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和季先生的对弈真是高潮迭起,双方妙手频出,盘面局势却一时难分高下。
季先生这会儿的心情大好,虽然盘面上他并不占什么明显的优势,但是今天能够碰到林寒,要让他感觉颇有几分意外。
他开始以为林寒或许研究过棋艺,也有一定的实战者能力,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寒的的棋力,竟然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而且,看他快速轻松应对的样子,仿佛并没有尽全力。
季先生心中暗叹,林先生这么年轻,就达到如此高的水平,真的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而且他认为,以林寒的棋力水平,和“明月鱼庄”的“田先生”对弈,一样也不会处于下风,甚至胜面更大一些。
虽然平时他和哪位“田先生”对弈,俩人之间互有胜负,但是他心里隐隐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的林先生,并没有尽全力。
季先生越想越觉得林寒的棋力高超,而且深不可测,越下越让人看不透。不过,他又觉得非常开心,能和这样的绝顶高手对弈,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他也打足精神,使出全身解数,和林寒在盘面上拼死一搏。他知道,有了如此强劲的对手,才能够逼出自己最强的能力。
棋盘上黑子白子,交错纠缠,局面极度混乱,棋局如战场,两个人杀得兴起,还是难分高下。
很快就进入了尾盘阶段,季先生终于发现了林寒的漏洞,于是步步紧逼,追杀林寒一条孤独的大龙。
季先生知道,林寒的这条大龙看似危险,但是最终是很难杀掉对手,只不过自己的尾随堵截,全力追杀,能够让自己在盘面上占到更多的便宜。
这时,林寒却接连出了两手昏招,让他的这条活龙,最终没能逃过季先生的追杀,成为一条死龙
林寒突然笑了起来,投子认输道:“季先生果然高明,林某自愧不如,这盘棋我可是认输了。”
季先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林先生,你的这份情谊,老夫领了,来,喝茶!”
以季先生的围棋水平,当然知道在最后时刻厮杀,林寒是故意出错输给自己的,显然他是有今天的事情,给自己赔礼道歉之意。
季先生心情大好,说道:“林先生,以你的棋力,我想这世间已经很难遇到对手了。而且你有些布局和定式,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让老夫开了眼了,林先生,你的这些走法实在是开了棋坛之新风。”
林寒谦虚的说道:“季先生过奖了,正所谓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世间高手如云,我这些小伎俩,难上大雅之堂。”
纪先生不住地摇摇头说道:“林先生太谦虚,太谦虚了。”
林寒突然对季先生说道:“季先生,不知明月渔庄的哪位田先生,下期的水平如何,如果有机会,要想和他对弈几局。不知季先生能否引荐安排此事?”
季先生有些意外的的看了林寒一眼,见他不像是在说笑,一点认真的表情,正在等待着自己回话。
他点了一下头说道:“如果林先生真有此意,我想这事情并不太难,有时这位田先生也会到我家里来和老夫对弈几局的。不过可能这需要几天时间协调,据我所知,田先生并不是天天都在鱼庄里的。”
林寒突然问道:“难道这位田先生还在做其他生意?”
季先生摇了摇头说:“林先生,先前我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你,至于田先生做那一门生意,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曾问过。”
林寒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然后就有劳季先生抽空和田先生联系一下,我们约个时间,来一个以棋会友如何?”
季先生毕竟搞不清楚林寒心中卖的什么膏药,但是看他的样子,对下棋确实是颇为钟爱的,或许他和自己一样,都是痴迷棋艺之人。
他心里虽然存在着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找到理由,让自己相信林寒以其会友就是他的目的。毕竟自己有时也会和田先生,还有好朋友李先生一起对弈。
于是,他对林寒说道:“那好,林先生,明天我就抽空去一趟‘明月鱼庄’,问问田先生什么时候有空闲?”
林寒连忙站起来拱手鞠躬道:“那就再次有了季先生了。季先生连忙摇头,并摆手说道:“林先生不用客气。”
然后他又看了看外面厢房里面,点着灯光的两间屋子,说道:“林先生,今天你们就在我家里住下吧,房间也够,现在天气也比较暖和了,我让张妈添些薄被就可以了。”
林寒连忙点头致谢道:“实在是有劳季先生!”
季先生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林先生,现在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张妈,我有早睡的习惯,又不陪你了。”
林寒,赶紧站起来说道:“好的,季先生好好休息,我那些同仁都比较有规矩,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季先生听林寒这么说,又笑了笑,然后就和林寒告辞离开堂屋,去了左侧他自己的卧室。
林寒抬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接近午夜时分,他摇了摇头,向马宝驹和黄天邦的那间厢房走去。
◇◇◇
幺哥带着枪伤的疼痛,对马宝驹和黄天邦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马宝驹将这些情况都一一记在脑子里,在幺哥讲述的过程中,当看到他讲述的比较犹豫的时候,黄天邦就时不时的对他进行威胁,弄得他胆战心惊的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