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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挑了挑眉,转开话题道:“签入股契约吧,大家精诚合作,一起发财!”
听到李东升和周秀晴的谈话,周景荣不落声色地看了看他们俩,却未说话。
“李东升这小子倒是有本事,只是秀晴太过任性。这两个家伙势同水火,孩儿他娘怎么会想到撮合他俩,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李东升倒没想到周景荣有别的花花念头,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迅速开发台湾。
李东升也不打算再与周秀晴纠缠下去,便喊了纪援进来,写了契约。李东升又找了保人作保,周家便正式入股了众城商行。
契约签好之后,周景荣便回东庄去了,周秀晴姐弟俩却没走。
李东升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二位,你们不跟周员外回去么?”
“以后我们就住在县城了,县城咱周家也有宅子,咱们不是要在众城商行管账么,住在城里方便一些。”
听到周秀晴的回答,李东升只能翻白眼,他也懒得赶周秀晴姐弟俩了。
见周秀晴赖在自己办公室里不走,李东升叹了一口气,把柴仁坤叫了进来。
“升哥,找我可有事?”
“路边广告位卖的怎么样了?”
“回升哥,照您的吩咐,莆田县内官道两旁都竖了广告牌,不过目前除了咱们自己用,还有近八成没有卖出去。”
“哦,不着急,之前可能定价高了。这样,你把那些官道旁的广告位从每块三两降到一两,时间从三个月缩短到一个月一期。”
柴仁坤听了不解地问道:“升哥,价格降到这么低,几乎就是成本价了,哪里有利可图。您可要知道,这官道边的广告牌要自己竖杆,还要派人安装,成本不低啊!”
李东升听了微微一笑道:“我也算过了,一块广告牌需要六百多钱,但大批量的定制,需要花的单价反而会降下来一些。
再者,第二期广告上去时,成本便只要一百来文一块,还是划算的。把单价降下来,商户才舍得花银子,一个月一两银子,这叫零刀子割肉不痛,你明白吗?”
柴仁坤听了恍然大悟,连忙称是。
李东升又道:“另外,除了官道旁,所有大的交通路口,都要有我们的牌子。重要交通要道上临近大道边的屋舍墙壁,也都给我租下来,上面也刷上广告位,偏远一点的地方定价可以便宜一点。”
柴仁坤听了两眼放光,他现在也渐渐摸到了些门道,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巨大商机。
虽然路边和乡下民宅墙壁的广告位不如城墙广告位值钱,但架不住数量巨大,积少成多的道理柴仁坤岂会不知。
柴仁坤欣喜地走后,周秀晴说道:“李东升,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会有如此多的歪点子?”
“歪点子,我哪个点子歪了?”
周秀晴白了李东升一眼,又道:“这众城广告公司也是众城商行的,我们也有权力管吧?”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让柴仁坤去管了,你们别去捣乱。”
“什么叫我们别去捣乱啊,我们啥时候捣过乱?”周秀晴一听就不舒服。
周继鸿一旁见二人又要吵起来,便转过话题,插嘴问道:“李东家,我听说您是响石帮大当家,为何你还要另外组建众城商行,这其中有何考虑?”
周秀晴听到周继鸿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也忘了再与李东升斗嘴。
李东升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不张口则已,一张口便击中要害。
李东升欣赏地看了看周继鸿,回道:“周公子,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
周继鸿听了突然沉默了下来,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思索了一会儿道:“圣人教导我们人之初,性本善,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人生来本无善恶,人之所以后来行善作恶,都是后面的境况使然。”
李东升听了眼睛一亮,继续问道:“那照你所想,人如何才能善,如何才会恶?”
周秀晴一旁听了,也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周继鸿。
周继鸿想了想道:“古语有云,饱暖思**,贫穷起盗心。这句话之所以能够流传下来,便是告诉世人一个道理,人性之中是有恶的。
我的想法是,人性之中既有善,也有恶。当人自私自利时,恶的一面出现,当人愿为他人着想时,善的一面便出现,莫不如是。”
周秀晴听到周继鸿这番话,眼睛里闪过更多的欣赏与惊喜之色。
李东升也是频频点头,说道:“周公子所言甚是,李某深以为然。不错,我现在的确是响石帮大当家,但我也并非生来就是黑帮老大。
响石帮的历史颇为人垢病,最初是一帮穷贱无赖纠集在一起,打家劫舍,坑蒙拐骗。他们的目的自私,而且手段卑劣,但究其根源,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想吃饱肚子。”
“为了吃饱肚子,便要去抢别人钱财,威逼恫喝么?”周秀晴听到这里,突然气愤地插了一句。
李东升笑着摇摇头道:“的确不应该,所以我执掌响石帮之后,便立志将响石帮转入正途。我所做的一切,大大增加了响石帮的收益,让他们不再为一点蝇头小利与人争斗。
在我治下,响石帮暴力夺财的事件不断降低。你们身在莆田,应该可以感受得到,这几个月来,响石帮可有什么横行霸道之举?”
周秀晴一听怼道:“怎么没有,你绑我周家数十家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