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浣知道多说无益,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转身出门去,走到门口,说:“玄武,虽然大哥不称职,但是你放心,明天就算是刀山火海,大哥与你同在。”说完后转身离开了。
陈叔月听得清清楚楚,没错,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大哥,那个幼年时护着他,背着他的人,做错事情替他抗,练武时候遮风挡雨的人。多少年了,陈叔月也不记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而且是亲眼目睹了陈叔浣被下葬的,如今再见时,陈叔月居然没有兴奋,深知都没有跑过去抱一下。
可是刚才陈叔浣的话语真真切切,这个就是自己的大哥,尽管十几年没见,当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方才大哥走出去的时候感觉有点灰溜溜的感觉,他是不是觉得我在嘲讽他?应该不会,如果大哥要是那么想的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陈叔月自言自语道。
“娘,叔桦,我不能再让大哥的心伤了,你们放心,我这就去。”陈叔月说着跑出了大厅。
小德子和郭管家一直守在门外,见陈叔月突然跑出来,急忙拱手,“小王爷,你要去哪里啊?”
“郭叔,大哥去了哪里?”陈叔月说。
“大王爷回自己的偏房了。”郭管家说。
“为何是偏房?这里现在大哥是一家之主,理应住正房啊!”陈叔月说。
小德子说:“小王爷,大王爷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能尽到儿子的义务,也没有给弟弟妹妹兄长的担当,所以自从把府邸赎回来之后他就住进了偏房,说是为了悔过。”
陈叔月急忙朝着偏方跑去。
“大哥,你在里面吗?”陈叔月敲打着偏房的门。
“玄武,你怎来得此地?”陈叔浣急忙走出来说。
陈叔月说:“我怎就来不得此地?你都能住的此地,我就来不得了?”
陈府的偏房一般都是下人住的,陈家的人基本都不踏入偏房的地界,只有犯了错或者贬为庶民才会到这里住。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须这样,你永远都是我们心目中的大哥,尽管叔桦,叔嫣不在了,三哥在苦寒之地,但是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陈叔月说。
陈叔浣露出了笑容,“你当真拿我当兄长?没有觉得我是个活死人?”
“活死人?为何大哥会这般觉得,你就是我的大哥啊,如今父皇和娘都不在,所谓长兄为父,以后陈府就是大哥说了算。”陈叔月说。
陈叔浣拍拍双手,不知道如何安放,自从自己死而复生以后,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过错,尽管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目前也从以前的雍容华贵变得布衣缠身,可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好在母亲一直惦记他,他也能一直陪着母亲度过了最后的时光,可是陈叔浣心里面的坎怎么也迈不过去。母亲是谅解他的,可是弟弟们能够谅解吗?所以他才决定住偏房。
“大哥!”陈叔月叫着陈叔浣,一把抱住了,两兄弟抱头痛哭了半天。
一旁的小德子和郭管家也是抹着眼泪。
“大王爷,府外李大人的人马朝着边走来了,郭叔,你感觉应付一下,我们几个暂时回避一下。”欧阳靖跑进来打断了兄弟二人的痛哭。
小德子带着陈叔浣、陈叔月走到了大厅后面,欧阳靖和小德子紧随其后。
郭管家和赵妈急忙出去迎接,不等郭管家开口招呼,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进了王爷府。
“李大人安好!”郭管家急忙给骑马的官爷问好。
“郭管家,老夫好些时日没来了,今日路过此地特意进来看一下,赶马劳顿,可否讨碗水喝?”官爷说。
“好好好!”郭管家急忙说。
陈叔月透过屏峰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李大人,“如此狂妄,进我陈府居然不下马,枉费我当年那么信任此人。”
“玄武,千万不要冲动,忍一时便是,明日上朝再理论也不迟。”陈叔浣怕陈叔月冲动,急忙阻拦道。
李大人继续骑着马朝着大厅走去,郭管家笑着说:“李大人,此举怕是不妥,如果大人要是喝水,可否下马前往?”
“一个过了气的王爷府,还用本大人亲自前往吗?”李大人生气道。
郭管家笑笑说:“李大人,虽然过气,可是这里也是帝王府邸,岂能如此放肆,再说了,当今皇上恐怕也不会如此进府吧?”
李大人慌乱了一阵,急忙说:“你个下人居然在这里巧言花语,你觉得老夫会让你吓到吗?”
“小人知道大人位高权重,但是孰轻孰重我相信大人还是分得清的。”郭管家说。
“我就不下马,你能奈何我?”李大人说。
“如果执意要进,请从小人躯体上踏进去。”郭管家义正言辞的说。
“给你脸不要脸,我今天就要骑着马进去。”李大人说着驱马过来。
两名侍卫见郭管家拦在前面,拿出刀吼道:“老家伙,赶快让开,要不然剁了你。”
郭管家一个飞脚踢走一个,一掌下去再打翻一个。
此时的李大人立马停住了,“你个老东西,居然还想谋害本大人,来人啊,给我重重打。”
四五个侍卫围了过来,郭管家见李大人没有要闯进大厅的意思,也就没有还手了,任由四五人拳打脚踢。
陈叔月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去的时候,突然从府外飞进一个身影,“这帮狗东西,欺人太甚。”说着三下两下就把四五人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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