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碧石并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打发秦菲先行回房,再慢慢苦思对策去了。这几天夜神府有幸见过碧石大人的都明显地察觉他憔悴了
不少,当即就有自认为是他心腹的属下上前关切询问,却被碧石烦躁大骂之后地赶跪了,当碰壁之人多了以后,大家伙都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此事还延伸去另一种猜测,有人怀疑是否府主将要出关,所以管家大人在操心日后再无法独揽大权了。
这个说法神奇地得到所有人的默认,于是本就心情郁结的碧石突然发现自己的命令竟然被人阳奉阴违起来,下等仙人当然不会做得那么明
显,毕竟他们的生杀大权都被他掌握着。这正是为何秦菲不出面,夜神府没有出现飞翮所设想的那样,即使碧石有意坐大,也不敢拿到明面之
上,因为秦菲手握大群生力军,还是不知疼痛只知拼命之徒。
那些仙界原住民却大肆地顶撞起碧石,说什么某人不过沐猴而冠之徒,总有拨乱返正之日,我等可不是卑躬屈膝之人,只服正统管辖,还
闹着要请鸾小姐出来主持大局之类的。碧石开始并没有声张,等着类似之人跳出来差不多了,才将他精心训练的护卫队放了出去,一夜之间将
那些闹事的家伙全数逮了起来,并命令第二天一早明正典刑。
夜神府纷纷扰扰一夜之后,碧石冷着张脸站在大堂门口,地下跪满了之前说自己是忠义之士的家伙,此时屠刀皆架在脖子后,这些人那还
有丁点仙人之姿,俱都痛哭流涕地道:“碧石大人,小的都是被他人蛊惑才会胡言乱语。小的其实打从心底以碧石大人为尊啊,若您能饶得小
的一命,以后这百把斤甘愿任您驱使。绝不敢违抗您的任何命令啊!”
“哼!当日府主就有意将尔等这些蛇鼠两端之徒尽数宰杀,不过当时正值用人之际才留尔等活到如今。不想尔等竟不思忏悔,竟然将府主
的命令视为无物,老夫今天不拿尔等祭祭旗,弹压住这股邪风,怎么对得起府主的厚爱与信任。”碧石心如铁石,对这些所谓的上等仙人他没
有丝毫的怜悯之情。这些人虽然天资不高,实力也不强。但因为出生不同,就仗着那禁制之威,在他们这些历经千辛万苦才飞升到此界的下界
修士面前作威作福,耍起狠来比那些什么金仙府主、仙君尊者更让他们深恶痛绝。这些人那一个手上没有沾染过下界飞升之士的鲜血。今日正
好替那些枉死的同仁们讨一点债回来,至于那些血海深仇,有秦菲在,总有全数要回来之时。
见那些人还胡搅蛮缠,碧石不耐烦地手一挥。全部是下等仙人组成的护卫队那还会手软,他们对这些人同样仇恨,以往被禁制所迫,就算
被这些人如何欺凌,他们也只能咬牙忍了。没想到还有报仇之日。下刀之前他们都默默在心中叫着好友或亲人的名字,道一句利息收到了,希
望枉死之人可以瞑目再入轮回,还能有相聚之日。
经过碧石的铁血镇压之后,夜神府的阴风鬼火刹那间就熄灭了。更让碧石振奋的是,之前因为他被解除了禁制,对他有所猜忌和怀疑的同
仁们都不同程度地向他表达出了善意,不在像以往那样冷硬的听命行事,看他的眼神之中也带上了感激之意。就这点微小的变化,却让连夺到
夜神府大权的碧石激动得一夜未能静心,更别提为徒儿思考妥善的方法了。
但当碧石从兴奋之中清醒过来之时,一道灵光却突然闪现,那飞翮府主不是闭关以求突破吗,如果他们想办法在秦菲突破之前制住他,再
假装是他引来天雷却不幸葬身的话,会不会骗过世人?碧石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虽然那飞翮已经是金仙巅峰,但闭死关之人不容丁点骚
扰,不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身亡,只要他们行事巧妙,未必没有一搏之机。
随后碧石又想到飞翮死去之后的种种好处,首先这夜神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归于秦菲名下,毕竟她是现世唯一存活的飞姓之人,这样就可
以将夜神府当成他们的大本营,也能让同仁们有个休生养息之处;其次因为引得劫雷之人已经身亡,那些关注此事之人,比如那元鼎仙君应该
就不会再思虑查探此事,那秦菲也能获得一片净土安心修炼了。
这样翻来覆去将种种可能遇到的情形全都设想出应对之法后,碧石来到秦菲的院落,在众使女的殷勤侍候之下在花厅落坐喝茶,自有人前
去通传他的拜访。得到消息的秦菲虽然心急于知道师傅是否有了办法,但也不能让使女因她的急切产生怀疑,于是很是磨蹭了一会,才心不甘
情不愿地臭着一张脸出现在花厅之中。
问安落坐之后,碧石挥退了侍候之人,就装模作样的请示起无关紧要的府务,其实这时他们正通过神念交流着。这也是两师徒商量事情时
常用的一招,还有一招就是秦菲藏身于缩成颗粒大小的天地熔炉前往碧石的居所,当然秦菲第一次出现之时,真的把碧石吓得魂飘神荡,搞不
懂他这徒儿是怎么越过重重守卫以及他精心设下的禁制出现的,只不过看秦菲左支右绌的样子,就知道这又是徒儿一大机密,就按下不提了。
“我就知道师傅您是这个!”秦菲举起大拇指笑颜若花地拍着马屁,嘴里却冷冷地道:“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