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谦心中再次掀起惊滔骇浪,李东升的这些话,几乎要将他十几年积攒下来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全部打碎,何谦迷茫了。
官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带着一个少年缓缓地向前走着。
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大包,与他小小的身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反补比他的身体还要更大更重。
少年脚步越来越慢,他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那个汉子,那汉子身上也背着一个大包,比少年的包还要大上一倍,不仅如此,那汉子肩上还扛着一柄宝剑。
“父亲,还要多远到莆田啊,我好累,咱们休息一下吧!”
汉子头也没回,仍然坚定地向前走着:“这才走了两个时辰便喊累,就知道躲懒,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行远路也是习武,如此好的机会你却只想着休息?”
少年被父亲训斥,心里愤愤道:“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孙家吃了多少代苦了,何曾出过一个人上人?”
正腹诽之际,突然前方官道上出现两辆马车,那两辆马车都跑得很快。父子二人看到疾驰的马车,便赶紧退到了路旁。
“驾……”
一辆马车风驰电射跑过父子俩的身旁。
“给我停车,不然要你小命!”
又一辆马车紧跟着呼啸而过,车上还传来了一个狠决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少年驻足,好奇地看着两辆马车。
“少管闲事,莆田县城不远,快走。”父亲说了一句,便想继续赶路。
咣……
少年并未立即上路,正在他张望间,看到跑到前面的那辆马车突然车轴断裂,整辆车立即倾倒。
后面的马车赶了上去停下,从车跳下四名持刀的壮汉。
“跑啊,怎么不跑了?”
四个壮汉围在倾倒的马车边,向车厢内喝了一句。
少年望了望那边,对他父亲道:“父亲,有贼人打劫啊!”
“干你何事,又没劫你。”
少年听到父亲的话愣了愣,随即气道:“父亲,叔父说过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父亲驻足回头,皱眉道:“你还提他,若不是这个畜牲惹事,咱们用得着背井离乡逃命?成天就知道路见不平,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救命啊,救命啊!”
正说话间,马车那边传来呼救的声音。
少年听了立即丢下包袱冲了过去。
父亲见了大惊,生怕儿子出事,也扔了包袱,提着宝剑追去。
“你给我回来,回来!”
少年跑得飞快,那父亲竟追他不上。
等到少年跑到倾倒的马车旁时,那四人正挥刀砍向躲在车内的人,车内的人拼命地抵抗着。
“住手!”
听到喝声,四个持刀的壮汉惊疑地转头一看,便看到一前一后跑来两人。前面是个少年,后面跟着一位提着宝剑的壮汉。
“光天化日,你们持刀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四人听到那少年喝问,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四人中一个为首的汉子喝道:“小子,咱们办事与你无关,不想死的快给老子滚!”
提着宝剑的壮汉冲了过来,看到四人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父子,便抱剑道:“各位好汉,犬子不懂事,打扰了!”
说完,壮汉便去拉那少年。
听到有人来了,车厢内立即传出声音:“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啊!”
围在车旁的一个汉子听了便骂道:“李东升,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着那个汉子一刀狠狠向车内扎去。
“住手!”
少年被自己父亲拉着冲不上去,但他见有人行凶,心中大急。
少年突然伸脚一踢,一块石子电射而出,准确地击在那行凶的汉子胸前。
“啊……”
汉子痛呼一声,向后倾倒。
“丢夸臊,杀了他们!”
为首的汉子喝了一声,便有两名汉子挥刀冲向那对父子。
那父亲正与儿子撕扯,发现有危险,立即抽出宝剑抵挡。
当当……
两声清脆的刀剑相击声刚过,便见两柄短刀向路边飞出,那两个冲向父子俩的汉子,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右腕步步后退。
“遇到高手了!”
为首的汉子自然也看到了自己手下与那父亲的战斗,战斗只持续了一秒便结束,双方之间的实力太过悬殊,为首汉子心里不由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坏大爷的好事?”
听到那为首汉子的问话,那父亲便把剑垂了下来。
“我们……”
“他们是我的保镖,你们若是现在投降,我李东升可以免你们一死!”
那父亲还才开口,突然车倒地的车厢内传出了一个嚣张的声音。
为首的汉子心里一阵惊疑,正想再问,李东升的声音再次从车厢里传出来。
“你们以为我李东升只有一个保镖么,那你们就想错了,我李东升这么有钱,怎么可能只养一个护卫?你们若是现在投降,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我不但不杀你们,而且还会重重的赏赐你们。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你们身后之人可没有我那么有钱,请你们来的人给多少银子,我李东升给双倍。但如果你们死性不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你们这四个人,打得过我的保镖吗?”
那为首的汉子听了李东升的话,心里犹豫了,他并不相信这对父子是李东升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