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依靠着床,坐在地上接受魁的治疗。因为都是女生,魁将露露的上衣脱去,除了额头,手肘和锁骨处都被划破伤口,淤青那更是数不清。
阿加莎没想到露露会弄的一身伤,也对露露的坚强有了新的认识,主动走过去帮忙。她从小经历这种摸爬滚打,处理伤口比魁利索很多,魁也只能乖乖给阿加莎打下手。露露偶尔嗯哼一下,都尽量忍住。
“你下手轻点啊。”魁倒是先忍不住嘟囔一句。
“药剂不涂抹上去哪有用?这很快就好了,疼一下而已。”阿加莎将魁挤到一边,蹲着对露露说,“忍着点,痛多了就不痛了。”说着,阿加莎开始给露露额头等破口子的伤口涂抹药剂。虽然很小心,但依旧疼得露露直流眼泪,露露咬着牙硬是没有说出一个疼字。
处理完伤口,阿加莎起身拿一旁的毛巾擦干净手,略带表扬的意味夸赞露露说:“还不错,有我当年风范。”
露露笑着点点头,开始穿衣服,似乎触及到神经,哎哟了一声。魁紧张的马上从床沿滑落到露露身边,和露露确认有没有其他伤口没有被发现。看的阿加莎直摇头,正当她回过头准备放下毛巾时,洗浴室的门打开,刘醒赤露着上身,用浴巾裹住下身,带着水汽走出来。
刘醒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快步走到阿加莎身前,同时伸手过去。阿加莎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一步,“你要干嘛?”
虽然老娘魅力无限,你也确实有些本事,但不能这样太直接了吧,追求的基本法呢?
在阿加莎还沉浸于胡思乱想之中时,她才发现刘醒一把扯下她手中的毛巾,去擦拭头上未干的水珠。
“唉,这……上面……”阿加莎想说她已经用过那毛巾擦手上沾到的药剂了,但想到之前刘醒戏耍过自己,索性报复回去,反正也是刘醒强行拿去的。
刘醒皱着眉看了眼阿加莎,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转而看向露露和魁,她们两个眨眨眼选择当做没看到,继续检查伤口去了。刘醒虽然从各种情况分析眼前三人一定有所隐瞒,但觉得应该不是重要的事情也就忽略不计,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继续擦拭头上的水珠。
“坐吧,你想问什么,抓紧时间。”
阿加莎环视一圈,除了刘醒所坐的沙发,另一个沙发上也丢着刘醒上衣,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地方。她觉得刘醒这是在为难自己,只能双手环抱没有好气的说:“要赶人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魁确认露露没事,起身也进浴室,顺道把刘醒上衣一并带进去。自从没了革命军房间里的清洗设备,魁就负责起三人衣物的清洗工作。当然魁也有反抗,不过面对刘醒的强权和小红果诱惑,只能委屈了。
“没有啊,这不是随地可以坐吗?我已经准备好了,也给你时间思考,现在交流是最佳时间。”刘醒将毛巾披在肩膀上,说的很坦然,好像是阿加莎无理取闹一样。
阿加莎只能忍着不适,坐到刘醒身边的沙发上,询问她心目中的几个疑惑,“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过去的记忆?”
看着阿加莎眼神里的认真,刘醒也认真起来,他看向空无一人的前方,慢慢一字一句说:“无可奉告。”
“你!”阿加莎没想到刘醒回答的这么干脆,之前她也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有这样硬梆梆的答案。一时也让她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欺骗的成本很高,所以我一般不选择欺骗。其次,对你,我不会说出实情。所以,综合考虑,只能告诉你,无可奉告。”刘醒说的很坦然,也很实在,他扭头看向阿加莎的眼神也很镇定自若,没有遮遮掩掩的味道。
“哼,你是不是一直这样神神秘秘?对她们也是?”阿加莎抬了抬下巴,对着正在摆弄大富翁游戏的露露说。
刘醒也明白阿加莎所指的她们就是露露和魁,但还未回答,露露先开口了。
“哥哥该告诉我们的就会说,不该告诉我们的就不会说。”露露趴在那一边摆弄大富翁道具,一边抬头对阿加莎说。
“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不就全看这个男人的了吗?你们这么信任他?”阿加莎没想到刘醒对自己人也是这样态度,比起外人好不了多少,也很奇怪哪怕是这样露露和魁也要跟着刘醒冒死从革命军里逃出来。
“可是,哥哥救过我和魁姐姐,还帮了我们很多,为什么不信任他?”露露歪着脑袋,好像阿加莎的说辞很奇怪,还特意看向刘醒求证。
阿加莎被露露说的愣住了,确实,刘醒救过她,也帮过她。但刘醒这种奇怪态度让她难以接受,也就下意识遗忘掉刘醒之前的所作所为。经过露露提醒,阿加莎回想起来,刘醒确实也没害过她什么,或许,真的是涉及不能说的秘密。
在阿加莎自我说服中,刘醒摇摇头,教育露露,“信任一个人是要基于事件和自我判断,不能因为以往经验而盲目信任。露露,你还需要成长,不然以后难以重用,我可不白养你。”
露露嬉笑着点头说明白明白,然后继续埋头玩弄起来。
这波对话直接将阿加莎智商打碎,她一点点消化刘醒的说话内容,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和事。可想了半天,除了脑壳痛,阿加莎没有得到其他有用信息,索性略过,扶着额头问第二个问题。
“你是不是预判到有队伍要袭击来?你对火烈镇有没有预谋?”
阿加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