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乱政朝廷正处于危难之际,那些所谓刚直不恶的老臣,天天将大义挂在嘴边的老陈,他们应该想办法,除暴安良才是,为什么偏偏要找到我曹性这个市井小民的头上,若我曹性没有来洛阳,你们又该把责任推给谁呢!”
“朝廷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股肱之臣,在危难之际,黄巾军起义之时,大将军皇甫嵩,朱俊卢植等人全部都是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然而你们在需要他们之时,可以将他们提拔,不需要他们支持,他们就什么都不是,这不是制度的问题又是什么呢,因此我还是那句话,大汉王朝的根基已腐朽不堪,这绝非我曹性一人责任!”
曹性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心中也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这些话他憋在心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今日说出来真的是痛快啊。
记得近代的某位文学家曾经说过,一个社会若是只讲道德,不讲法律,那是一个虚伪的社会,西方的有些学者也提出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猛兽。
正是因此,所以才需要法制这个东西,来约束每个人心中的猛兽,然而今日的董卓就好比困兽出笼一般,再也没有了敌人,所以他可以肆无顾忌的露出自己的獠牙。
汉献帝虽然只顾自己享乐,把大汉王朝搞得一片乌烟瘴气,但是话又说回来,别人看人的方面还是挺准的,若当初这些所谓的朝廷忠臣,全部按照圣旨上面的话去做,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并安排辅政大臣,估计现在的大汉王朝还是会延续下去的,造成今日局面的,也全部是那些嚷嚷着,要为了天下苍生的人所致。
当曹性将其心中的这番话说完之时,最先说话的是王越,王越生平多阅历,虽说没有混迹官场,但是见过的人和事面还是不少,曹性在说这番话之时,他就一直在皱眉沉思半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豁然开朗之色。
“曹性,你是何时领悟这些大道理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的确有些道理啊,若是那些人早日按照先皇圣旨上面的要求去做,估计也不会出现这么多幺蛾子啊!”
王越看着曹性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虽说曹性的这番话中蕴含不少的大逆不道之意,但是王越本来就身在江湖,如今对于官场之事已经看得很淡了,所以说,他说出这番话之时,并没有什么顾忌。
而曹性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王越的话,随后将眼神再度看向了任荨:“伍孚的事我也非常伤心,毕竟我才进洛阳之时,他也曾是我的领路人,然而还请你好好想想,造成今日这种局面的究竟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任何事情都要推到我曹性的头上,照你刚才的意思,似乎就是在告诉我,我曹性就不应该来,就应该让史阿去刺杀董卓,若是如此,你们为何不亲自动手呢?现在动手失败了,又将责任归咎到我曹性的头上,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曹性的一席话听在任荨的耳中,虽说看不清楚任荨的表情,但是分明可以看见他眼神中,开始变得有些迷茫,一开始因为伍孚之死所引发的气,全部都消了。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曹性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他无从反驳。
而此刻史阿也有些不耐烦的对曹性说道:“主公,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你麻烦,一心想要刺你于死地,就再次将其干掉吧!”
这已经不是史阿第一次说这种话了,既然史阿都如此说了,曹性也是该考虑一下了,正当曹性犹豫要不要杀了这个任荨之时,突然王越的神经一紧,曹性和史阿本来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到了后面,两人突然觉得似乎还真有些没对,他们集体将眼神望向了大殿后方。
听听哐啷的声音,直接从后方传来,长期生活与军旅的曹性听得出来,这分明是铁靴与地面摩擦产生出来的声音,当那个人出现之时,在场的四个人,都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直接席卷而来,曹性感觉就好比一股海浪直接压在你的身上,压的你都有一点喘不过气。
至于说史阿和任荨,虽说他们的武艺比曹性稍好一点,但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还能保持矜持的,就只有王越了。
身披红色披风,手持方天画戟,此人不是吕布,又是何人呢?刚看见吕布出现在这里,曹性都有一种傻眼的感觉了,这什么情况?这回史阿聪明了一次,没有去刺杀董卓,大家相安无事,本来都可以平安无事的出去,现在最多也就是讨论一下,要不要将这个任荨杀了,随后大家就可以安然离去,然而此刻吕布出现,情况似乎将会变得复杂许多啊。
不过曹性此刻还算冷静,他和吕布有交情,他也知道吕布之所以投靠董卓,并不像三国演义中写的那样,吕布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和董卓最多也就是互相利用一下而已。
所以曹性上前一步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看吕布能不能将其放过曹性走了上去,然而吕布连看都没有看曹性,曹性刚准备开口说话,吕布却是上前一步,直接用他那有力的手,将曹性推到了一边,他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王越。
史阿想要挡在王越的面前,然而王越却是豁然拔出了他手中的宝见,一道剑光,在他脸上擦亮,它也是一把就推开了史阿,史阿和曹性站在一旁,有些懵逼的感觉。
而吕布和王越两人则是站在他们的正前方,虽说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