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
郭图感觉肩膀处疼痛难忍,本能的倒吸了口气,但很快,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横躺在了地上,忙要撑地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缚住了身躯,不免惊愕!
他慌乱的朝着四下看去,等看清楚袁绍、沮授、张郃等人都跟他一般下场时,他一张嘴张得老大,陷入了呆滞、迷茫中。
特别是当他艰难的翻身坐起,看到首座上高坐着的周易时,更是肝胆都跟着颤了三颤,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
但肩膀上的剧痛无时无刻不是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这是在现实中!
他被捉拿了,而周易已经进入了城主府衙,正高坐首位,在俯视着他。
“嘶!”
他牙槽感觉到了一种难忍的疼痛,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易能进入到这里?!”
不仅他是懵得!
辛毗、逢纪也懵!
荀谌呆若木鸡。
张郃飞跃而起,正待质问周易,被貂蝉瞧见,以为张郃要偷袭,身如闪电、一脚下去,轰!把张郃踹飞到了原位上,“老实点、不准动!”
张郃被踹得脏腑都似要蹦出嗓子眼了,见貂蝉一脸‘凶恶’的看着他,张郃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下本能的把目光看向了沮授、袁绍等人。
沮授先是迷茫,但很快,他似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撼的看向站在一侧的袁尚,满眼都是匪夷所思、道,“少主,你这几天给我们吃了什么?!为什么要害大家?出卖主公?!”
“什么?!袁尚出卖我们?!”
张郃、逢纪一行人哗然。
袁绍更是不可置信,但他如今已经成了阶下囚,过往的一切荣誉,一切争霸的想法、裕望,都将在今天化为泡沫!
他看着高坐首位的周易,看着两侧虎视眈眈的乌骓铁骑诸将士,看着站在一边极为恭谨的袁尚。
他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思及沮授的话,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惶然、惊愕、伤痛、迷惘。
他怒视袁尚,高喝道,“孽障!是不是你做得!”
袁尚讪讪无言。
“果然是你!”
袁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红过耳,猛地,噗!
他竟张口喷出了一道血箭!
却是气得吐血了!
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竟然坑爹!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来,也扛不住啊!
更何况优柔寡断、自视甚高的袁绍?!
一时之间,袁绍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似崩坏了,自己的三观也似跟着崩塌了,前途晦暗、人生渺然无望!
他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爹!”
袁尚慌了,上前去把袁绍扶起来,袁绍见此,不但不觉得欣慰,反而气得胸口又是一痛,噗的又是一道血箭喷到了袁尚身上。
“爹!”
袁尚有些茫然的看着袁绍,脸上的血也没擦。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好儿子!”
袁绍本能的想抬手给袁尚一巴掌,却发现自己身子、手脚都被绑缚住了,连打儿子都做不到了,他越发悲愤,一脸愤懑的看着袁尚,“你给老子滚!”
一项温文尔雅的他,现在出口竟是脏话!
可见气到了何种程度。
沮授沉默,低着头看‘地面’,他想过各种理由,想过各种可能,甚至于也想过袁尚会有问题,但终究因袁尚是袁绍最宠爱的儿子,不可能坑爹,被他否定了!
但事实呢?
竟是如此的打脸!
如此的离谱!
天哪!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沮授胸中翻江倒海,久久难以平静,他微微昂首看了眼高坐首位的周易,倍感恍惚与难以置信,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周易到底是怎么做到说服少主反主公的?!”
在这一刻。
在沮授的心里,周易的身影无限拔高,已经到了几乎难以仰视的地步。
在他看来,周易已经成了神话般的人物了,太特么可怕了!竟然把少主都给劝反了!
沮授太过震惊,差点没蹦出一句国骂!
“爹。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袁尚忙道,“你不知道骠骑将军有多么的强大,我跟你说,骠骑将军已经降服了鲜卑、匈奴大军。
整个长城以北的大草原,现在都属于骠骑将军,骠骑将军一声令下!数百万的鲜卑、匈奴大军都将越过长城,攻入冀州!
到时候我方怎么面对如此强者?!
更别说骠骑将军的并州大军还将联合高顺等人的大部队,对我方发起总攻!
这也就罢了。
爹,你知道吗?骠骑将军还是一位医道高手、能把人废掉的四肢都给治好!孩儿的四肢就是骠骑将军的宝药治好的。
而蒋奇看似重创成了废物,但只要骠骑将军出手,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仅如此,骠骑将军还胸怀可吞日月。孩儿说了降他,他便十分信任的放孩儿归来,还有关于西凉各地……”
袁尚快速的说了一番长篇大道理,末了道,“……如此骠骑将军,将来必定会成为天下最为威武霸气的人物,追随他,不说名留青史,也必定可以享誉一时!如此,孩儿有什么理由拒绝?
爹,你也随我一同降了骠骑将军吧。这样不仅可以保命,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冀州刺史,继续做你的车骑将军!这是骠骑将军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