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白猴神算说过若是那群刺客在这个世界手里沾了人命,就会遭天谴,既然他们不能亲自动手,找这个世界的人动手就是了。
他们想利用苏锦绣来要她的命!
显然萧珩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脸色冷凝。
锦桐冷声道:“那男子来历神秘,我怀疑苏锦绣已经知道了前世的事,而且就是那个男子告诉她的”
那个男子找上苏锦绣,为了让苏锦绣信服他,他肯定要拿出相当的筹码,若是男子帮助苏锦绣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苏锦绣再写信告诉沈若云,加深了沈若云对她的恨意。
这么一想,似乎就全部都想通了。
锦桐把自己的想法跟萧珩一说,萧珩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群杀手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能力他还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身手武功都不差。
而且,明显,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婚期将近,等到锦桐嫁进静王府,苏锦绣就是想要对锦桐做什么也不容易。
就是不知道,从柳儿之死到现在,起码也有一两个月过去了,但是锦桐却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及性命的事,不知道是苏锦绣他们并没有出手,还是他们已经做了什么但是锦桐却没有察觉。
不过,萧珩低头看着眉头扭紧的锦桐,伸手搂紧了她的细腰。
不管对方是谁,他绝对不会让他伤到他的桐儿分毫。
而且,他隐隐还有一种直觉,若是他失去了锦桐,他会疯的。
......
春雨贵如油。
从开春开始,人们就盼着下雨。
这场雨,来得有些迟了,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从刮风到下雨,花了整整一天一夜。
窗户吹得砰砰响,狂风呼啸,着实有些吓人。
第二天,推开窗户,便见到翻卷的黑云层层叠叠,诡异莫测。
这样仿佛眨眼之间就能下雨的天气,却偏偏憋到了晚上。
这一下,便是三天。
时而淅淅沥沥,时而瓢泼大雨,时而晴那么一两个时辰。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天气会如何,如胡闹的孩童一般,很是任性。
这几天,定远侯府里格外的平静,不,应该说,自从柳氏和二房都不在府内之后,侯府就彻底平静下来了,就连苏锦绣都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在这段时间里出来闹腾。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忙于绣嫁衣而没有时间出来,毕竟,锦桐出嫁后,就该轮到她了。
还有三天,便是锦桐的出嫁之日。
自从过年之后,清平侯府大老爷受贿被流放,柳氏更是仅凭一人之力三番四次把侯府搅和得一塌糊涂,侯府可谓是坏事连连,就盼着能有一件喜事来冲冲府里的晦气。
恰好,锦桐的婚期就要到了,侯府上下都万分期待着这一场喜宴。
侯府盼着天晴,但是偏偏老天爷就跟谁欠了它三五八万两银子没还似地,将脸拉得老长,乌漆墨黑的。
谨妈妈脸色也很差,她担心锦桐出嫁那日,天气也这样叫人琢磨不透。
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出嫁。
锦桐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阴沉沉的天气,连原本的喜气都能冲淡三分。
而且,天上乌云密布,像是随时会下雨一般,本来要张贴上的红绸喜字,也是迟迟没能挂上。
锦桐的婚事是众人万分期待的,老夫人和侯爷之前就发过话了,锦桐出嫁,要大办,越热闹越好。
可老夫人和侯爷有心,却架不住老天爷和锦桐作对。
侯府一点儿都没能热闹起来,也没人来给锦桐送添妆,好像锦桐压根就不是三天后出嫁似地。
锦桐就乐得清闲自在了,她的嫁衣早早的就绣好了,至于什么龙凤枕、鸳鸯被的,静王府让宫里头的绣娘绣,也早已经送了过来。
剪剪花,看看书,就这样又过了一日。
第二天,看着天上的乌云散了许多,谨妈妈忍不住双手合十,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
锦桐瞧了好笑,手里抱着毛茸茸的吱吱,锦桐从屋子里走出去,看着天上的灰云道:“谨妈妈放心吧,就算不放晴,也不会再下雨了”
一连下了这么多天的雨,老天爷就算有再多的眼泪要流,也该歇会儿吧。
谨妈妈笑道:“要真如姑娘说的才好,这要是成亲之日还下雨,还不得将静王世子淋成落汤鸡”
成亲那日,静王世子可是要骑在马背上来侯府迎亲,然后再带着迎亲队伍绕城一圈的,要是那天下雨,就算不绕城,就只是来迎亲萧珩也要被淋。
琥珀走过来笑道:“姑娘心地善良,冬天雪灾还想着外面露宿街头的乞丐,老天爷肯定不舍得委屈了姑娘的,明儿肯定就放晴了”
似乎是附和琥珀的话,窝在锦桐怀里的吱吱也跟着叫了两声。
谨妈妈笑容可掬地捏了捏琥珀的脸颊,“就盼着你这张小嘴能够灵验了”
翌日,果然是天朗气清,春光明媚,仿佛前几天的乌云密布,春雨蒙蒙完全没发生过似地。
定远侯府内,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天气一好,府里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毕竟明天锦桐就要出嫁了,府里还要好好准备。
挂红绸,贴喜字......
今天,几乎全府的人都在为明天锦桐的出嫁忙碌。
听梅院内,一大早,谨妈妈发现天气晴朗,立刻便叫起了琥珀几个丫鬟开始往院子里贴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