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洪说罢,就要对连慕白继续动手。
“且慢!”,曹隐拦下了张英洪。
“曹大家有什么指教。”,张英洪一记指劲,含而不发,心里暗暗警惕,唯恐曹隐拉偏架。
“曹某这次前来拜会张神医,还带来了皇上的旨意。”
张英洪和张景钦齐齐道:“曹大家请宣。”
曹隐望了连慕白一眼,道:“皇上的旨意,只能对当事人宣读,想必小兄弟你就是这个院子的下一任主人了吧。”
连慕白正要反驳,杜宣怀已经抢先回答了。
“曹大家,他不是,我才是。”。
曹隐看了杜宣怀一眼,指着他问张景钦道:“莫非他是神医的高徒杜宣怀?”。
“正是劣徒,劳烦曹大家记挂。”。
曹隐转向杜宣怀问道:“你是这个院子将来的主人?”
杜宣怀马上接道:“是的,曹大家,我已经得到老爷的首肯,而且也通过了老爷的测验,老爷将来会将这里的道统传给宣怀,到时候还要曹大家多多照应。”
曹隐看了杜宣怀一眼,又看了连慕白一眼,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我的不对,最近天机混沌,却看走了眼。”
张景钦道:“人非圣贤,哪有永远没错的道理,曹大家有什么要宣读的,对我这徒儿说就是。”
“好,找到你们师徒两个正主儿,这事就好办了,不过这里人多眼杂,皇上的旨意又要保持隐秘,还请神医给曹某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还请曹大家跟随我到内院之中,那里没有人打扰。”
曹隐做了个礼让的手势道:“好,张神医请!”。
张景钦沉吟道:“不过现在有个难处,连慕白的长辈和我有交情,我不想他在我院中死于非命,英国公又执意不肯放他一条生路,我要是和曹大家进入内院之中,我怕连慕白马上就有性命之危,这…”
曹隐随即转头对张英洪道:“英国公,我这次是替皇上宣读圣旨,还望英国公给我个面子,暂且不要为难连慕白,等我宣读圣旨出来,你们再各自计较,你看如何?”
英国公一甩衣袖道:“既然是曹大家的面子,我暂且就先饶他一会,不过事后曹大家可不能再帮这小子脱身。”
“如此多谢了!”
张景钦临进入内院之前,对连慕白说了句话。
“连慕白,在我这里你不必拘束,让你进入外院体悟是你的机缘,也是我欠某人的一个人情,你悟了多少,都是你的造化,要是有能耐一展所学,我一定不会怪你。”
张景钦原本打定主意,要是连慕白抢先得了破解奇经格的好处,他就顾不上情面,也要杀连慕白,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不知不觉,这样的念头已经消失无踪。
尤其是杜宣怀几次自作主张以后,他心里更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安,他虽然不知道这丝不安来自哪里,但像他这样修为的人,对吉凶都有一定的预测能力,更加熄了杀连慕白的念头。
到后来,他甚至问自己,要是连慕白当真先一步走出奇经格,得了奇经格的好处,他会不会对他动手呢?他得出一个自己都诧异的答案,自己居然不怎么想杀他了。
幸好,最后还是杜宣怀得到了最大的好处,也就不用他再进行抉择,不过他也想看看,连慕白究竟在奇经格里,获得了多大的领悟。
连慕白本就聪慧,马上领悟了这句话里的意思,他躬身朝着张景钦行了一礼,道:“先前对神医有所误会,倒是连慕白小家子气了。”
张景钦点了点头道:“些许小事,不值得多说,我只有一句忠告,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好,这句话连慕白收下了。”,连慕白对着张景钦又躬身一礼。
等曹隐和杜宣怀进入内院后,张英洪一双眼神,锐利如鹰,朝着连慕白射来。
连慕白却胸怀坦荡,仿佛没看到张英洪的眼神一样,自顾自地打量着四周。
“不用看了,我已经将这里围成铁桶一般,你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连慕白笑道:“谁说我要从这里逃出去了?这里又有吃,又有喝,外面还有一群人保护着,傻子才离开这里呢,不知道英国公要保护这个院子到什么时候呢?”
“你……,无耻!”,英国公怒道。
连慕白摇摇手指道:“我的安危,就交给英国公负责了,以后我就呆在张神医这里,每天周围一大圈人保护着,想一想,就觉得这待遇好的很。”
“你准备一辈子都不离开这里了?”
“虽然一辈子不离开这里有些难受,但想一想,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那还是很合算的。”
英国公向前跨一步,阴恻恻道:“此刻张景钦和曹隐都在内院之中,你说我要是对你动起手来,他们来不来得及阻止呢?要是他们来不及阻止,我一不小心把你杀了,然后我用十分的诚意去赔礼道歉,你说他们会不会原谅我呢?”
还没等连慕白回答,英国公又说道:“那时候,反正木已成舟,而我的诚意又价值不菲,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你出头呢?”
“就算他们肯为你出头,除了让我麻烦些,你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死人既不会说话,也不能复仇。”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我死了自然身死道消,可你在曹隐和张景钦面前亲自许下的诺言,这里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一个平头百姓,虽然不值钱,可我不相信英国公的名声也这么不值钱。”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