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轩说的云淡风轻,抬头看看卿芸眨眨眼睛笑了。他起身走到桌前写了一副药方递给了慕容紫,一面说道:“他体内有两股真气乱窜,若不及时疏导,恐怕要走火入魔,届时便真的再也无救了。”
司马轩说罢,眼睛看向了莫大侠,莫大侠也正看着他,怀疑地问道:“两股真气?”他不大相信司马轩的医术,可偏偏却听得贺长平说道:“不愧是医圣的关门弟子,竟能看得透这一点!”
他体内却有两股真气,可却隐匿的很,若是平常的大夫,最多只知道他中了毒。
司马轩瞥了他一眼,便对莫大侠说道:“这里大概也只有您功力深厚,足够镇得住那邪气,您对丁兄大概也不会有加害之心,这事情就拜托您了!”
莫大侠这才点了点头,抬眼看向贺长平,满心的担忧。
“那这是什么?”慕容紫指着手里的药方,奇怪地问他。
“解毒的!”司马轩淡淡说着:“他中了毒!”然而他并沒说贺长平究竟中了什么毒。
司马轩淡淡瞥一眼慕容紫,又搂紧了卿芸,淡淡说道:“即便沒有本王,他也不可能娶芸儿的,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这里,沒人能伤到她!”
司马轩说罢,环顾四周,就开始把屋中的人都请出去,他把卿芸交给路长风看着,和莫大侠一起留了下來。
卿芸总觉得司马轩对贺长平的态度有些大度的过头,路长风盯着她紧皱的双眉,便问道:“有什么烦心事吗?”他拉着卿芸走出了这院子,迎面正碰上秦疏影。
秦疏影看见卿芸,猛然就低下了头,转身便跑。卿芸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错愕。她都快忘了,秦疏影曾经那样背叛过她!
路长风本欲追上去,然而他看看卿芸,还是沒有追。秦疏影也是会武功的人,出了什么事情还能自保,可卿芸却不行了。
他长叹一声,对卿芸说道:“不要和她计较那么多了,好吗?她自己也后悔的很。她从小沒了父亲,母亲又受制于人,她也沒有法子的,换了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那些道理卿芸都懂,无可否认,若换做是她,她确实也会这么做!只是,心里头还是难受的很。
,你去找她吧!”卿芸最终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话來,看路长风那担忧的神情,他对秦疏影一定用情很深吧?
然而路长风却摇了摇头,依旧陪着她。两人在花园里信步走着,突然见听到一声轻响。卿芸并不曾留意,路长风却猛然怔住。
“有人落进了陷阱里!”路长风轻声说着,拉着卿芸轻轻走了过去。
地面上竖着一个很高的笼子,可笼子里却沒有任何东西!
不对,还是有东西的,似乎是一张纸,又似乎是别的什么。两人隔得远,看不真切。
直到走进了,卿芸这才看清楚,那里面确实有一张纸,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大笼子,却见路长风脸上现出了极为郁闷的神色!
他辛辛苦苦布置了这么多的陷阱,却抓不住那要抓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他自认机关暗器是武林第一的,如今,竟有人真的比他还厉害,这让他很受伤。
路长风也不知做了什么动作,那笼子上便开了一扇门,他从容地将那张纸拿了出來,只见那上面是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英伟的男子,男子正值少年,英姿勃发,手中执着一柄长剑,似乎是在舞剑。不远有株桃树,那花瓣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落下,那剑尖上还落着几多朵分红的花瓣,煞是好看。
“贺长平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把剑?”路长风惊讶地说着,他看看这四周,很是惊讶地说道:“真是有趣,竟然有人会跑到这里來偷他的一幅画!莫非,他又有了什么仰慕者?”
路长风的话成功地激起了卿芸的好奇心,“仰慕者?”她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又?以前也有吗?”
路长风看了她一眼,便笑笑说道:“自然是有的!七年前他突然出现,破了江湖上一桩奇案,自此名震江湖,从那时开始,他就有了许多的仰慕者。最为出名的两个,”
路长风顿了顿,说道:“就是他现在的两位夫人!”他说的起了劲,就开始滔滔不绝起來:“你不知道,这两人当年为了争他曾经大比了一场,最后闹得两败俱伤。”
路长风说着,忽然看了卿芸一眼,又道:“从那时候开始,贺长平就开始在江湖上悬赏你的消息,慕容紫和程蝶衣这才消停了一阵子。可是沒过两年,这两个人不知为什么又打了起來,这一次事情闹大了。不再是两个女孩的儿女情长,甚至演变成了黑白两道的一场大战。”
“最后,贺长平被逼急了,只好两个人都娶了回來。可是她们两个谁也不服谁,谁都不肯做小,最后却两个人都做了小,正妻之位一直悬空。那几年,江湖上一致认为,那正妻之位是给你留着的!”
路长风说罢,忽然大笑:“谁能想到,你最后居然嫁进了皇家!成了安平王妃!”
路长风说罢,已将那幅画交给了卿芸,他自己却再沒看半眼。卿芸惊讶地盯着那画,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画画的不是贺大哥吧?我看着不很像呢。”卿芸说着,抬头去看,却见路长风正低着头研究那陷阱附近的足迹,似乎沒有听到她说的话。
卿芸也不好打扰他,便摇了摇头,又仔细看起來。
这画上的人只有八成像是贺长平,他们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