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融入到这个明朗熟悉的世界,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呆呆的站在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不断回想着自己昏迷的这四年里所经历的一切。她不晓得,乐清灵的存在,究竟只是一个漫长的梦,还是自己真的魂穿到了另一个世界,真正的经历了这一切?
“在想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沐曦的遐思。
她蓦然回首,“嗯?”十分陌生的看着眼前那个扎着马尾,娇小的身材,着一身淡粉色护士服,长着一张圆脸,一双清澈眼睛的美女。“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只不过……”她边说边将手里捧着的托盘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你不认识我而已。”看看沐曦一脸的疑惑,她微翘的双唇轻轻一扬,圆圆的脸蛋给人十分亲和的感觉,“你在这个特护病房里睡了近四年,一直都是在我看护你,我当然认识你。真是奇迹啊,连主治你的外国专家都说你醒來是个奇迹。”
“四年?你是说我睡在这张床上四年了?”沐曦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张床,难道冥冥之中确有其事吗?是老天再一次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吗?
“不过,虽然你已经醒了,也沒有什么大碍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这些药,你还是得按时吃,我们主任特别交待的。”肖士边说边将药倒在瓶盖里,然后倒了一杯温水,“哦,对了,我叫金铃,你可以直接叫我叙,或者小铃。你把这药吃了吧。”
沐曦微微伸出手,四五颗药粒全落在她手心,她一把扣进嘴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仰脖子,药全咽进了肚了里,顿时噎得她直翻白眼儿。
金铃看着她那样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挤紧了眉心,她是不是富家秀啊,怎么那么爷们儿?
沐曦看到金铃那吃惊的样子,满不在乎的斜了她一眼,“怎么?沒见过别人这么吃药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像您这样的富家秀,应该是那种娇滴滴的样子……”金铃摸着脑袋,有些尴尬的样子。
“我可不是什么富家秀,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啊。”沐曦拉长了声音,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两只浓黑的一字眉拧到了一起,十分诧异的看着金铃,“我住在医院的这四年里,是不是花了许多钱?”
金铃掰着指头,似念经般,念念叨叨了半天,“的确,”她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估计搁一般家庭,肯定早就放弃了。”
“为什么?”沐曦脱口而出。
“因为他们压根儿就花不起这个钱啊,你这种情况啊,其实就是个无底洞,若是你醒不过來,就是植物人,估计就得在这里住一辈子。你前期,光一天的治疗就是大几万,就算是后期,每天少说也是大几千。即使能醒过來,照这样的开销下去,一般的家庭怎么供得起?”金铃撇着嘴,“像你这样的,真是好命。”
沐曦微微摇着头,“那我住院的开销都是谁付的?”
“当然是你的父亲,沐天成啊,真威风,有个这么有本事的老爸。以前啊,也只是在新闻报纸上看到过他,沒想到能在医院看到他本人,真是个和蔼的谦谦君子。他真的很疼你,按理说,像他那样大的公司懂事长,哪有时间來看你,可是他坚持,一个星期來看你一次,而且风雨无阻。”金铃羡慕的合起双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老爸,我真是睡觉都会笑醒的。”
沐曦微微垂着眼帘,默不作声。外人只看到她光鲜的一面,哪里知道这些年來,她所遭受的苦难?母亲为此苦了一辈子,自己还差点儿送了命。她微微环视了一眼这个特护病房,淡蓝色的窗帘,乳白色的墙面,暖黄色的地板,洁白的床单被褥,淡粉色的床头柜上,水晶玻璃瓶里插着自己最喜欢的百合。虽然自己是昏迷的,可是这个房间的味道,却是那么的让人觉得熟悉,温馨。毕竟,她在这里住了四年。
“我想,我应该可以出院了吧。”突然,沐曦淡淡道。
金铃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出院?”沐曦微微点头,“我们主任说,依你恢复的情况來看,出院是完全沒问題的,可是你的父亲怕你还留有什么后遗症,一再交待我们主任,一定要让你多在医院里呆些日子,留院观察一阵子。”
“这里全是消毒水儿的味道,真心受不了,我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我现在就要办出院手绪,谁也别想拦我。”沐曦强硬的态度,顿时让金铃产生一种错觉,真是个刁蛮任性的大秀,真心受不了她这臭脾气。还未等金铃应声,沐曦就似一阵风般,跑出了病房。金铃只好努努嘴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
“还说自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穷孩子吗?熊孩子还差不多!”
面对沐曦那双冰冷的眸子,跟冰块儿一样的脸,还有那宁死不屈的强硬态度,科室主任张主任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让她出院。待一切手绪办好,回到病房,沐曦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沒地方可去了。父亲送的那幢小别墅,都这么多年沒住了,是否还空着?她一点儿消息也沒有。更可气的是,这四年里,自己一直穿着医院里的才服,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沒有。身上也是空空如囊,一个子儿也沒有,这次可是糗大了。
沒想到,重新活过來,要步入社会的第一天,竟然这么狼狈?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里,一想到那两个人,她就头皮发麻。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