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太阳落山,洛卿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静逸轩交差。
“王爷,这府里的蝉都给你捉完了,可清净了?”
“嗯!”
此时,刘璟已换上了一件紫色嵌金莽龙袍,头戴金镶玉云龙纹束发冠,正悠然自得品着茶。那高贵冷傲的眸子依旧是正眼都没瞧她。
洛卿莹咬牙保持着笑容,“那就请王爷赐令牌吧!”
刘璟放下茶杯,冷眸剜过来,“本王何时允你令牌了?”
“你……”洛卿莹差点要骂娘了,憋了憋气,扯着嘴角提醒道:“王爷今儿午后才允了小人,说捉了蝉赐令牌!王爷金口玉言,必不会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哦?本王是说过!那你这蝉可捉尽了?”
“当然!”她拍拍胸脯,“王爷若不信,尽可出它吃了!”
刘璟起身向她走过来,脸上透着一股子狡诈,洛卿莹感觉全身都不好了。
“今日没有蝉,那明日,后日呢?这天下的蝉你捉净了,本王才能真正清静!本王是说了捉完蝉便给你令牌,可没说只捉今日的蝉!”
王八蛋!洛卿莹气的脸都绿了,攥紧拳头真想把这个浑身冒着金光,心却黑成一坨炭的贱人打的半身不遂,大小便shī_jìn,再往他那自以为帅爆的脸上抹上狗屎……
最终,她松开拳头,敛了笑容。抬头用她一贯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他。
“王爷好谋划!真正的捕蝉高手还非您莫属。”
刘璟俯身凑近她的脸,扑面而来的阴寒气息让人压抑。
“这小东西总是不合时宜鸣叫不止,扰人耳根。本王岂能容它!”
没想到这厮还在记恨那日公堂上她骂他的事!
洛卿莹用食指戳在他胸膛,慢慢推开他,高冷地笑了笑。
“稷王爷,你喜欢玩蝉玩鸟你爱玩什么自己玩,姑奶奶不奉陪了!”
这个阴险小人,指望他无异于饮鸩止渴!特么皇帝的儿子哪还有好人。
正欲出门,身后一道冷斥只刺得她脊骨发凉。
“怎么?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洛卿莹转身,学着他的语气:“怎么?王爷是想留我吃晚饭?还是因为舍不得,非要我侍寝?不过,小人还是劝你,不举之症是大病,王爷别放弃治疗!”
过了嘴瘾,她便着急溜了,可刚跨出一步,手腕便被抓动,似被生铁箍住一般,根本挣脱不了。
“刘璟,你快放开我,姑奶奶可没空陪你玩!”此时,她就像一个被大人拖着的又哭又闹的小孩。
刘璟拉过她,一把扔在榻上,俯身上来。脸色黑的都可以蘸墨了。
“本王今日便证明给你看,定让你欲罢不能!”
好一句调情的话,可洛卿莹却听出了一丝恐怖的味道。
“我……我不看!”
“怎么?怕了?你不是早就想与本王云雨一番吗?好,今日便让你快活!明日一早拉去喂狗,让你知道,口不择言的代价!”
“刘璟!你……你敢!强jiān_shā人是犯法的!”
刘璟冷哼一声,“杀你,对于本王来说,不过捏死只臭虫!”
“我呸!你说谁臭虫!”
洛卿莹使劲挣扎了几下,奈何她身材娇小,力气比不过,功夫也没那个贱人好,三两下便被他制住。
“刺啦”
胸前的衣服被撕下一大块。
“靠!刘璟,你特么还真是个qín_shòu!”
这厮定是疯了!没办法,只能拿传国玉玺压一压。
“等一下!我有你想……”
她发现刘璟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胸前。
那片叶形胎记清晰可见,熨烫了他的双眼,唤醒了一些零碎的回忆。
“璟哥哥,你别怕!一会便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不怕,城儿怕吗?”
“璟哥哥不怕,城儿也不怕!”
“璟哥哥,你是不是很冷?城儿把外衣脱给你穿。”
“小傻瓜,你的衣服这样短,我如何穿得?快穿起来吧!你是女孩子,以后可万万不可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可父皇说,将来我们会成为夫妻,既然是夫妻,那便不算僭礼!”
“你才六岁,就知道什么是夫妻了?”
“夫妻便是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可璟哥哥就要走了,要和城儿分开了!时日一长便不记得城儿了!呜呜呜呜……”
“小傻瓜,别哭了!璟哥哥不会忘记的,城儿这哥怎么舍得忘记!”
“对了!璟哥哥,城儿这里有块胎记,如果有一天璟哥哥不认得城儿了,就看这胎记便能找到城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