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沐曦就觉得头晕目眩,许是这两天夜里照顾金铃太累了吧。.昨天请了一天假总编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今天一定要去上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所以,她不能再请假了。下了楼,正准备拦出租车。却发现李悠的丰田停在了她的面前。沐曦偏着脑袋往车内看了眼,眉心微蹙,
“你怎么來了?”
“你昨天沒去上班,开车方便,所以借道路过,顺便來看看。你脸色不大好,今天要去上班吗?”李悠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在沐曦看來,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嗯,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沐曦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那正好,上车吧,我们一起去。”沐曦沒有拒绝,李悠为她打开了前车门,可她却沒进,直接拉开后车门,走了进去。李悠微愣,面露一丝尴尬,却也沒说什么。握着方向盘,缓缓的启动车子,向前开着。
从上车起,沐曦就再沒说一句话。车子里的气氛沉闷至极。李悠瞧了瞧观后镜儿,沐曦脸色微红,始终垂着眸子。
“你喜欢听什么音乐?”李悠借机问了一句,打破了这么久以來的沉默。
“随便!”沐曦别过脸,看向了车窗外。
不知是车子里空调度数开得过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沐曦只觉得浑身燥热,头晕晕的,整个人也昏昏沉沉。李悠看到,微微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她太劳累的原因。便沒有再说什么,专心至致的向杂志社开去。
车子在车库里停稳妥后,他才拍了拍沐曦的肩,“沐曦,沐曦,”叫了两声,她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沒有。李悠抿了抿唇,“沐曦醒醒,到杂志社了。”沐曦依然一点儿反应也沒有。看了看她燥红的双颊,李悠抱着怀疑的态度抬手,量了量她的额头,“好烫啊,她发烧了。”心里一阵焦急,忙掏出电话,“喂,总编吗?我是李悠,沐曦这儿出了点儿状况,我必须得带她去医院,需要请一天假,您看可以吗?”
王硕扶了扶眼镜框,面露为难之色,“你们这一下两个人都请假,前两天的那两个采访稿都还沒搞定呢!”
“可是也不能不顾员工的身体啊,就这样吧,一切责任由我來负!”未等王硕答话,李悠便果断挂掉。重新坐回车子里,将车子开出车库向医院驶去。
來到医院,李悠挂了急诊。医生一检要,说是急性肺炎,需要马上接受治疗。李悠二话沒说,便付了所需费用。他焦急的在急诊室外徘徊着,沐曦很少生病,怎么一下子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觉得此事有必要告诉金铃。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金铃的联系方式。
“喂,金铃吗?沐曦得了急性肺炎,你们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李悠一接通电话,便辟头盖脸的问道。
金铃正在病房里查房,接通电话一听是李悠的,一种愤然与酸楚瞬间涌上心头。可是再一听,沐曦病了,她便紧张起來,“你们现在在哪儿呢?我现在就过去。”
“我们在一楼的急诊室。”
“好,我马上就过來。”
待金铃到了一楼的急诊室门口,护士已推着挂着点滴的沐曦走了出來。
“沐曦,沐曦……”两人忙奔了过去,金铃已经急得眼泪都流出來了。
沐曦缓缓睁开眼睛,缓缓移动着眼珠,“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吗?何必这副表情?”
“小小的感冒?若是再晚些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李悠用责备的口气说。
“都快我不好,昨天就发觉你的脸色有些不对,可是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疏忽了你,还让你替我操心,沐曦,对不起,对不起……”金铃握着沐曦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沒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估计是前天夜里吹了夜风,沒事儿的,啊!”沐曦微微扬起嘴角,抬手抚了抚金铃肉肉的脸蛋,“别哭了,这样哭得感觉好像我要离开你们了似的。”
“呸呸呸!别瞎说,你要陪我活一百多岁呢!”金铃忙捂住她的嘴。
李悠看着两人热络的样子,倒是把自己丢在一边了。联想起这两天的事,他很是疑惑,
“你们俩个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大晚上问些稀里古怪的话,一个又无缘无故的请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铃,是不是你失恋了啊?”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不小心触痛了金铃的心。她一下僵住,低垂着眼眸,眼眶热热的。
沐曦看看两人,生怕金令失控,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你啊,还是不要问的好,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私房事,快把我推进病房吧,在这走廊里说话,不想让我好啊。”沐曦的声音柔弱,脸色也很苍白。两人都有些尴尬的抬头相互望了一眼,便推着沐曦进了病房。
刚被抱到病房里的床上安定下來,沐曦的手机响了。因为她挂着吊瓶,手有些不便。
“金铃,你帮我接一下吧。”
“哦!”金铃忙从沐曦的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看,竟然是她爸爸的,“喂,叔叔,您好!”
沐天成一愣,“你是?”
“哦,我是金铃,沐曦的好朋友,她生病了,在医院挂吊瓶,接电话不方便,所以她让我帮她接听,叔叔,您有事儿吗?要不要沐曦接电话。”金铃十分有礼貌的说。沐曦一听,是自己的父亲,便急着抬起另一只手,
“给我吧。”金铃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