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轮申县,方涥等人在此一待就是十几天,在此所住的客栈交给了高老三娘子,这些天客栈被高老三娘子打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原本想早点知会她夫君的,结果她希望看看她夫君品德,若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找了一个,那也就当做她的夫君死了,如今有了‘事业’,谁还在乎男人,而且还是个不会赚钱的男人。
于是乎,方涥也没多说什么,高老三娘子有自己的打算,也是好事,女人也可以独立嘛,这是地球人的理念。
县府隔壁的宅院,方涥把刻有‘善堂’两个字的牌匾挂到了门口。前院建造的速度很快,后院因为填平的池塘要夯实地面,所以耽搁了点时间,方涥要盖的房屋很简单,没有什么雕梁画栋的装饰,建造的工匠还鄙视了一番,那么大的宅子竟然盖那么简陋的房舍,只不过数量多了点,工匠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没再提意见。
给一百多个女人住的房子,二层楼是不假,但面积并不大,一排楼二十户,楼前是个小院,小院里盖了一间厨房,厨房旁边是柴房。
一楼当做了客厅,客厅后有卫生间,还有一个洗澡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淋浴,但也有个单独的地方洗澡。
二楼是卧室,长方形南北通透,家具是方涥搬来的,没指望这里的木匠用手指慢慢打造。
整个房间,方涥还是弄了点东西给她们装扮,比如墙面粉刷,还有一些莺莺燕燕的字画,一些很文艺的玩意,点缀着她们的小屋。
做这些也是希望她们能感受到一丝儿温馨,让她们都有归属感,其次也是希望她们能对生活有点向往。
相比于后院那些文艺范,前院在房屋盖好之后,就被方涥花费了两夜时间把大部分地面给硬化了,如今来此的人,都能看到平整的地面,看上去也是一种不同风格的大气。
沿街道的门面,留了一半给格物派分销马车,其余的二十多间门面都租了出去,租金也成为那些女人日后赖以生存的收入之一。
清晨,客栈里走出一百多个头戴斗笠或者围着纱巾的女子,徒步走向善堂,这是她们许久以来,第一次在阳光下出门,戴斗笠或者纱巾并非是害怕阳光,而是害怕见到早已将她们遗忘的家人。
自古,女人出门后,再回家都会饱受非议,更何况她们的真实遭遇那么残酷,心再大也瞒不过自己,更不舍去欺骗家人,所以她们的生活是集体,但心灵是孤独的,如此说法很矛盾,但实际上,确实如此。
方涥给了她们许多,虽然许多人言语上不善于表达,但她们点点滴滴的言行,都能看出来她们还都想活着。
走进善堂,她们并没感觉到什么,可当走到后院,见到自己的小宅,心情舒畅了许多,不求什么深门豪宅,只求一木一叶单纯相伴。
她们未来的日子,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要么在宅院里自己动手做点手工,要么也可以到院前的大通道式的房间来做工。
大通道的房间,就是一层木屋,东西长近百米,朝南的一面方涥弄来的落地玻璃,为房间里提供充足的照明,屋子南边的地面上还有一排宽十米的木板地面,这里也是供她们以后做工或者休息的地方,木板地面往南,还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池塘,长方形的池塘算是新挖的,宅院老池塘的位置并不在此处。
池塘的边缘都种植了一些花草,南边还有一排刚刚种植上去没有发芽的柳树,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与大通道房屋并列在一起,不仅让女人们有个舒适的小宅,也有个环境宜人的‘工作’场地。
女人们要做的事情不多,但也需要有人出头来管理,方涥给她们提议的是选举制,一年一轮换,投票选出各个‘职务岗位’的人。
上午所有人先参观了整个院子,包括后院最后方的田地和养殖的房舍,下午方涥便开始教她们需要做的手工,刺绣方涥不懂,但基础的一针一线,她们都会,至于手艺如何,还是要看她们自己的心智和想法,织布呢属于一个体力活,刺绣手艺不好的,可以来织布,织布的材料方涥会放过来,照旧在善堂的东侧有个古怪的大房子,那里可以得到织布的材料,织好的布料不需要她们抛头露面去卖,格物派的人取走代销,刺绣也是一样,主要会供应到马车内在的装饰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映初和恨醉,看着这里的环境,她们也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顺便学一学方涥所说的织布和刺绣。
银甲派的那些人是制衣的老手,对于布料的好差,一眼便能看出来,方涥给的手工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料比麻布要细腻许多,七八个女人轮流上手体验,一时间也玩的忘乎所以。
木板地面上,这里放置着许多桌椅、躺椅还有案几和圃垫,大家随便选择,喜欢哪个就坐哪个,沏一壶茶,一顶大大的油布伞遮阳,银慧儿的爷爷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哎呀!这里虽在纷争中,却不闻纷争事!幽静非安静,身后百女忙!小子,老夫不懂什么吟诗作赋,但此地的格局,看似不文不类,实则让人心情舒畅,简单而不失风雅,低调而暗藏奢华!哈哈!好地方,老夫日后有宅院,一定让你来动手帮忙捣鼓一番!”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以后您老看中了哪里,让伏蛟给你买!买来我动手,保证让您老舒舒服服的!”方涥躺在一边,此时他的事情算是做完了,至于将来如何,要看身后那些女人如何选择,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