闻。不过在他的高度,这些事与孩童打闹无异。
如今在花寻风这种感同身受的质问下,庆罗昆确实接受不了的。但他不想被花寻风这个稚子问住,于是继续恼道:“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行。”
花寻风冷声道:“庆都统这是不相信本座了?莫非在庆都统眼里,本座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
庆罗昆想说是,然而他知道如此一来他将和花寻风彻底撕破脸,一个江家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黄松涧在边上看见庆罗昆完全处在下风,心中不禁腹诽,来之前信誓旦旦的要让花寻风好看,如今却被人三言两语就说的哑口无言,这些年的都统真是都当到狗身上去了。
他不屑的瞥了眼庆罗昆,随后出来“打圆场”道:“花首座莫要误会,庆都统在宴海郡坐镇三十余年,关心则乱情有可原。其实庆都统是为大局着想,你看执此西海乱世之际,宴海郡本就战力短缺,江家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庆罗昆闻言眸光一亮,心道确实如此,于是接言道:“不错,宴海郡本就战力地微,塑神境不逾千人,阳神境更是连百人都找不出。这点战力对抗西海科蒙简直以卵击石,你若只杀江天我无话可说,可你将那么多塑神境打杀,还将一个阳神境打杀,实是不该。”
千年狐狸演聊斋,黄松涧的这波助攻可谓天衣无缝,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