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不知情,但华兴心里明白,华佗乃是三国第一神医,若他都这么说了,那董白治愈的希望确实不高,华兴也因此有点沮丧。
但华兴绝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华佗,连试都不试一下,他是不可能死心的。
没过多久,就听他又开口说道:
“华大夫,天生的喑哑是不好治,但也不是不能治吧?您不刚自己说,行医这么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只要一息尚存的,你都能给他医活了!怎么现在遇到一个小小的喑哑症,就说自己治不了呢?”
闻言,华佗是一脸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咳咳,这话是老夫说的,可是、可是……”
“华大夫,您就别可是了!”不等他说完,就被华兴打断了:
“贱内她能发声,说明喉咙是好的,硬件没坏。多半是大脑某个地方堵了,或者……受损了,才导致失语。您再想想办法吧,作为天下第一神医,这点小毛病肯定是难不住您的!”
好话当然是人人爱听,见对方夸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华佗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但他并未因此冲昏了头脑,依旧紧皱着眉头道:
“这不是医术的问题,是老夫根本不知该从何入手啊!哎?你刚才说的硬件和大脑,又是何物啊?”
见自己又乱用词,给对方搞糊涂了,华兴赶忙歉意的笑了笑:
“硬件就是……发声的声带,喉咙里的东西。至于大脑嘛,就是脑子,脑壳里发指令的家伙。据我猜测,贱内的失语症,多半是脑内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要给她调整回来,应该就能治好……”
对华兴这番言辞,一旁的董白听得是云里雾里。
因为之前给自己看病的大夫,都说她是喉咙出了问题。
所以,不管扎针还是吃药,都是针对自己的咽喉,还从没有人说过,是她的脑子出了问题。
坐在对面的华佗则是一脸专注,显然是兴致盎然,一边听还一边问:
“哦,照你的意思……人们张嘴说话,都是靠‘大脑’控制的?”
“没错!不光是说话,人类绝大部分行动,都是由大脑操控的。大脑就跟军中统帅一般,是负责发号施令的。而身体的各个部位就是士兵,它们是来执行任务的。所以,若士兵健康却无法打仗,那多半是统帅出了问题!咱们只要修复统帅即可。”
华兴并非医者,他的这些判断其实都是根据董白的现状进行的猜测。
既然董白嗓子没坏,耳朵也能听见,那问题多半就出在“下指令”的环节,所以才将病根指向了她的脑部。
至于最终会不会有效,他心里也没谱。
但为了让华佗出手相助,他现在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嗯,这个说法倒很新颖!”
闻言,华佗是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若有所思的道:
“若人脑真像你所说是用来下指令的,那很多顽疾就有了新的治疗方向……嗯,有点意思!哎?这些事你是从哪知道的啊?”
“我?呃、呃……我祖上也有人行过医,是他们传下来的。”华兴扯谎回道。
“哦,这样啊。”
微微点了点头后,华佗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阵沉思。
显然是在华兴的启发下,又展开了新的一轮思考。
大约半分钟后,就见华佗突然目光一凝,张口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老夫倒可以一试!”
“真、真的?”
此话一出,不仅华兴面露喜色,就连一旁的董白也诧异的望向了华佗。
“嗯,你说的这些,老夫虽未验证,但以我多年行医经验来看,好像真有些道理。”华佗一边捻须一边回忆道:
“有不少疑难杂症,都是因伤头而起。之前,老夫不解其中原理,光顾着治疗‘士兵’,所以始终不见成效。但现在想想看,或许真如你所说,其实是‘统帅’出了问题,是老夫治错地方了!”
华佗本就悟性极高,受到华兴的启发后,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奥妙。
听这老汉说的头头是道,华兴仿佛见到了治愈希望,立马激动的凑前问道:
“那不知大夫打算如何医治啊?”
“这个嘛……你就不必操心了!”摆了摆手后,华佗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表情:
“既然老夫答应要治,那定会倾尽全力,你们只管听我安排就是!”
见对方如是说道,华兴不便多问,只得点头依下,顺便又敬了对方一杯。
“不过在治疗前,有个事得提前讲好。”一饮而尽后,华佗再次说道。
“何事?”
“你对老夫有恩,但替人治病势必会产生费用。所以……咱们得把诊费先说清楚了。”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华佗老财迷的本质又一次表现了出来。
“您说这个啊?”闻言,华兴当即爽朗笑道:“呵呵,那是当然了!您是大夫,您开个价吧!”
这两位年轻人虽穿着朴素,但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那个姓华的,刚才他一出手,就多给了小娟二两银子,足以证明此人家境殷实。
短暂思量过后,就见华佗竖起一根手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我也不多要,你给个……一百两纹银就好!”
一百两纹银是什么概念?
放在当时,那就是一个普通兵士近20年的工资,一般家庭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积蓄的。
所以,在听过华佗的要价后,不仅餐厅内的食客面露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