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芸惊讶地看着慕容紫,一股暖流已流入胸膛。他对她的心意,果然从不打折的!
“谢谢!”她转头看着贺长平,却又说道:“你其实不必如此的,王府有许多的暗卫,我不会有事的!”
她说罢,小心地看着他问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他现在很厉害吗?”
贺长平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便淡淡一笑,说道:“一个剑客罢了,也沒什么,这天下,还沒有我摆不平的人!”
贺长平说的自信满满,丝毫不像别人担心的那样。
恰在这时有仆人來报,青城派的莫大侠带着人到了。贺长平的眸子猛然一黯,拳头便已紧紧握起。
慕容紫走过來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说道:“莫大侠怎么也是一代豪侠,人家又是來帮忙的,你不要这样。”
贺长平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我也很敬佩他的。”
他说着,已握住慕容紫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芸儿要來吗?”他转头问卿芸,卿芸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走到山庄门口,莫大侠已经在了,他带着五六个小一辈的弟子,其中有几个人是那日在青山城外卿芸曾见过的。
那些人似乎也还记得卿芸,看见她都很是惊讶!每一个人心中大概都只想着一件事,,传言果然不虚!他们的关系果真匪浅!
莫大侠的嘴便又有些管不住了,他奇怪地看着卿芸,说道:“柳姑娘也在这里?真是郎才女貌啊!”
余落晖便赶忙拉了一下莫大侠的衣袖,又拱了手道歉:“我师叔向來是心直口快,几位不要介怀。”
这时候,却听得贺长平低笑一声,神情自然的很,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很熟悉。
“一直听闻莫大侠心直口快,是武林中少有的爽朗性子,今日总算得见,真是蓬荜生辉。”贺长平说着,把几个人让进山庄,一面走一面已吩咐了手下人去准备房子。
莫大侠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有了几分尴尬,是以他离得贺长平便远了一些,反而是走到了慕容紫的身边,攀谈起來。
卿芸只听得他问道:“慕容姑娘,令尊进來可好?他可是我们白道的泰山北斗,我辈一直仰慕的很呐。”
慕容紫便向他微微一笑,说起她爹爹的近况來。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忽然间,就只听得莫大侠问道:“不知这一次,慕容兄会不会來?许久沒见他了。”
这时候,贺长平便已插了进來,说道:“区区小事,原本不想闹这么大的,偏偏拙荆不放心,请求各位前來支援。岳父他老人家已年过八十,这点事情怎么还好劳烦他。莫大侠若是想他,便只有去归云庄见他了。”
贺长平说罢,便看见莫大侠有些尴尬地故意走得满了些,于是他便停下來等一等。
“莫大侠向來直爽,怎么反倒为这点小事伤神了?”贺长平毫不介意地大笑起來,莫大侠的尴尬这才才消减了些,很快也同贺长平说笑起來。
“贺公子,你……有时候真像我大师兄!”余落晖突然就这么说着,许多人都愣了一下,毕竟多年前,余落晖还说贺长平同丁白一点也不像的!
最惊讶的莫过于莫大侠了,他低了头神情瞬间就落寞起來。
“三师兄向來容不得丁白,我不该告诉他大师兄死的那一晚丁白也在他房里的!”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说出來,莫大侠顿时便觉得轻松了许多,他看了贺长平几眼,叹道:“你们性格好像,看见你,我就想起來对不起他!”
看见莫大侠伤神的模样,青城派的弟子们纷纷劝慰起來,就连贺长平也忍不住说道:“我想,丁少侠他一定不会怪罪莫大侠的,莫大侠何必如此自责?”
他心里压藏多年的担子总算是放了下來,笑起來便更是自然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进了花厅,各自落了座就纷纷开始询问起这次事情的缘由。
贺长平倒是沒有提起卿芸的事情,只说有人一直持续骚扰了两年而从沒见过真容。
这一句话惊到了所有人!毕竟,贺长平号称江湖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据说江湖上沒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如今竟然有人在他这里挑衅了两年,而他却一直都不知道那人真容,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那究竟是什么人,你就一点概念也沒有么?”莫大侠问道。
贺长平便摇摇头,却又点点头,只说道:“有个怀疑,但是并不确定!”他正说着,路长风已走了进來。
路长风倒是毫不客气,一进门便直说道:“你这山庄可真大,我自己的天涯归也从未布下这么多的机关!”他说罢,环视四周,认出在坐的都是青城派的人,了然地看一眼贺长平,便同众人打了招呼,寒暄一番。
“卿芸!”路长风最后把目光转向她,眸子里含着深深的笑意,说道:“等过几日请你看好戏!”
只这一句话,卿芸便已猜出他一定布下了什么奇怪的陷阱,她正想要问一问,却突然听得贺长平吸了一口气,小心地问道:“你又装了什么陷阱?不是告诉你,不许装太歹毒的么?”
这一句话为贺长平迎來了许多赞叹,只有路长风叹息一声:“你这时何必呢?这人存心挑衅,歹毒一些有怎么了?”
贺长平便摇了摇头,却沒再说什么,反倒是路长风叹了口气,又说:“放心,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不过要他吃些苦头罢了!”
路长风说罢,转头对卿芸笑笑,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