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北河就发现,他通过禁念盘化作千丝万缕的神识,只是将灵虫母体的身躯给缠绕,而无法融入其识海。
虽然此虫乃是伽陀魔蝗的母体,但是它已经不能称之为“灵虫”了,用灵兽来形容更合适。
所以以禁念盘操控灵虫的方式,用来将这种灵虫母体给掌控,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北河回忆了一番当初那沙蝎族青年的记忆,就发现对方也没有用禁念盘操控过灵虫母体的经验。
不过按照那沙蝎族青年的猜测,这并非不可能成功。
只要灵虫母体足够虚弱,那么用禁念盘同样可以将神识侵入对方的识海。
“啪啪啪……”
就在这时,在北河的注视下,前方的灵虫母体疯狂挣扎了起来,而后一道道脆响,直接在他的识海中响起。
赫然是缠绕在此虫身上千丝万缕的神识,被它给一根根的崩断。
脆响声起初较为平缓,但是到了后来就呈现出连绵不绝之势,同时灵虫母体挣扎得也更加猛烈了。
北河神色一恼,而后识海中的神识之力,毫无保留的注入了禁念盘中。
更多的神识向着前方的灵虫母体狂涌而去,再次将它给缠绕。
只是在灵虫母体的挣扎之下,缠绕在它身上的一缕缕神识,依然在被它不断崩断,照此下去此虫必然会挣脱束缚。
北河眼睛微眯,接着趁着前方灵虫母体被缠绕之际,紧握金色长棍猛然向前一斩。
“呼啦……嘭!”
一道金色棍芒迸发,伽陀魔蝗的母体当即被击中,发出了一声闷响,而后笔直向着下方坠去,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缕缕神识之力,接踵而至的没入了地面上被这只母体砸出的大坑中,继续将其缠绕。
此刻的灵虫母体,身上的血光再次暗淡了不少。
而且这一次,北河终于感受到此虫有了一丝虚弱。这让他心中一喜,暗道或许有可趁之机。
“嗡嗡嗡……”
蓦然间在北河的周围,密密麻麻的虫潮狂舞着,被他操控的十余万只伽陀魔蝗,此刻被吞噬得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照此下去,这些灵虫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折损。而那个时候的他,压力将再次大涨,将更加难以将灵虫母体用禁念盘操控。
于是北河身形向着前方掠去,直接来到了那只灵虫母体坠落的大坑旁,而后将手中的金色长棍不断劈斩而出。
“轰轰轰……”
一时间一道道棍芒接连不断的落入了大坑中,并斩在那只母体的身上。
母体这种奇特的生灵,其强大之处在于能够操控无穷无尽的灵虫,但是自身的实力并不强。
而北河的肉身之力本来就堪比无尘期修士,所以单打独斗要对付一只无尘期的母体,自然不是问题。
在他的动作下,不消片刻,下方灵虫母体的身躯表面,就变得黯淡无光,同时嘴角都溢出了一丝丝鲜血。
这时北河将手中的禁念盘,向着此虫一个照耀。镜面上散发出来的灵光,便罩在了此虫的身上。
一时间汹涌的神识之力从镜面上滚滚爆发,尽数将灵虫母体给淹没。
可让北河脸色铁青的是,他依然无法通过禁念盘,将神识之力融入这只母体的识海中。
而且在他看来,即便是成功了,可是要将神识跟对方的心神融合,比将神识融入此虫的识海更加困难。
一念及此,北河脸色便沉了下来。
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只有将这只母体给斩了。
但沉吟间他陡然就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后,北河抓住了腰间一只玉瓶,一把将其扒下来,将其中的一滴魔极髓倾入口中,并咽了下去。
随着他运转天魔吐纳大法,魔极髓的惊人药力在他的体内化作了精纯的魔元,向着四肢百脉流淌而去。
仅此一瞬,北河就感受到了体内的魔元开始充沛,随之他佝偻的身形逐渐挺直,面具下的容貌,也开始恢复青春。
可即便如此,在禁魔阵中他的魔元,依旧被压制得死死的,即便是再充沛也无法调动丝毫。
北河身躯一震,肉身之力以力行真诀上描述的一种特殊方式运转。
霎时,他浑身经脉颤动了起来,他身躯宛如一个漏斗一般,将四周的气息全部吞噬而来。
这一刻的他,终于感受到体内的魔元能够调动了。
北河连忙手掌一翻,取出了那只画卷法器,接着体内魔元滚滚注入其中。
霎时,只见画卷法器从他手中腾空而起,并灵光大涨的缓缓打开。
北河五指抬起,对着大坑中的灵虫母体一个虚抓。
但听“嘭”的一声,一只无形的大手,就将大坑中的灵虫母体,连带周遭的砂石泥土给一把抓住,在他手臂一挥之下,此虫被他给隔空摄住,向着半空打开的画卷法器一掷。
霎时,就见灵虫母体没入了画卷法器中。
他要用此宝暂时将这只母体给封印起来,日后慢慢想办法收服。
而这件画卷法器极为奇特,能够隔绝一切气息,只要灵虫母体被封印在内部,外界的诸多的伽陀魔蝗就会群龙无首。到时候至少北河不用面对来自这只母体的威胁,只是一群伽陀魔蝗,他仗着金色长棍还是能够轻松度过第三层的。
在没入画卷法器的后,那只被北河给重创的灵虫母体,此刻眼中陡然爆发出了两道红芒。
因为在画卷空间中,充斥着惊人的龙血花味道。这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