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还在小炭炉里熬着,等了半天才将药汁熬浓。四下里看看,这厨房里除了四只碗,还有一口锅,连装菜的碟子都是奢侈物,古代的穷人可是真是贫苦。想來,凤涵天刚给的那锭银子够他们花上一年了。
“嘶!呀,好烫!”想得太入神,竟然忘记这熬药的罐子还在火上烧,滴一滴水在上面,嘶溜一声便干了。她这细嫩的小皮,一下就烫了个红红的水泡。“真倒霉!”可是事情还是要做,若是这会儿跑过去哭诉,定会被他小瞧。算了,咱是女汉子,一点儿小伤怕什么!乐清灵提起自己的衣摆,垫在两只手上,缓缓的端起了药罐,然后小心翼翼的倒进了碗里,“哼,臭丫头,看你这次耍什么花招!”
穿过一个堂屋就走到他们住得偏房了,门被关上了,乐清灵抬起脚,轻轻的踢开了门。眼前的一幕不禁使她惊呆了。凤涵天正紧紧的抱着长孙玉颜,而长孙玉颜似乎很享受的贴着他的胸膛,微微闭着双眼。乐清灵瞪大了双眼,努力不让不争气的眼泪落下來。虽然心很痛很痛,可是她依然紧紧的端着手中的汤药,不让它落下。或许,她该学电视里那些女主,心痛之余,手一松,那只碗顿时成了碎片,药汁四溅。
“快把药端來。”凤涵天明明看到她眼中的惊讶与醋意,可是依然似沒事儿一般唤着她,“已经很晚了,将药喂给她,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乐清灵浑身颤抖着,缓缓的走过去,将药递进凤涵天的手里。他怎么可以抱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抱得还是曾经伤害过她的女人。真不明白,凤涵天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难道他不懂得男女授受不清吗?
凤涵天捏着长孙玉颜的下颚,将药缓缓喂进去。起身,“你睡她旁边,帮她取取暖,我睡地上。”
乐清灵努了努嘴,心中的怨气依然甚浓,“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凤涵天一下变了脸色,“胡闹!”便沒再理会她,径直走到屋子的另一边,缓缓的闭上双目。乐清灵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今晚他就准备这样站着睡一晚吗?
乐清灵觉得沒趣,看了眼一旁边睡得很熟,表情似很得意的长孙玉颜,哼,小妖精,大叔是不会喜欢你的。她轻轻的拉开被子,然后轻轻的躺下,又轻轻的盖上被子。身子裂得远远的,恨不得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悬在半空。总之,就是不想碰那小妖精。
太疲惫了,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也能很快的进入睡眠。沒过一会儿,屋子便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
扑通!貌似什么东西滚落到地上了,接着就听到,“哎呀!”一声,凤涵天忙点燃火烛。一看,原來是乐清灵滚落到床地下了。“好痛,痛死了。”他赶紧走过去,弯下身子扶起她,乐清灵扶着被摔痛的腰,痛苦的龇牙咧嘴。
“你坐下,我來帮你捏捏。”凤涵天表情平和,眼神温柔。乐清灵略显尴尬,或许是自己心眼太小了,总是误会他,然后微微点头,轻轻的坐于床边,背对着凤涵天。凤涵天微微抬手,轻轻的放于她的腰间,她条件反射的嗖的一下弹了起來。凤涵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嗯?”
“我曾听人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摸不得的,除非是……”乐清灵吞吞吐吐。
“除非是什么?”凤涵天一挑眉。
乐清灵微转眼珠,不能说,若是说了,岂不是告诉他自己想嫁给他?“哦,沒什么,”反正隔着衣服,又吃不了亏,再说了,自己的小蛮腰还是挺迷人的。“你动手吧。”真沒想到,他的手法好柔和,好温柔。乐清灵心里暖暖的,扑扑的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红了脸。这细微的变化早已被凤涵天一览无余。他只是笑而不语。“这丫头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还沒醒?”乐清灵怎么看怎么觉得长孙玉颜像在装昏迷。
“她受了风寒,再加是过度劳累,身体疲虚,所以,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难以醒的。”听凤涵天这么一说,乐清灵就安下心了。凤涵天这么精明的人,若她是装的,他怎会发现不了?
天终亮,将就了一夜,两人睡得比不睡还累。乐清灵睁开眼,发现早已沒了凤涵天的影子,便一股脑儿跳下了床,跑到厨房帮那大嫂做饭。坐在灶门儿边,总觉得脖子硬硬的,不舒服,肯定是昨晚落了枕。她摸了摸脖子,忽然发觉脖子上少了什么东西。努嘴一想,呀,我的玉佩呢?急匆匆跑到偏房,不禁让她大喜,只见长孙玉颜坐在被窝里发呆。哈,她终于醒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不用天天看到她了。正欲进去,却发现她又钻进被窝躺了下去,这家伙,就是想偷懒儿。
乐清灵向屋内翻了个白眼儿,便走开了。
那大嫂倒也对得起凤涵天给她的那锭银子,满满的做了一桌子菜,想必这是他们过年也吃不到的。其实穷苦人很实在,有时不是他们不舍得,而是他们实在是沒有。汉子将凤涵天叫了进來,他淡淡的扫了眼他们,便自顾自的拿起一只碗,盛了一碗稀粥,又夹了些菜。乐清灵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顿时醋意大发,对她倒是够贴心的啊。
“不用你费神了,都这么久了,她肯定醒过來了,直接叫她來上桌吃不就得了。”
“我去看看!”凤涵天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的碗便向偏房去了。乐清灵忙跟了上去。先一步走进房里,
“喂,你别再睡了,再睡太阳都晒屁股了。”任凭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