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真是一帮欺软怕硬的畜生!就知道对百姓与女子下手!村长,快告诉我,这些贼人此刻藏在何处?”
“这个……老夫并不清楚。”雍兴旺带着些许遗憾道:
“不过即便是知道,就凭你们二人又能如何啊?去了不也是白白送死?”
“这个不用村长操心,华某自有分寸。”
董白与华佗,是华兴当初留在村里的。如今遇了险,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对方救出。
见雍兴旺并不晓得贼寇的藏身之所,华兴便略过此人,快步向田野走去。
他相信,村里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知道些什么。
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他也定会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各位乡亲,在下的妻子被贼寇抓去。我想去营救,但不知所踪。若有人知晓这群贼人平日藏身何处,还望告知在下,华某定当感激不尽。在这儿里,我先跟各位谢过了!”说完,华兴还冲着众人行了个大礼,表情也是异常真挚。
但遗憾的是,整整过了大半分钟,也没有一人站出来回话。
华兴绝非轻言放弃之人,很快就听他二次说道:
“诸位,我听村长说,这群贼寇前后来过镮辕村多次,说明他们的贼窝一定离村庄不远。就算各位不知确切的位置,大概方向总晓得吧?麻烦告诉在下一声,华某非常感激。”
可这次的结果,跟刚才是如出一辙,仍旧无人答复。
引得华兴当场叹了口气,有一种有力却使不出来的感觉。
正当华兴又想再劝时,站在一旁的张辽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将军,他们很可能是害怕贼寇报复,所以不敢轻言。想让他们开口,必须要斩断他们的后顾之忧!”
由于之前太过着急,华兴竟连此点都没想到。
被张辽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太草率了。
冲对方感激的点了点头后,华兴先思考了片刻,才第三次跟大伙说道:
“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村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带着大队人马来的,此刻就在村外候命。只要各位告诉我贼寇的藏身之所,我必将贼兵一网打尽,永除后患。而且,我不光会营救贱内,昨日一同被抓走的二十多位女子,我也会一并救出!所以,华某恳请各位告知贼兵的下落!若再不出发,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
一听华兴竟是带着部队回来的,人群中立刻嗡嗡作响,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小声讨论。
虽然还是没人肯站出来说话,但这个反应比起刚才的沉寂已经强出不少。
又等了大半分钟,华兴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时,人群中突然跑出了一个小男孩。
就见他用力挣脱开了奶奶的拉扯,快速跑到华兴面前,带着一脸浓浓的期盼之情冲华兴问道:
“华叔叔,你真的……能救出我娘?”
这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上身赤裸,下身穿了条麻布短裤,手里还握着一把小木剑。
他脸上是脏兮兮的,鼻头很黑不说,两边的眼角也有不少黑印,一看就是经常哭鼻子,被那双脏手抹黑的。
可不等华兴答复,就见那男孩的奶奶在不远处焦急的招手喊道:
“虎子,你给我回来!不许瞎说!万一说错了话……那是会、会掉脑袋的!你要是死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已故的爷爷和爹爹?”
闻言,那男孩却一脸倔强的摇了摇头,扭头冲他奶奶哽咽的喊道:
“我不要!我要我娘回来!就算是死,我也要救我娘回来!”
说完,这位名叫虎子的男孩再次望向了华兴,拉着对方的裤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恳求着道:
“华叔叔,你和董姨刚来俺们村时,我和娘就去看过你们。你们家那张刻着“虎”字的小木凳,就是我和娘送给你们的礼物。求求你了……华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娘吧!虎子这儿给您磕头了!”
这男孩本就个子低,动作快,再加上华兴胸口有伤,动作有些迟缓。待华兴反应过来时,虎子已经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给华兴磕了三个响头。
见状,华兴赶忙俯下身子,扶起男孩的同时,他也顺势将对方搂入怀中,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回道:
“放心吧!叔叔一定会把你娘救出来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告诉叔叔,那些坏蛋现在藏在哪里!”
听过华兴的保证,一心只想救母的虎子便再无顾忌,指着东南方向说道:
“往那边走不到半日,有一座矿场,那些坏人就藏在矿场里。我以前去那玩时见过他们。”
由于不太了解地形,华兴是第一时间向雍村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您知道那边有个矿场吗?”
“哦,没错、没错!好像是有个矿场来着,还是个官矿,以前咱们村也有人在那挖过矿。”雍兴旺一边回忆一边讲道:
“不过后来,也不知出什么岔子就给关了,现在已是一片废矿。”
像废弃矿场这种地方,最适合藏污纳垢了。
听完此言,华兴便不再怀疑,将矿场定为了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虽然目标是有了,但在作战前,华兴还需要一些“数据支持”,很快就听他又跟男孩问道:
“对了虎子,你去矿场玩的时候,有没有数过他们有多少人啊?”
“这个我没数过,我不太敢靠近他们……哎?不过,我有偷偷数过他们放在屋里的大刀,这个可以吗?”虎子挠着头问道。
“当然可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