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碧兰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不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保姆不知道大小姐看会没有,看她没有反应,她就按照步骤慢慢教着。
冯桃看了发谢碧兰的样子,眉心紧锁。
四菜一汤做好完,保姆看向谢碧兰,讨好的问道,“大小姐,您学会了吗?”
谢碧兰回神,看了眼保姆,“啊?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
保姆收回视线,看了眼灶台上的菜。
将菜端出去,保姆就告辞回家了,家里还有几个人张着嘴等她做饭呢。
饭后,冯桃将谢碧兰叫进卧室。
关好门,询问,“今天保姆教的菜,你学会了吗?”
“差不多了吧。”谢碧兰敷衍的说道。
冯桃叹了口气,拉着谢碧兰在床沿坐下,“碧兰,妈让你学这些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可她一点也不想学,如果不是还要回家蹭饭,她才不要学呢。
谢碧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冯桃,对于她的话,有问有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冯桃有些说不下去了,谢碧兰这副样子,越说她越气。
最终,冯桃还是拿了五十块钱给谢碧兰。
谢碧兰看着钱,眼睛一亮,昨天朱盛说他需要三十块钱,到现在还跟她闹别扭呢,一句话也不给她说。
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摇头,“谢谢妈,不用了。”
冯桃气得将钱塞到谢碧兰的手里,没好气的说道,“我不用你写借条,可以了吧。”
“谢谢妈!”谢碧兰将钱装进口袋,跟换了个人似的,笑眯眯的看着冯桃。
冯桃气得快要脑溢血,这个女儿,怎么越长越不懂事呢,饭都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
谢碧兰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不想在娘家逗留,敷衍的对冯桃说了几声谢谢后,就拉开门出去了。
看着谢碧兰的背影,冯桃长叹口气,就算再生气又能怎么样,是她自己亲生的女儿,只能慢慢教了。
回到家后,谢碧兰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递给朱盛,满心欢喜,“朱盛,给,你昨天不是说需要三十块钱用吗?”
朱盛看了眼谢碧兰手里崭新的钱,心里清楚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面上装作不知情的问道,“你不是说钱全买了那件羽绒服吗?这钱是哪里来的?”
“呀呀,你别管了,这钱又不是我偷的。”谢碧兰说完强行将钱塞到朱盛的手里。
朱盛看了眼手里的钱,没有拒绝,因为他真的急需用。
若谢碧兰知道朱盛用这笔钱做什么时,一定会非常后悔她今天的行为。
朱盛看了眼时间,刚过八点,不是很晚,对谢碧兰说道,“碧兰,我有事出去,一会就回来。”
“你去哪里啊?”谢碧兰狐疑的问道,已经八点了,外面那么冷。
朱盛上前一步,摸了摸谢碧兰的脑袋,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温柔的说道,“当然是跟工作有关的事情了。”
芳华不疑有他,还以为朱盛要回车间加班,年底事多,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点了点头,“嗯,那你去吧,不要忙太晚,早点回来休息,我等你。”
“嗯。”
朱盛穿上大衣,拉开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谢碧兰看了眼关上的门,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朱盛从家里出来后,在厂门口的小卖部里借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他就站在一边等着。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一明一灭间吸了起来。
芳华洗漱好坐在炕上,时间还早,就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脑中想起谢碧兰对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特意提到了鞭炮
想到什么,芳华猛的瞪大眸子,盘打电话。
姜海洋还没睡,正坐在桌前写文件,听到声音,扭头看了眼芳华。
芳华本想在家里打电话,可人太多,有些话她不方便说,想了想穿上衣服去外面打电话。
对家里人的借口,就是她有事去隔壁找苏静仪。
对于芳华的话,没有人会怀疑。
芳华白天忙,晚上有时找苏静仪是经常的事。
芳华来到厂门口,准备用公用电话给郑志源打个电话,结果看到朱盛站在那里,他的面前站了一个男人,路灯有些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俩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芳华犹豫了下,转身朝另个方向走去,去另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芳华抿唇笑了笑,看样子是她担心多余了,郑志源做为一位民警,做任何事自然不会触犯法律。
如果事情真是她所猜测的那些,那么,那些人就要白忙活了。
回家后,见姜海洋正在洗脚,芳华给他拿来擦脚布,“你慢慢洗,我先睡了。”
“嗯,快去睡吧,你累一天了。”姜海洋看着芳华打呵欠,心疼的说道。
芳华点头,朝房间走去。
这一晚,芳华睡得极香,躺在姜海洋温暖的怀里,梦都没有一个,一觉到天亮。
翌日,芳华吃完早饭后,照例让方小辉搬了两箱鞭炮放在三轮车上,看到地上还堆了七八个箱子,抿了抿唇,骑着三轮车朝大门口走去。
远远的,看到谢碧兰正拢着双手,跺着脚走来走去,像是在等人。
谢碧兰听到车子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芳华。
激动的冻得发青的脸色都有些泛红,“早上好,芳老板!”
听着谢碧兰这么兴奋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