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张君诚忍无可忍,急晕过去……
到了小院的门口,莫降对门房里负责保护张君诚安危的士兵又是一番吩咐:“找个机会,把那个家丁给……”说着,莫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种卖主求荣的贱奴,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还有,不要被张君诚发现——他若问起来,就对他解释说,那个家丁在外调戏妇女,被衙门抓走了,此人好色贪财,这个理由正合适……”
莫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那个小院,得意之余,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等莫降回到信义商铺的时候,雪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不知是谁玩心大起,在商铺大门口堆了个雪人,惟妙惟肖,逼真的很……
莫降刚要迈步进门,雪人忽然动了,吓了莫降一大跳!、
“何方妖孽?!噢——原来是小芽儿啊,怎么不进屋,在外面冻着做什么?”来者便是那个纯情的瑶族少女,也不知在门外等了多长时间,竟然被大雪完全覆盖住了……
看到金芽儿,莫降心中便感到一阵歉意,这段日子实在太忙,倒把瑶族那些人给冷落了,若是再有闲暇的话,真是该去找山一公老人家说说瑶寨的事,毕竟开拔在即,关于瑶民的去留,也该有个说法才是,总不能让那些背井离乡的瑶人在这里过一辈子……
“阿丑哥哥,我……”虽然早就知道了莫降的真实身份,金芽儿仍是习惯如此称呼莫降,或许在她的心里,莫降依然是那个初次见面时那个肚子里有数不尽的她在瑶寨听都不曾听过的稀奇古怪的故事的大哥哥吧……
“小芽儿,有话就说啊,有我在这里,你有什么好顾虑的?”莫降轻轻摸摸金芽儿的脑袋,提她弹去头顶上的积雪。
金芽儿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于是才接着说道:“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来找你了,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却不在,而铺子里的人也不知道你去哪了。因为铺子里的人都在忙,根本没空理我,倒是那个老是打算盘的文先生,叫那个穿黑衣服的姐姐给我倒了一杯茶水——可我总觉得待在屋里不自在,就像是个外人一样,又没有人像阿丑哥哥一样同我讲话。所以我就出来等阿丑哥哥,最后发现,还是没人理我,我就站着睡着了,若不是听到我们瑶寨的歌声,我还在睡呢!”
说完,金芽儿害羞的憨笑一声,紧接着说道:“阿丑哥哥,你瑶寨的歌唱的很好啊,如果你在‘盘牛节’上开口唱歌,肯定有很多姑娘……”
说到家乡的盘牛节,金芽儿的眼睛迅速的黯淡下去,看来,是故乡的盛大节日,引起了她对家乡无边的思念啊。
莫降很是怜爱的拍了拍金芽儿的头顶,略微低头说到:“小芽儿,不用伤心,也不用着急——我想,你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真的?!那可太棒了!!”金芽儿闻言,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身上的积雪扑簌着落下,她那一声银铃般的欢呼,直引得商铺里忙碌的人们向外观瞧。
“真的,我是不会骗你的。”
“我这就去告诉山爷爷!!”金芽儿说着,风一般的跑走了……
“真是少女心性,心中什么事也藏不住。”莫降感叹一句正要进门,忽然想起金芽儿为何来找自己都没有问清楚,于是苦笑着摇摇头道:“看来,真得去瑶民那里走一趟了……”
天上的雪依然在下,莫降在院子里站得久了,头上、肩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
曾有个士卒给莫降递过来一把纸伞,却被莫降摆手拒绝了——在这个时候,他到觉得淋雪是件好事,因为那贴上肌肤的雪花带来的寒冷,能让他保持清醒。
莫降此次前来找张君诚,便是为了一举将其彻底收服,这其中,容不得出任何的差错,每一个细节,他都要算计到位——自己方才半真半假的演戏给张君诚看,可不是为了逗乐子,而是此举的成败,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大计!
也不知在积雪中站了多久,总之屋内主仆二人的哭声是响了停,停了响,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屋门才再一次打开。
当看到跪在张君诚面前的那个家丁膝下那一大滩未干泪渍,莫降忍不住感叹:看来,为了钱而演戏的人,并非只有自己一人啊,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丁,只不过因为自己的空头许诺,便演得如此卖力——真是技不如人啊!
莫降深出一口气,把脑中杂念驱离去出,迈步进了厢房。
“张兄,现在,你可肯相信我说的话了?”莫降开门见山的问道。
“说吧,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张君诚倒也坦承,只是哭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听起来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莫降却知道,此人现在一定在心中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莫降微微一笑道:“以张兄的聪明才智,自然不难想到我想要什么吧。”
张君诚叹道:“你所求的,无外乎我用大半生积攒的财富——如今,它们已经全部落到了你的手中,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竟然要你下如此之大的力气,用我的家人来要挟我。”
“张兄,你说话可要注意。”莫降急忙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