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想罢,杜宣怀又得到曹隐和张景钦的称赞,尤其是张景钦,这十几年来,少有夸奖的,今天不知怎么的,夸了多次,让杜宣怀心怀大慰。
只除了说他的资质还不是绝顶,让他有些不服气。
杜宣怀得意的朝着连慕白笑了一笑,两人虽然和解了,可这仇怨还在,一得到展示的机会,就忍不住想要炫耀。
连慕白看到了也不去怼他,而是直接招呼曹隐和张景钦坐下,仿佛他才是主人,杜宣怀只好在一旁站着。
连慕白端起酒杯示意杜宣怀,道:“杯中无酒,未免有些不痛快。”
杜宣怀站着不动,张景钦却已经吩咐道:“宣怀,还不快把酒满上?”
杜宣怀虽然不想给连慕白倒酒,可是在张景钦面前,他也只好忍住了这口气,为三人一一斟满,明明自己身份地位在连慕白之上,此刻却因为曹隐是客人的缘故,自己反而成了酒童,被连慕白借机占了个大便宜。
连慕白看了杜宣怀一眼,轻轻抿了一口,对张景钦和曹隐道:“这杯酒,我先替两位试试毒。”
这里几人都知道,张景钦绝不可能在这里下毒,连慕白一番话,反倒引得两人开怀一笑,气氛渐渐融洽。
连慕白本来酒量不佳,自从遇到了商天行,被他喂了“英雄胆”,至今英雄胆还有部分残余,一直留在体内温养那两道离火剑意,几乎等于每天都在饮酒,此时已经是酒量大好。
连慕白抿了一口,一股醇厚浓香的味道,从口中直达腹部,令人流连忘返。
他忍不住叫了声好酒:“纵使有毒,那也要饮了!”
张景钦两人又是一笑,杜宣怀则两眼不岔,更加不爽地看着连慕白,不过这些对连慕白没用。
连慕白举杯示意杜宣怀满上,再之后,连慕白不断找个借口,不断喝酒,又不断让杜宣怀给他倒上。
杜宣怀心中虽然生气,在张景钦面前,也不得不给他斟满,这个连慕白实在可恶,借着敬酒的由头频频举杯,只喝一小口,就要自己将他满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专门伺候着他的,偏偏他有无数的借口,令他无可奈何。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几分酒意。
曹隐举杯问道:“小友,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敢问是什么游戏?”
“投箸于壶”
“如何投法?”
“简单的很!”
很快,就见到曹隐取出九个小壶,这九个小壶的壶口都只有两指开阔。
连慕白心道,这投箸的本意是放下筷子的意思,不过听曹隐的意思,好像是将筷子投到一个壶中。
对普通人来说,这个小壶的确不容易投进去,但曹隐这些人,闭着眼睛也能投进去,就算是连慕白,只要隔得不远,也不过是稍微费点心思罢了,这投壶是普通人玩的游戏,他们这些人投有什么意思呢?
连慕白拱手道:“曹大家,这样玩未免简单了些吧?”
“简单吗?哦,对,我还没说规则,既然太简单,我们就加些干扰因素进去,慕白小友,你说这天底下常见的东西中,有什么比较难以捉摸?”
连慕白想了一想到:“水。”
“何解?”
“水变幻莫测,时而波涛万丈,时而平静无波,放入碗中则变成碗的形状,捧在手中,又形成手形。”
“嗯,水算一个,不过用水来控制的话,对你有点难度,还有其它的吗?”
“火,既可以星星点点,也可以漫山遍野,见之有形,实则无物。”
“见之有形,实则无物?”,曹隐又跟着念了一遍。
“火的确是能看见它的形态,却又并不真正存在,可这是我观星以后才有的结论,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些?”
“实不相瞒,是我宗门长辈告诉我的,否则连慕白以前也以为火是如水一样,客观存在有实体的。”
“是流云宗里的哪位大能?”
连慕白正要说出梅老头,心里突然警惕了一下,道:“怎么,曹大家有兴趣?”
“世界上能和我讨论这些的人并不多,曹某当然有兴趣。”
“流云宗高人辈出,有很多这样的大能,曹大家,如果你真有兴趣,你倒不如直接到流云宗里,凭你的身份,想要和掌脉甚至是两个宗主议论一番,也不在话下,连慕白连火系神通也没掌握一种,无法和你细细分说。”
“好,如果有时间一定到流云宗走一趟,既然你不会火系神通,那我们再换过一种。”
连慕白略一思索,道:“还有风,它来去不定,它催云时,则云移动;它摇树时,则树弯腰;它过江时就掀起波浪;它聚在一起,就形成飓风,飞沙碎石,力量无比巨大;它分散后,就带来清凉;它走了,它又回来;它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
张景钦一喜道:“好,这个好,风的力量,大家都熟悉,即使慕白小友没有专门学过风系神通,也掌控过它,比如掌风等,待会让曹大家教你一手控制风的本事,我们就可以玩这个游戏了。”
连慕白一听,就知道张景钦正给他抬轿子,他马上聪明的借坡下驴,跟着说道:“正是,连慕白修为浅薄,要是用其它的力量,恐怕无法玩这个游戏,不过即使是风系,我也不曾掌握,倒希望曹大家,教我一个控制风的法门,连慕白就此谢过。”
这个曹隐看起来既不友好,也不容易对付,能敲诈他一点东西,是一点,连慕白如是想到。
被两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