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劫雷落下,身处中心的秦菲自然是深受其苦,但同处一屋的远古器灵却更是悲惨。本就是只余神识虚影,虽然仍有号令
群雄之力,但无奈秦菲所引发的天雷不但声势浩大威力无边,所针对的主要目标还是神识一类,秦菲倒是不怕,因为有她有着玄黄之气助其重
铸神魂,可是远古器灵却无法可想,只能凭借自身残留的强大修为硬抗过去,没成想,这雷劫却没完没了的去了又来。
足足挨过连续五次的六道天雷之后,远古器灵几乎被占据了全部心神,又见自己的神识虚影越加淡薄,似有随风飘散的危险,那还有之前
的傲气,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
远古器灵虚影如一豆残灯晃来晃去似灭非灭,但其不愧是久经风雨,在他主人渡劫失败道殒于世后,依然得以保存神魂残留于世间,且实
力足以傲视整个仙界,就看他并未出手,以一道狂笑声就差点令秦菲命丧黄泉足可得证。虽然被天雷连续重击,神识渐近毁灭的边缘,却总有
一缕神念不灭,弥留于世间,含着无限的恨意以及丝丝点点的悔意,他心知引来如今之难的原因还在自己,若是之前稍做控
制未伤及那女仙,或是干脆直接动手取其性命,此时事态将会完全不同。
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远古器灵眨眼就将这个念头打进了尘埃内,努力从记忆中寻找着求生的可能,要知他并不是第一次遭遇天雷,不说
主人已走到仙帝门前。虽差了临门一脚身死道消,但却留给他不少经验体会。更何况他自己也修炼至仙皇境界,也渡过数度雷劫,他就不相信
自己找不到一条存活之路。
趁着雷劫稍歇,秦菲抓紧时间吸收领悟着天雷带来的种种心得,进一步凝炼自己的神识,惊喜地发现器神殿再没之前隔绝神识的壁障。连
驭起神识查找起碧华等人的行踪,未及就于不远的大殿之内发现他们的踪影,见他们并未因自己引动雷劫而受到伤害,忍不住是喜笑颜开,抓
紧时间提醒他们道:“雷劫未完,你们万万小心。”
时间紧迫,秦菲在收到他们会保护自己的保证后,瞬息间回了原处,见最后的天雷还在酝酿中。按捺不住好奇心,秦菲分出一点神识跑进
那炉鼎之内,看到的上那逼得自己不得不如此冒险的原凶,于其本体内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因其与秦擎苍类似的容貌,爱屋及乌之下,秦菲
本欲将其送走。却在最后一刻住了手,并且果断撤退回返。
秦菲睁开双眼冷然一笑,从被天雷劈得四分五裂桌案后站起身形。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那座炉鼎,在那远古器灵惊惧的眼神之下,稳稳于炉
鼎旁盘坐下来,如此一来,这炉鼎无疑处于雷劫的正中心,等那天雷降下,其后果不想自明。
“你想做什么?”那远古器灵的神识虚影若隐若显地步出炉鼎,一道神念愤怒地冲入秦菲的识海之内。
“不用关键,你马上就会知道。”秦菲嘿嘿冷笑道:“本想放你一条生路的,修行艰难。你我同为修道中人,自当守望相助,不曾想。我
欲为善,人却蛇蝎为心,即如此就休怪我以彼之道还之,你且受好了。”
“你?”那神识虚影猛地一颤,暗暗付道:“莫不是我欲毁其本命法宝之事被她所得知了,否则她怎么突然如此狠绝?但此事出自我嘴,
只入我耳,这女仙是从何得知的?不行,绝不能让她在我本体旁渡这雷劫,如此威力的天雷只是擦肩而过都对我产生那么的大伤害,若是直接击中我的本体,只怕真无回转的余地了。”
而这时秦菲却似猜中他的想法般,直接了断地道:“你不用再多思量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对了,见到你的主人莫忘了替我问声好,还有这句不可无防人之心,也请你一并转达,我想你们都应知道此言之意义吧。”
那远古器灵的眼神微微一闪,再不复之前的锐利,复添上丝丝惊恐,一道神识洪流直直冲向秦菲:“你知道了?不,不可能的,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就连那笨蛋主人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在骗我,我杀了你!”
就在那神识洪流穿过炉鼎而出之时,一道天雷响彻天地间,所过之地俱被明亮的银光所覆盖,刹那间生机全无,这本就荒芜的荒星之上是寸草不留,一些被器神殿出世宝光所吸引的大能纷纷止步,不敢再向前一步。所谓人老成精,他们不但修为实力立于仙界顶层,其心性历练更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站得越高,知道的隐秘就越多,禁忌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增多,缚住曾经勇于拼斗之手脚,很多时候,比起底层仙人,或者就如元鼎仙君这种敢打敢拼的中间层次仙人来,他们更加小心谨慎,轻易不敢跨越雷池,就怕自己这一辈子的辛苦与好不容易取得的成就付之流水。
而那六道明晃晃的天雷在击中秦菲之前,首先将那远古器灵的神识虚影劈得四散分落,他嚎叫着努力聚拢自己的神识,并且拼命想要逃回本体之内。若无外力干涉,他的想法其实是可以成功的,但令他心神俱裂的是,前几次只会被动承受雷劫的秦菲,这时竟悠然动了起来,原来在天雷降临之前,秦菲强行将正在闭关中的第二化身召唤了出来,并命令其将那远古器灵摧毁,不容许有一丁点残念留存于世。
第二化身那以玄黄之气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