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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沧海见捕快语气强硬,便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然后又慢悠悠地踱出商行。还没走出多远,突然一群人从一条小巷里冲了出来。
赵沧海转头一看,见是李东升和一群捕快过来。
“赵沧海,你把麻五藏到哪里去了?”
听到李东升的质问,赵沧海愣了愣,摇头道:“李东家,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麻五我倒是认得,只是我听说他是你的人,他在哪里你应该最是清楚,为何来问我?”
李东升一听更怒:“你少跟我装蒜,你若不把麻五交出来,我李东升跟你没完!”
赵沧海不理李东升,目光落在李东升身旁一个中年捕快身上道:“黄捕头,您给评评理,这李东升当众胡言乱语,竟然还诬告诋毁于我,我要告他诽谤!”
黄捕头一脸阴沉,他看了看李东升,又看了看赵沧海,道:“你们若有官司可去向知府钟大人喊冤,我只管奉命拿人,你们都随我回衙门。”
李东升和赵沧海都没话说了,只得跟着黄捕头回到了衙门。
众人来到衙门大堂,只见知府钟人凤已经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
“大人,小人奉命去缉拿绑匪,并无所获,将原告与被告都带回来了,请大人发落。”
黄捕头说完,钟人凤便点点头,让黄捕头退至一旁。
钟人凤看了看赵沧海,又看了看李东升,问道:“李东升,你状告赵沧海绑架你商行股东麻五,你可有实证?”
李东升阴着脸沉默了一下,回道:“小人一时情急,未能获得确切消息,以至于让大人费心,小人万死!”
听到李东升这么说,钟人凤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无奈,又对赵沧海道:“赵沧海,李东升告你绑架,你可认罪?”
“冤枉啊,小人绝对没有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知府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听到赵沧海喊冤,钟人凤眉头皱了皱,又问道:“李东升无凭无据告你,你可要反告他?”
赵沧海瞟了一眼李东升,对钟人凤道:“小人不想告他,小人也是刚刚听说李东家商行里走失了人,小人与那麻五也有过几面之缘,我二人颇为投缘,算是朋友。麻五与李东升是兄弟,麻五失踪,李东升自然心急如焚,小人可以体谅。”
钟人凤听了长舒一口气,对李东升道:“李东升,你无证告人,本官按律当罚你,但念你情急慌乱,被告又不追究,本府便不再责罚于你,你向赵沧海道歉吧!”
李东升心里虽然恼火,但没有证据,只能咬牙向赵沧海说了一声抱歉。
赵沧海听到李东升道歉,装出同情地说了几句漂亮话,钟人凤便让赵沧海走了。
李东升本想退下的,钟人凤却喊住了他,钟人凤喝退了其余人。
钟人凤向李东升道:“李东升,这赵沧海是泉州土著,混迹泉州数十年,十分刁滑。今次你告他,他已经事先有所防备,再想拿他便难了。你就舍他一点好处,有本府为你撑腰,谅他也不敢多生事端。”
李东升听了点头道:“钟大人所言极是,我再去与他谈谈,多谢钟大人周全。”
李东升辞了钟人凤,出了衙门。
孙望山见李东升出来,便迎了上来道:“东家,咱们扑了个空,定是那赵沧海作祟,让我去拿了他,不怕他不交出麻五来。”
李东升听了摇了摇头道:“这赵沧海事事想在我前头,不是易与之辈,你去拿他,那是羊入虎口,我不能让有人损失了。他之所图无非是利益,若能换回麻五,些许钱财算的了什么。”
李东升说完,便想转身再去清原商行,这时忽然一个人向李东升跑来。
“李东家,李东家!”
李东升听到喊声,停步回头,便看到是郑家的管家郑班辉。
“这不是郑管家么,你喊我何事?”
郑班辉喘了两口气,说道:“李东家,我家家主有急事找您,还请您回盛隆酒楼。”
李东升听了看了看清原商行方向,心想赵沧海在没有得到自己的报酬之前,应该不会为难麻五,便道:“那好,我们回去。”
回到盛隆酒楼,便见郑万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李东升一见郑万生便问道:“郑家主找我何事?”
郑万生看了一眼李东升身后,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道:“有件重要的事情,咱们去你房里说话。”
李东升觉得奇怪,不过他也看到了郑万生的目光,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便点头随着郑万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一进房间,李东升愣了一下,因为房中已经有人,而且还是熟人,竟是周家姐弟。
李东升见周秀晴得意地看着自己,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自己床上还有人。
李东升立即联想到了什么,他没有说话,冲到床边一看,果然是麻五。
“大哥,大哥!”
麻五本在昏睡,被李东升摇醒,定晴一看是李东升,又发现周围环境变化,也是惊了一阵。
“升哥,你把我救回来了?”
李东升见麻五只是有些虚弱,并不似重伤模样,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回道:“不是我救的你,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昏沉,升哥,不是你救了我,那是谁?”
李东升听了转头看了一眼周家姐弟道:“此事还是要问问这姐弟俩。”
周秀晴听到李东升没说感谢的话,不爽地道:“喂,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