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楚炎觑见來人,眸色阴冷。
不要怪自己不待见冥七夜,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冥七夜觑着公羊楚炎眼里闪动的挑衅意味,眉心几不可察泛起一丝杀气,微微启唇,声音甘醇如烈酒,富有磁性:“薇儿,让其他男人亲吻是不对的……”
鱼幼薇听言一时十分窘迫,好似做错了什么坏事被抓了现行,赶紧从公羊楚炎身边蹦跳着奔入冥七夜怀里,也顾不得脚疼了。
倒嘶了口冷气,反让她清醒了过來。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人不是她吧?
她还沒來及控诉他趁着自己不在会见另一个女人呢,孤男寡女出现在深山老林,谁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勾当!
“你让其他女人投怀送抱就是对的吗?”鱼幼薇美目乜斜冥七夜,高高扬着头颅,极为傲娇。
冥七夜也注意到她走路不方便,彻底无视公羊楚炎在旁投射而來的寒冷星眸,一把横抱起她,浓眉担忧紧蹙:“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鱼幼薇瞪他。
冥七夜对她的幼稚行为只感好笑,这女人说话,好像泛着一股子酸味。
“如果我不管,你想让谁管?”冥七夜有意无意睥睨公羊楚炎一眼,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揶揄:“难道想让他管?”
“你!”鱼幼薇在他胸口捶了他一记,他怎么能拿另一个男人來笑话自己!真是太可恶了吧!
公羊楚炎凝着鱼幼薇跟冥七夜打情骂俏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一时心如刀绞。
其实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两年,换來一场错过,曾经的一切都值得吗?
冥七夜和鱼幼薇自然不会理解公羊楚炎所谓的心痛,在他们这对恋人眼里,只能装下彼此了,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撇下了公羊楚炎。
枫林深处,清风拂面,有好闻的阳光味道。
冥七夜抱着鱼幼薇躺在落叶铺就的“软被”上,嘴角泛起一抹满足笑容。
鱼幼薇一个劲瞪他,刚刚发生的事,他怎么也不主动开口解释!难道还要等她亲口问他么?
“薇儿……”冥七夜的嗓音带着淡淡沙哑,充满蛊惑,虽然脸上浅笑着,但他脑中时刻回旋着公羊楚炎亲吻她的那一刻。
鱼幼薇以为他要解释什么,做出倾听的姿势凝着面前这张俊颜,却觑到他黑漆双眸隐忍情绪。
半晌,也不见他再出声,鱼幼薇烦闷坐起,背对着他,忿然控诉:“你除了笑,除了叫我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会了吗?”
冥七夜拉回她,使之重新跌入他胸口,附在耳边说了一句让鱼幼薇羞愤欲死的话。
“我还知道怎么挑逗你……”说完,一个侧翻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唇上忽然传來酥麻,隐隐带着一丝惩罚意味。
他惩罚性地将公羊楚炎残留在她唇上的味道舔舐干净,随后撬开她的贝齿,狷肆狂野,攥取她的芬芳和甜美。
湿润而柔软的舌霸道钻入,一时之间,鱼幼薇只觉天昏地暗,脑子直接被搅成了浆糊。
“薇儿,你是我的……”朦胧中,听到一句含糊的话,然而她想回应,又被男人全数吞下。
深吻入喉,难以呼吸,鱼幼薇闷哼一声,冥七夜才舍得分开。
“你起來,重死了!”鱼幼薇死命推他,面上酡红滚热。
冥七夜一脸无辜:“前两天你还搂着我的脖子说让我抱紧你,沒听你说我重啊,难道我胖了?”
鱼幼薇:“……”
想起他话里所指的“前两天”,她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
当时,他覆在她身上疯狂要她,她一时情至,才不由自主搂着他让他抱紧自己,而现在却成了这个男人反驳自己的最佳武器……
这异界若论谁最无耻,冥七夜敢称第二,绝对沒人敢称第一!
冥七夜最喜看小女人的窘迫样子,不自觉发出一声愉悦低笑,他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薇儿,我心里只有你,其他女人都与我无关……”
鱼幼薇瘪嘴睥睨他:“可人家都说了跟你有婚约,而我呢,不过是个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提及婚约,冥七夜眸色复杂,似是想起过往荒唐岁月:“我和小月的婚约,只是父辈一厢情愿强加给我的,并未经过我的同意,而你,才是我首肯的夫人。”
“小月?”鱼幼薇听言炸毛,“小月两个字叫得多亲昵啊!”
冥七夜不但不怒,反倒一脸无赖地望着鱼幼薇:“这附近好像有人砸了醋缸……”
“你!”鱼幼薇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猛瞪他一眼,咬着下唇,撇过脸去。
冥七夜无奈长叹,掰过她生气俏容,让她与自己对视:“我之所以叫她小月,是因为她和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也就一直懒得改称呼。”
“啧啧,青梅竹马……”鱼幼薇酸味更浓。
“或许其他人认为是青梅竹马,但我一直将她视为亲妹妹,根本沒有其他意思。”冥七夜认真解释,“现在我跟冥殿已经断绝关系,自然也不会履行什么狗屁婚约!”
鱼幼薇听言,一时愣怔:“你说……你跟冥殿断绝了关系?”
冥七夜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翻下身去,抬头仰望天空,企图平息翻涌的情绪。
鱼幼薇察知他的不对劲,也收敛方才浓浓醋意,神色凝重起來:“你的家人,你似乎只提过你娘和你哥哥……”
他的女人这么聪明,怎么能瞒住?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