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了。来人,将这恶毒的女人给我拉下去严加看管,请长老选定时日开过祠堂,将她就地正法。”邵茗祎再也听不下去了,这蠢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在后院关傻了,你煽动再多人有什么用,如今修真界谁还是秦仙子一合之敌,人家轻轻一挥手整个邵家都会灰飞烟灭,以前还有人说南宫女修恶毒聪明,这恶毒他倒是领教了,但聪明呢,只怕都用到如何同后院女子争斗上去了,他是长的什么眼睛才会觉得这女人娇媚可人,一疼就是这么些年,还由着她作践自己与先夫人所生的子女,更是把这心肝小儿子给养成败家子一个。
就在仆人想要拖曳邵夫人之时,就听一直在她怀里挣扎的邵华突然惨叫一声:“娘,你竟然要杀我?”
大家注目一看,果然邵华腹部不知何时插上一把匕首,此刻正汩汩地流着鲜血,邵茗祎对这个儿子可谓疼爱至深,见他受了伤,也顾不得多想,立马抢步上前欲抢过他。就在他刚刚靠近邵夫人,一股轻烟击中他的面部,虽然只是吸了一口他就马上屏住了呼吸,可惜也不知此烟是何物制成,效力惊人,邵茗祎立刻就有些摇摇欲坠起来。而那道轻烟迅速在屋内蔓延开来,秦菲见势不好,立刻祭出掌风,配上颛孙乐平的火系功法瞬间就将那轻烟消灭干净了。
颛孙乐平给邵茗祎喂了颗解毒丹后,又将丹药分给屋内众人让他们各自服下。免得遭了毒手,再看向邵夫人那边,只见那两母子已经没有了呼吸,而邵夫人的脸上还挂着满意的微笑。或许她以为自己这招同归于尽起到了效果吧。
秦菲不由谓然一叹道:“这南宫家不仅对别人心狠,对自己也同样如此啊,竟然拿亲身骨肉为铒引诱邵家主上当,常言还道虎毒不食子,真不知这南宫家是如何训练这些小姐们的,也幸亏南宫家被了灭了族,不然同道们不知有多少还得栽在他们手上。”
吃了丹药的邵茗祎已经好了许多,他呆呆地看着死去的母子俩,许久后才摆摆手让人拖出去埋了,向秦菲两人告了罪后。突然间老了十岁的邵茗祎才踉踉跄跄地进了祠堂。对着祖先牌位大哭特哭起来。不停地后悔地道:“茗祎愧对先祖啊,竟然识人不明,将如此毒妇收入后院。竟然还在她的挑唆下对儿女不慈,任由他们飘零在外,茗祎真是大错特错啊!”
邵家祖屋大厅里,秦菲与颛孙乐平被安置在首位而坐,有邵家高层正满脸尴尬地陪坐其下,一位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长者嚅嚅地对秦菲掬了掬手道:“秦仙子,我邵家出了如此毒妇,险些害了秦仙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些个,我邵家一定会拿出让您满意的赔偿。”
秦菲端起茶杯沉思起来。虽然牵到了自己,但这毕竟是邵家家事,她贸然插手只怕会惹人诟病,但事关主阵一事,到底该如何处理,也许该同邵茗祎商量过后再过定论。她不由一阵头疼,怎么布个阵法而已,也能碰上狗血复仇记,而这位复仇的佳人还瞄错的靶子,拉着垫背的竟然是她的亲身骨肉,也不知到了地狱她会不会后悔成为南宫的一枚棋子。
邵家高层见秦菲二人不言语,还以为两人是在生气,更是胆战心惊,跟随家主同乘通天灵舟的也有在坐之人,对秦菲的手段那是敬佩不已,回了家后一路小心殷勤地侍候着,就怕惹了秦仙子不快,但没想到最后竟然坏事在一个后院女人手上。之前,修真界清洗南宫残余时,他们还高兴自己家没招惹过南宫女修,没那些乌七糟八的烂事,那里想得到南宫家如此恶毒,把女儿送到别人家再嫁到邵家来做填房啊。当初清洗南宫家时,他们邵家可是摇旗呐喊占了不便宜,家主为了讨那女人开心,还有意在南宫收罗一大堆精美衣料送给她,想必当时那女人就下了杀邵家人报仇的决心了吧,也不知为何等到现在才动手?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南宫女修不是不想动手,但一来舍不得儿子陪葬,二来是更想报复颛孙家,她也知道这两家是交好的,正在等待机会求邵茗祎带她去颛孙家伺机报仇时,秦菲两人倒主动送上门来了。被复仇填满了心智的同时,一向只被教导后院之事的南宫女修,那里知道秦菲的修为足以轻而易举地收取所有邵家人的性命,还以为凭着贪心的人多,足可以将颛孙家这两个宝贝蛋顺手牵羊了。见得事情败露,她想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拖着邵家人与秦菲二人一起上路,到了黄泉也能给长辈们有个交待,但她万万也没想到带走的只有她那败家子儿子而已。
屋内沉闷良久,邵家高层都不敢触秦菲的霉头,只是不停挤眉弄眼希望有人出头,可邵家人一脉相承,谁都不愿意做这出头鸟,于是场面一直僵持到邵茗祎从祠堂回来。他站在大厅门口沉默地看着满屋的人,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对秦菲道:“秦仙子,借一步说话。”
秦菲与颛孙乐平一同起身,随邵茗祎去到书房,待门关上后,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秦仙子,千错万错都是我邵茗祎的错,与邵家无关啊,还请二位不要迁怒与整个邵家才是。”
说完还狠命地磕起头来,颛孙乐平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邵家主,我们都知道这只是那南宫女修一人所为,你万不可如此,如果我父亲知道了,只怕一顿责骂是跑不了的。”
“正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她已经自杀而亡,人死如烟灭,你就不必纠结于过往了。”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