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秦菲的雷劫将至,颛孙乐平与秦擎苍连忙又后退近百米,他们都见识过秦菲以往所历天劫,知道波及的范围极广,要不是实在太过
担心她的安危,此时他们只怕早已避至万里开外。再加上如今的颛孙乐平又有逼退劫雷之力,两人更是不在乎了,退至这个位置,还是为了天
劫不被打断,免得误了秦菲炼体以魂魄洗礼的机缘。
再说秦菲这边,虽然魂魄深潜于识海之内,但劫雷的到来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感应到了,心思电转间,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阻止地疯狂转
动起来,只不过刚刚起念,就让她再也无法停歇。于是远远的秦擎苍二人忽然看到秦菲跃身而起,招呼都未打,便迅速闪身而去,令两人错愕
万分,这可是马上就要渡劫之人啊,不好好保存体力以确保成功抗过此劫,突然跑走算什么个意思,被弄了个措手不及的两人连忙追了上去,
但不可眨眼之间,那实力明明低于秦擎苍的人居然就没影了。
驻足寻思片刻,两人突然就明悟了,相视一眼便不再停留,由秦擎苍带着颛孙乐平施展瞬移离开了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荒星边缘,举目
四望,除了红还是红,整个荒星简直就是血色的海洋,没有一丝杂色,看得人只觉得头昏目眩,若不是马上闭息不再呼吸。只怕两人都被那血
腥臭气熏得晕了过去。
“菲菲应该是朝这边来的吧?”颛孙乐平传意道,他实是不敢开口,就怕被那恶臭所袭。
“不会错。她肯定是想引雷劫至此,好借天雷之威,只是不知来不来得及。要不然干脆我沿路找回去,助她一臂之力?”秦擎苍一拍脑袋
,刚才只顾着马上跑来荒星,却忘了一用瞬移,那是秦菲经由空间通道比得了的。
正懊恼着。闷闷的雷声已然迅速靠近,两人不由大吃一惊。寻声看去,居然真是秦菲的身影正在破空而出,还颇为兴奋地朝两人挥了挥手
臂,混不知两人正为她的速度而惊愕不已。还在天仙期的她居然与仙王境的瞬移速度差不离,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澎澎澎”,令人烦躁心脏跳动声震空响起,整个荒星如同一大团肉泥慢慢蠕动起来,一时间腥臭味更甚,就连屏息的秦擎苍二人也不得
不再为自己加上一道术法,以阻隔那令人恶心不已的感觉,想来那心茧已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正在酝酿某种反击。
如今的荒星已从全然的血红色化为两种极端的对比。地面之上仍然是令人恶心的腥红,而天空之上,却因云层的极速加厚。已然浓黑如墨
,并且越压越低,于秦菲站立之处边界分明,令身处此地之人心慌撩乱烦躁不堪。
颛孙乐平与秦擎苍因为分心在秦菲身上,所以感觉比起其他仙人而言还好上了几分,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双眼充满怨毒的仙人正趴伏于
地,不甘地在血海之中起起伏伏。仔细一打量正是之前曾阻止过秦擎苍等人进入荒星的三位仙王之一,只是如今不知为何只余他一人,并且如
此的狼狈不堪,一头保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长发居然也得截了一些,剩下的那些也如同被猫狗刨过一般乱七八糟,在被那血水一浸染,便更显
邋里邋遢囚首垢面。
秦擎苍的眼角余光正好扫到那仙王,定睛一看,发现两人有过一面之缘,而彼此间的第一观感还不错,当下向颛孙乐平说了一声,便飞身
来到那仙王身旁,伸手一挥将他从血海中捞起,运到之前立身之处。
颛孙乐平帮着为其清理干净身上的污垢,秦擎苍又大方地舍出一颗仙丹让其服下,待得那仙王的气息平稳些才问道:“道友,可否告之此
间发生了何事?为何只剩下道友你一人在此,果扬仙皇呢?”
“嘿嘿,仙皇!仙皇啊!您老人家何此狠心,某于微末时便追随您左右,不说建功无数,至少为您鞍前马后从不曾懈怠啊,原来依然是随
手可抛之废棋,哈哈……,可叹某还自以为是您左膀右臂不可或缺,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谁知道,被救之后不曾吭过一声的
仙王,在听到果扬仙皇几个字后,居然仰天狂笑状若疯癫,但一字一语却如同杜鹃渧血,令人闻之落泪。
没有料到会是这个局面,生怕这仙王再弄出些状况,秦擎苍当机立断地拍晕了他,本想着将他收入本体之内,谁知却发现与天地熔炉之间
的联系居然被截断了,而能做到这件事的,当今世上怕也只有马上就要渡劫的秦菲了,于是他也不慌张,用灵力将人拘束在脚边,好整以暇地
等着天雷的降下。
不过说话间,天空之中数道银蛇直落而下,目标直指已将身形落于血海之上的秦菲,瞬间就贯穿了她的身体,但此次的劫雷与以往又有不
同,只是穿身而过,丁点伤害也未给秦菲造成,令她好不习惯,本以做好忍痛的准备也用不上,似乎还有点空落落的,难道她还是抖m体质不成
,咳咳,跑题了。
发觉天雷经由自己的身体窜入地下,秦菲下意识的将灵识附着其上,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时,脸色是煞白一片,但随即就发现本应被天雷震散的灵识竟然完好无缺。被这一发现所震惊,秦菲的双眼顿时瞪得溜圆,脑袋还不由自主地偏向一边,就像一个大大的问号驻立血海之上,让远处的秦擎苍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