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现进来一位书生打扮,手拿折扇,相貌堂堂的白净男子。
叔鹤和叔嫣急忙叫道:“叔仪哥哥回来了。”
陈叔月这才知道,此人正是淮阳公主的二儿子陈叔仪,急忙上前行礼,“哥哥在上,弟弟叔月拜会。”
陈叔仪有点吃惊,虽然今日正厅里人员众多,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就是陈叔月,迟疑了许久。
“仪儿,这就是月儿啊!”淮阳急忙说。
陈叔仪这才还礼,“弟弟在广陵的事迹哥哥听闻了,前些时日听朝中官员讲你进了宫,当时我就欣喜狂欢连忙赶回来,本想着跟母亲问安后便去府上看望的,岂料在这里能够遇见,甚好甚好!”
“来来来,这是你大哥叔浣,这是三哥叔显。”淮阳继续介绍道。
一一见过后,淮阳问道:“仪儿此番是去了哪里啊?”
陈叔仪急忙回答道:“孩儿此次去了很多地方,江南水乡,北国边疆,我大陈的大好河山我游览了一番,当年舅舅的宏图伟略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对了,我还进入了叔月弟弟的广陵边境,无奈守卫森严,我们无法进入,不过远远望过去就能够感受到治军严厉,我大陈的边境安全得很,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叔月弟弟了。”
陈叔月急忙说:“不不不,叔月只是尽一份力,全靠边境将士生死相守罢了。”
陈叔浣对于陈叔仪的举止和装束显得有点疑惑,但是又不好只问,只是心中的疑虑一直无法消除。
叔鹤拉着叔仪走了出去,这时淮阳才说:“这是我的二儿子,老大夭折了,大哥就把我从侯爷府赶到了现在的淮阳府。叔仪性格温和,比不了弟弟逍亿。加上赵拓一直也不喜欢叔仪和叔鹤,无奈叔仪就没有从政,这些年淮阳府能够平平安安也是很叔仪分不开,他三番五次进宫找皇上,希望皇上能够赦免我的罪,虽然皇上表面上不赦免,但是已经默许了许多,要不然今日我们在这里开怀大笑必定会有人前来过问了。我看叔仪一天天消沉下去,我实在不忍心,于是叫他外出周游四方,也算是打开眼界,不要让他内心里面充满阴暗,这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不待见,想要立功也是拜我所赐不能前往。淮阳说着叹气道。”
“叔仪哥哥自然是不会怪你的,方才我发现叔仪哥哥气定神闲,应该是位贤能的孝子。”陈叔月说。
“是啊!这几十年都是他在陪着我,跟我说说话,陪我练练功。有时候我心情不好了也是把气撒在他身上,他无怨无悔。对于妹妹叔鹤也是疼爱有加,尽管叔鹤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成婚,可是叔仪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无奈的很,这么好的孩子居然得了重疾,我都不知道是他先走还是我先走咯。”淮阳说。
陈叔月等人顿时吓了一跳,一时间不好再追问。
“公子得了一种罕见的软骨病,经常没有力气。因此小姐教他练武,希望能够让他强身健体,可是这么多年来小姐的武功越来越强了,公子却一点长进都没有。”凤凰说。
听到这儿,陈叔月内心里面异常难受,说:“姑姑,月儿身边有位神医,我相信他到时候自然有办法,如果姑姑放心的话,月儿就把叔仪哥哥带到广陵曲去。”
“好好好!如此甚好,一来可以治好叔仪的病,二来也能让让见识一下热血男儿站沙场的场面,也算是不枉费他来这世上走一遭了。”淮阳说。
“那逍亿哥哥可曾来过这里看你?”陈叔月问道。
淮阳说:“逍亿还是很心疼为娘的。”之后就不再言语了。
陈叔月能够知道其中一二了,看来赵逍亿很少来看望淮阳。
从早上开始装扮这一身到现在两个多时辰的聊天,凤凰见淮阳有点困意,急忙说:“小王爷,小姐有点累了,我扶她进去休息一下,你们就在这里坐一下,晚点再一起吃个饭。”
陈叔月点点头,凤凰便把淮阳扶了进去。
到了后院的厢房内,淮阳公主靠在自己的长塌上,凤凰给她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倒了茶水后准备退出去,“把叔仪叔鹤叫进来吧。”
凤凰点点头,出去了。
叔仪叔鹤进来看见母亲憔悴的面容,关切地问道:“母亲,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
淮阳摇摇头,坐了起来。叔仪和叔鹤坐在了淮阳身边。
“仪儿,鹤儿。今日我娘家的孩子们来看望我,我如此盛情,你们可否怪罪与我?”淮阳说。
叔仪说:“娘,仪儿难得见你如此开心,只要娘心里开心,这便是我淮阳府的大事情。刚才听妹妹说叔月弟弟知书达礼,对您恭敬有加,我便也放心了,就算孩儿不幸先去了,便也不再担心母亲了。鹤儿我也放心了,嫣儿从小与鹤儿一起长大,今日听闻嫣儿见到叔月放声大哭,可见兄妹感情深厚,所以了却了仪儿心中的大事。”
“还是我的仪儿懂事乖巧,只是你那弟弟...”淮阳没有再说。
“逍亿也是娘的骨肉,只是身不由已。每次我与他相见聊天时,他都会提起母亲您,对于你的安危也是异常担心。至于父亲,不是孩儿小气,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与他的,他对于母亲的伤害我无法容忍,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只要有机会,我都会亲手刺他一剑。”叔仪说。
淮阳说:“不提也罢,这是我们这辈的事情,我只希望仪儿和鹤儿不要去管这些事情,我们三个人平平安安便好。”
三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