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书,一阵心疼,按照李世民的话说,这可是初稿,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
“爹,儿子不是因为关心你嘛!”
魏叔玉哭丧着脸,后背一阵发紧。
“还关心为父,为父看来是太长时间没有教训你了,把手伸出来!”
魏征耸拉着脸,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根戒尺,这根戒尺是在一处角落里翻出来的,上面布满了灰尘。
魏叔玉真的哭了,这都多少年没挨过戒尺了,怎么这根戒尺还留着呢,这根戒尺小时候就一直是噩梦啊。
随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书房里响了起来,反正是自己儿子,只要不打残了,没什么好心疼的。
打着打着,忽然间魏征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回来的目的,光打着痛快了,把正事都忘了。
魏征看了看外面的月亮,算了算时间,早就宵禁了,魏征在看着魏叔玉委屈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愤。
“让你闲着没事跑到凳榭矗还找什么担心老子身体的借口,老子让你耽误事!”
魏征大的更加起劲,直到天边泛起了一道白芽,魏征气喘吁吁的在书房里走了出来,依然一副不解气的样子。
不过天色已经变亮,魏征还要去上朝,魏叔玉的痛苦生活也算是结束了。
魏征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官服,做着府里唯一一辆破马车,向着玄武门的方向行驶而去。
魏征走后,魏叔玉踉跄的在书房里走了出来,左手上一片肿胀,看上去比右手大了许多。
“林哲啊林哲,我可是让你给害死了!”
魏征这一整天都绷着脸,因为昨天他离开了寻芳阁,就本能的认为其他人都感受到了隐娘大师音乐的魅力。
这些大臣昨天在寻芳阁吃了闷亏,也没有刻意提及,尤其是阎立本,原本阎立本是信誓旦旦的,毕竟自己这绘画手段,在长安可是十分收人追捧的,是个女人就无法拒绝吧。
不过阎立本确实是不知道隐娘和宇文哲的关系,程处默稍微提点了几句,阎立本立刻就垮了,一副画百万两,好像还真没有必要稀罕自己的画。
结果一大群大臣,全都吃了憋,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寻芳阁。
这些大臣当然也没脸到处说自己吃了憋,魏征也不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没听到,导致上朝的时候,这些大臣全都耸拉着脸,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李世民看着站在大殿的众位大臣,纳闷的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劲的盯着这些人猛看,这些大臣也是心情不忿,史上最短时间的朝会就在今天诞生了。
李世民散了朝会之后,心里觉得特别纳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心里有了事情,做什么都没滋没味的。
最终,李世民一狠心,也不再御花园休息了,带着王德向着宇文哲的小院走去。
此时宇文哲正站在小院的中央,明天才是开始再次上学的时候,宇文哲原本应在在屋子里完成最后的写作。
在小院里,李愔带着李治和李贞,恶狠狠的看着身前的宇文哲,大有一副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立刻扑上去咬你的感觉。
宇文哲和眼前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在他们心里的信任感会下降,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老师,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最终,还是李治心疼宇文哲,忍不住开口问道。晚上,寻芳阁。
寻芳阁是长安城晚上最为热闹的地方,这是毋庸置疑的,每天往来之人,非富即贵。
今天更加不一般,因为平日里在寻芳阁流连的公子哥们,大部分都没来。
“哎呀,诸大人,幸会幸会!”
“王大人,好雅兴!”
“呵呵,我们还是来晚了,本官刚刚看到阎立本那老家伙进去!”
“阎立本也来了?”
“不错,阎立本是和孔颖达一块来的,好像在他们前面,依稀看到了魏大人的身影!”
“不是吧,魏大人也来?快点进去看看!”
这样的议论声,到处都是,直到进入寻芳阁内,才发觉,寻芳阁今天的气氛和往日十分不同。
往日里,都是很热闹、喧哗,今天却显得十分压抑,一些平日闹腾的最欢的公子哥,一个个缩着脖子,不停地往角落里钻,有的趁人不注意,直接走出了大门,像是逃命般的离开了寻芳阁。
不大一会儿,整个寻芳阁里的年轻人跑了个一干二净。
寻芳阁内,程咬金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着周围的众人,一脸嫌弃的样子,不时抱起酒坛子,往嘴里灌,偌大的寻芳阁,只能听到程咬金咕咚咕咚的喝酒声。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平日里跳舞唱歌的姑娘们,都不敢出来,寻芳阁内变得如此安静,实属于诡异。
不时有些年轻人走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后,不是立刻拔腿就跑,就是呆滞在原地,过会儿缓过了神来,再拔腿就跑。
“不是我老程挑事,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当时在早朝上,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参奏人家,现在又跑来寻芳阁要听人家的曲子,也就你们这些文人做的出来!”
“哼!”
“哼!”
“粗人!”
“本官不屑于和你说话!”
一众文臣顿时撇过脸,虽说有些尴尬,但还是在自己的座位上硬撑着。
“就是,你说你们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爷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